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顏轉眼見安易的小腿血液在不停的流,問道:“受傷了?”
“嗯。”安易點著頭,直接說道:“送我去醫院。”
“你幹嗎不自己去?”就在安易伸手摸向許傾顏的車門時,許傾顏幽幽的問了一聲。
安易額頭已經冒汗,低眸看著小腿上的血窟窿,再一臉驚訝的看著許傾顏。
許傾顏的眉頭一擰,看了看,終究不能見死不救,只能拉起裙襬,撕拉一聲,撕出一截布來。
好在她穿的是大A字裙,要不然,這事她還幹不了。
什麼手勁!
安易瞠著眸子看她,最重要的是她要幫自己。
許傾顏見安易一臉呆滯,眉頭一挑:“你不用這麼看著我,上次你對我見死不救,但是我這個人沒你那麼冷血,這個人情算慕南瑾身上,我算是一次性還清了。”簡單的止血方法,許傾顏是懂的。
安易一聽,頓時一臉挫敗,早知道,就不能得罪這個女人。
“謝謝。”安易有些變扭的開口。
慕南瑾盯著許傾顏的裙子,臉色沉了沉。
給安易簡單的止血後,許傾顏說道:“上車吧。”畢竟現在只有她這輛車可以下山,所以她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見安易仍舊一動不動,許傾顏又問了一聲:“不上車嗎?”
她已經坐進副駕駛,意外的看安易一臉掙扎,真的被她的話給嚇到了?
她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既然許傾顏不跟他計較,安易自然是顧不得別的,趕緊鑽進去,碰到受傷的腿,疼得他嚎叫了一聲。
陸離受了輕傷,但是他還不能走,還要清場。
安易坐在後面,看著腳上的布條,抬頭,盯著許傾顏的後腦。
慕南瑾把車子開出幾米,突然不走了。
“怎麼了?”
慕南瑾不說話。
許傾顏察覺到了異常,扭頭看著安易,那眼神刺果果的嫌棄,為什麼傳說中那麼厲害的慕南瑾,身邊有這麼蠢的人!
安易這時也想到了什麼,說道:“放我下來,我掩護,你們先下山跑。”
許傾顏又意外的看他一眼。
此時,從下面衝上來一行人。
“七爺。”陸離也跟著跑過來,擋在前面。
慕南瑾扭頭看著許傾顏:“你在車裡,不要下來,看著安易。”
許傾顏看了後面的人一眼,他有什麼好看的?而且,“為什麼要下去?”許傾顏的嘴角透著邪氣的冷笑:“讓陸先生讓開。”她盯著方向盤的眸光太過瀲灩,睫毛輕閃,透著幾分頑皮。
慕南瑾明白她的意思,淡聲說道:“這些人不解決,下面就還有。”
前面至少有十個人,一個個手拿鐵棍子。
許傾顏:“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慕南瑾:“親愛的,我得罪的人太多了,你怕嗎?”
安易:“……”
為什麼讓他呆在車上!
“你的仇人可真捨得下本錢,兩輛豪車,還加上這麼大的陣仗。”
“嗯,你呆在車裡,這點人,我還沒放在眼裡。”慕南瑾推開車門下車。
“給我砸。”前面的似乎等得不耐煩,早就揮著棍子想打人了。
許傾顏看著外面,兩個人對付十幾個人……
而且陸離還受著傷。
對付那些人,雖然能以一敵二,但是敵眾我寡,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把目標投向她外公的車子。
要是敢把輪胎弄破了,她一定不會放過。
許傾顏盯著那準備砸車的人,猛的一伸手,車門一撞,那個被撞飛了。
安易:“……”
天生神力嗎?
許傾顏微微一笑。
只不過,借力打力!
看到許傾顏下車,慕南瑾冷喝一聲:“你下來幹什麼,回去。”
看到許傾顏,那些人就像是看到了慕南瑾的軟肋一樣,朝著許傾顏就衝過來。
許傾顏把腳上的鞋子脫了下來,尖尖的鞋跟成了最直接的武器。
紮上一下,就是一個血窟窿。
原本以為只是一個女人,非常容易上手,抓來威脅慕南瑾,可是,衝過來的都被許傾顏打殘了。
她這一打,還打得興起,沒人再敢來抓她。
許傾顏眨了眨眼:“不怕死的來啊。”
這時,直升機的聲音在山坡響起,從上面跳下來幾個人。
“七爺。”
慕南瑾一腳踹開面前的人,只丟了一句:“處理吧。”
說完這句話,他就走到許傾顏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調皮,讓你在車上等著,下來幹什麼?”
“好久沒打人,試試手。”
“現在滿意了?”慕南瑾看著她,心頭卻是疑惑,她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身手!
許傾顏笑了笑,問道:“可以走了嗎?”
“等他們清場。”慕南瑾拉著她的手往另一邊走去。
山頂的景色很好,每隔一小段就是有一盞蘭花路燈,把上面照得通亮。
“把手放開。”許傾顏的眉頭皺了一下。
“這裡有點危險。”慕南瑾淡聲說道,手卻停止沒鬆開。
這裡有什麼危險?許傾顏往下一看,是說下面的山溝麼?
很奇怪,被牽的手帶著一種莫名的熟悉,令她不由得開口問道:“一直有人要對付你嗎?”
慕南瑾扭頭看著她,問道:“你……沒見識過嗎?”
許傾顏:“……”
她哪裡知道,用力的搜索原主的記憶,還真的沒有慕南瑾這個人。
陸離帶著其它的人,不超過十多分鐘,那十幾人除了跑掉的,剩下幾個都被控制住了。
但是,七爺在這邊看風景,誰也不敢來打擾啊!
林同看向陸離,使了一個眼色。
許傾顏的聽力很好,轉身說道:“可以走了吧。”
“嗯。”慕南瑾牽著她出來。
她想抽回自己手,但是慕南瑾握得緊,她竟然抽不開!弄太大動作反而不好,乾脆不動了。
慕南瑾走向了勞斯萊斯,從裡面拿出一件外套,披到了許傾顏的肩膀上。
“不……”
“不要動。”許傾顏剛要把外套拿下,被慕南瑾制止了。
“我帶你去買衣服。”
許傾顏看了一眼身上的裙子。
“似乎得找安易要債,畢竟冤有頭,債有主。”
慕南瑾:“不用了,這個債我替他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