極品小說到了片場，霍子秋又發現氣氛很不對勁。
楠姐拉著他到角落裡嘀咕，“早上的時候宋崢又來了，因為這事兒跟劇組的人鬧了一場，結果婁相雨恰好聽見，兩人直接就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霍子秋嘴角抽搐。
這些大腕還真是想的開，也不怕被人拍了視頻流傳出去。
不過他更好奇到底誰贏了。
楠姐臉上一臉的複雜，“你說呢？”
想到婁相雨那腰上的馬甲線，霍子秋明白了，豎起大拇指道，“厲害啊。巾幗不讓鬚眉。”
楠姐笑了起來，“所以導演當初跟投資方推薦的是婁相雨，脾性什麼的跟女主簡直一模一樣，可鹽可甜，演起來人物也好拿捏，昨天的時候導演便開拍了一段兒，這位姐拍的格外颯爽，連替身都不用，自己直接就上了，那效果導演也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所以才流傳出要換男主不換女主的流言？”
讓霍子秋選，霍子秋也不願意選宋崢。
於導演而言只想找最合適的演員演繹自己鏡頭下的角色，可資本想要流量，非得塞了宋崢過來導演也得接著。
如果為了迎合一個並不專業的宋崢反而換掉女主，估計導演都能氣死。
楠姐小幅度點頭，眼睛一直留意著四處，“今天喊你來也是導演的意思，想先拍拍看，如果宋崢消停了就再換頭摳圖。”
說著楠姐又拍他肩膀嘆息道，“唉，說起來我覺得你演技比宋崢可好多了，臉長的也好，但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頂流，有粉絲基礎，這一點就比不了的。”
能進這一行的，誰不想爆紅，霍子秋也想，但自己沒那本事，這張臉不夠小白臉，那也沒辦法。
當武替雖然是替的男主角，但是收入也就那樣兒，像古裝武俠劇這種難度大的收入會高一些，像一些簡單的背影這樣的，一天可能幾百塊錢也就打發了。跟正主一集動輒上百萬的費用完全法比的。
霍子秋想的開，以前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幹什麼不是幹，反正就是份工作，也是他所擅長的，就這麼滴唄。
兩人正說著，那邊導演喊人了，楠姐推了霍子秋一把，“去吧。”
霍子秋過去，導演抬頭看他愣了一下，問道，“劇本你看了？”
霍子秋點頭，“看了。”
其實做武替的劇本看不看的都那樣，反正拍的時候都是旁邊的武術指導讓他怎麼動作就怎麼動作，有時候讓他自由發揮那也成。
人家是導演，問了他肯定得回答。
不想導演突然又道，“一會兒臺詞什麼的你該說就說，記不住的就一二三五五的念就行了。”
霍子秋一怔，可導演並不多說，又往後頭看機子去了。
“那邊那個武替，過來一下。”
霍子秋過去，是武術指導，跟他說戲，也就是動作如何打的更好看的事兒。
像這種古裝偶像劇，開頭都講究一個刺激，一開始便是一場打戲，而且還是男女主的打戲。
之前婁相雨已經拍了一下後面的片段，這會兒喊霍子秋過來其實就是為了拍開場的對手戲。
霍子秋去換上古代一身勁裝，頭套戴上，又吊上亞威，提著劍人就飛起來了。
而這時候婁相雨這才過來，看到上頭吊著的人，婁相雨也是愣了一下。
但婁相雨也沒主動開口，一眾人等便隨著導演的一聲令下開始了。
霍子秋業務技能不錯，又做武替兩年，對中間的道道也都熟悉，幾乎動作指導一提醒，就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那婁相雨也是個臺詞功力不錯的人，吊著亞威也是一點不露怯，霍子秋對她的印象是直線上升。
從九點多吊到十一點，下來的時候霍子秋覺得地上都是鋪了棉花，緩和一陣子，這才挪動腳步。
婁相雨也差不多狀態，但人家是大牌，有一堆的助理之類的，人一下來就被攙扶著休息去了。
“怎麼樣？好點了嗎？”楠姐到底擔心他，這會兒竟然也沒走。
至於劇組其他人，早都走沒了。
霍子秋搖頭，“沒事兒，習慣了。”
這會兒劇組也該發盒飯了，霍子秋跟楠姐道別便往那邊去了。
走到半道碰見一小姑娘，小姑娘看見他，喊道，“那個武替。”
霍子秋抬頭，“霍子秋。”
小姑娘不在意他叫什麼，遞過來一瓶水和一個盒飯，“這是我們那邊請你吃的。”
霍子秋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正好是婁相雨所在的保姆車。
沒想到竟然是婁相雨送的。
霍子秋道了謝，“多謝了。”
“不客氣。”小姑娘說完便回去了。
霍子秋找個沒人的地兒打開飯盒，菜色倒是豐富，四道菜，有魚有肉，缺點就是清淡一些，主食只有一些煮熟的玉米塊。
霍子秋趕緊吃完，再去劇組那兒領了一份，不然這點飯根本吃不飽啊。
午飯後一點半又要開拍。
頭頂的太陽毒辣辣的，在這邊負責的只有一個C組的副導演，女主沒來，拍的是其他畫面的打戲。
一吊又是一下午。
收工時，霍子秋察覺到不遠處停了一輛保姆車，一個年輕男人從車上下來，氣勢洶洶的朝婁相雨休息室去了。
劇組的人有人通風報信，有人跟著吃瓜，霍子秋跟著過去，果真聽到男女吵架的聲音。
恰好在這時候，婁相雨罵道，“就你這樣的也算男人，還演男主角呢，隨便拉一個替身演的都比你強。”
這話像捅了大簍子，就聽宋崢問道，“你這賤女人胡說八道什麼，你說哪個替身，你說哪個替身？”
外頭的霍子秋只覺得倒黴，這可不就是飛來的無妄之災？
晚上的時候，楠姐親自來了。
“子秋……”
楠姐有些難以開口。
霍子秋有些猜測，“楠姐你說吧。”
楠姐為難道，“劇組那邊說，明天你不用去了。”
說著還拿起手機給霍子秋轉賬，“這是兩千塊，昨天的收入。”
霍子秋的火氣蹭的就上來了。
這算不算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現在就是那個倒黴蛋。
正心裡罵著，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打開一看，竟然是好幾天沒露面的老婆嚴婉霜。
霍子秋沒好氣的問：【有事兒就說，煩著呢。】
他點了根兒煙站在陽臺上，靠著欄杆吹著熱風，看見微信裡的人問：【需要幫忙嗎？】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飛快的回覆：【我想當男一，你變一個給我噹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