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稚聞言笑了笑,淡淡道:“你第一眼看那女東傢什麼印象?”
“挺幹練的。”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而我看到是她面露滄桑,瘦柴如骨。她的雙手很粗糙還起死皮,手上都是繭子。這說明什麼?她被生活磋磨的不成人樣了。”
“她的丈夫對她不好,小妾又處處給她使絆子,夫妻早已離心。”
“家中布匹生意慘淡,今年生意不好做。”
“她店裡的掌櫃,夥計眼睛毒辣,時時刻刻盯著她,好似防著她手腳不乾淨。”
“你在看她家買衣料布匹,可自己身上穿的那套衣裳,洗的花白,紋路都磨沒了。”
“由此可見她身處困境,想有人拉她一把脫困。”
“這世上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難事。”
“脆弱的人容易上鉤,心軟和同情心氾濫都是致命的弱點,耳根子軟的人很容易相信別人。”
寶珍聽完恍然的頷首道:“夫人觀察的真是仔細。”
“我只是讓她幫個小忙,又沒有害人之心。這事必然是能談攏的。”
“那明日夫人就要帶公子去看鋪子嗎?”
“去吧!女東家既然答應了我,一定會把事情辦漂亮。”
回去之後,殷稚就直接找上祁玄夜,在去祁玄夜的院子前,牆頭上的野貓歘的一下從牆頭跳下,然後從殷稚的肩頭藉助了跳板,直接跳上了樹。‘
殷稚為此嚇了一跳,一時間沒站穩,踉蹌一下摔在了凹凸不平的鵝卵石鋪滿的路上。
殷稚當然是不疼的,但在書房裡審閱奏章的祁玄夜感到了疼痛。
好端端的腳崴了,疼的他額頭冒汗,眼淚差點流下來。
這就算了莫名的又肚子疼痛,感覺是死的前兆。
祁玄夜疼的忍不住,下意識的緊握手中的筆。
他微顫抖,筆墨滴在奏章上,暈染開來。
“阿林!”
隱身在懸樑上的阿林聽到自家太子的呼喊,立即飛躍下房梁,從窗口跳落下,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殿下!”
“叫嚴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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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跨入院子的殷稚,忽而聽到身後寶珍驚恐的大喊聲,只聽……
“啊!”
“夫人!你流血了!”
殷稚滿頭問號的回頭:“???”
寶珍忙不迭的跑過去,急急地說道:“夫人,你摔了一跤流血了。感覺不到疼嗎?”
殷稚木訥的伸手將身後的裙子扯到了眼前,確實看到了血。
她確實不疼,因為她沒有痛覺。
她扯了扯嘴角道:“那個……有沒有可能是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