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他們什麼關係?”
王警官神色嚴肅。
如果這些屬實,那麼許家父母已經涉嫌到凌虐孩童。
許墨如實回答。
他從回到“家”開始講起,直至最後離家出走,被打進醫院。
兩警官越聽越是心驚,在見到許墨的樣子後,同情又糾結。
他們也不確定,許墨是不是有受虐的癖好才會在多次遭受折辱過後,仍舊待在許家。
最終,兩警官在思考一番之後請示上頭。
上頭在接到電話後也是慎重思考,並告知了他們的態度。
王警官臉色沉重的對護士小林說。
“這終歸是人家的家事,而且這孩子在先前多次遭受家人毆打,辱罵,凌虐卻沒有選擇報警,所以……”
“這可能與他本身的個人癖好有關。”
護士小林:“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王警官沉聲答覆:“在考慮到他與許家人的血緣關係前提條件下,我們對此事進行了一個定性。”
“那既是屬於他人的家事,我們完全沒理由插手。”
護士小林俏臉震驚:“你們怎麼能這麼處理?”
王警官解釋說:“不是我們想這樣處理,而是這孩子並沒有報警的意願,就在剛才,如果不是你提起,他甚至不會為此事進行報警,從事實的角度上來分析,他並不希望家人被拘留。”
護士小林大聲說:“可這並不是許家凌虐他的理由呀!”
李警官這時說:“如果這孩子後續還遭到許家人凌虐,而他又選擇報警的話,那麼我們會對此事進行一個調查。”
“調查結果出來以後,可以對他家人進行一個監督和教育,如果家人施暴行為嚴重的話,會將面臨行政或者刑事處罰,當然了,為了保護他的安全,我們可能會將他送到福利機構或者願意為他提供照顧的家庭中。”
李警官說法非常官方以及老道。
許墨早就知曉會這樣結果,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對此事進行訴說,不過他還是打算闡明立場。
“李警官,我身份戶口現在並未在許家,以後也將不再住在許家,不會與他們家有沒有任何關係,倘若他們仍舊對我進行霸凌,我可以報警?”
“如果沒有任何關係,而你受到的傷又極為嚴重的話,那麼他們將直接面臨行政或刑事處罰。”
李警官嚴肅道。
許墨面露微笑:“您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那下次我要報警的話,你們可不能在沒找到我人的情況下就放棄。”
兩警官點頭後,轉身離開病房。
醫院走廊上。
王虎:“李警官,你覺得他有沒有說謊?”
李楠:“我們警察辦事講究一個證據,不要因為許墨或者許家的片面之詞而存在偏見。”
王虎:“你的意思是我們不站在任何人一邊?”
李楠:“錯,我們站在公正一邊。”
兩警官回到局裡面後,安排相關技術人員利用天眼,將許傾城的行程總結到一個視頻裡面。
將視頻發放給了許傾城後,李警官即對此事進行一個說明。
“調查結果表明,許墨先生一直都在病房裡面待著,並沒有像你說明的那樣,趁你給弟弟繳納醫療費的時候,對你的文檔盜竊修改。”
“而且,我們已經與醫院官方進行對接過了,醫院官方提供的錄像,同樣也在視頻當中。”
許傾城對結果充滿懷疑:“不是許墨乾的?”
李楠警官:“如果文件有問題,那一定是在你公司,或者是你家裡面出問題的,這件事可能涉及到你的公司和家庭。”
“請問,許傾城女士,是否需要我們前往你的公司或家中,對此事進行調查,但這可能會影響到您的正常生活。”
許傾城咬了咬牙,似乎想起來了什麼。
文檔在進入公司後的全程錄像,她已經看過了。
所以,文檔並不是在公司之內被盜竊修改的。
那麼,最終結果只有一個。
文檔,是在她家裡面被盜竊修改的。
家人都是高知識分子,不大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唯有許墨是從孤兒院出來的,沒有受到任何高等教育,並時常有偷偷摸摸進哥哥姐姐房間的習慣。
“到底還是許墨乾的!”
“許墨呀許墨,我沒想到你竟然心機深沉的如此地步!”
“竟然提前就準備好了陷害我和公司,你還真是蛇蠍心腸吧!”
李楠聲音再次從電話中傳出來。
“許傾城女士,你還在嗎?”
“在。”
“請問你這邊是否需要我們涉足你的公司跟家庭當中進行調查?”
“不,不用了,我會自己調查。”
許傾城回答過後,又說道:“這件事情先暫時撤銷,等我找到許墨犯罪證據過後,會第一時間向你們提供證明。”
“好,我這邊就暫時撤銷案件。”
李楠答覆,心頭卻起了怒火。
如果不是考慮到自身身份,她已破口大罵。
她在掛掉電話之前,平靜述說。
“關於你弟弟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
“如果你的弟弟再受到來自家庭的任何傷害,我們警方會對此事進行強行介入,以保證祖國花朵能夠健康成長。”
結束通話後,許傾城面容陰沉。
“小豐受傷的事情被警方知曉了嗎?”
“看來,小豐肯定傷得很重,有必要給他買點海參補補身體。”
“許墨還真是可惡!竟然傷害小豐到如此地步,甚至引起了警方關注!”
放下手機後,許傾城開始查看警方發過來的天眼視頻,試圖從中“撿漏”,以查找到他的犯罪證據。
可視頻中,結果卻讓她失望了。
她無奈關上電腦,揉了揉疲憊雙眼。
“許墨呀許墨,你還真是狡猾呢,竟然連警方都找不到你犯罪的證據!”
“可我才不會讓公司蒙受不白之冤!”
眼看快到了下班時間,許傾城接到蘇芸電話。
“媽。”
“快下班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給小豐補習功課?”
“我很快就回家。”
“儘快回來,不要讓小豐等久了。”
“好。”
結束通話後。
許傾城叫來助手。
“我弟弟許豐受了很重的傷,今晚還要補習功課,你去給他買些海參,他需要好好補補身體,才有精力學習。”
“許總,你是在跟我說話?”
李雪眼冷漠道。
她心中卻極為不屑。
這都快到了下班時間,許傾城還要命令她去給她弟弟買海參?
不是壓榨員工是什麼?
許傾城察覺到不對勁:“不是叫你是在叫誰?”
“難道這辦公室還有第二人嗎?”
“可現在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
李雪也不慣著許傾城。
她在毫不留情回懟過後,也是從口袋裡面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辭職信放在辦公桌上。
許傾城臉色鐵青:“你什麼意思?我不就是讓你給我弟弟買個海參嗎?你就要辭職?我是哪裡對你不好了?還是你對工資不滿意?”
李雪嗤笑:“抱歉呀許總,我辭職是有原因的。”
許傾城滿臉怒火:“那你倒是說說什麼原因?”
挺直脊背後,李雪居高臨下俯視許傾城,語氣冰冷道。
“今天你會懷疑我,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明天就會栽贓陷害我,我可不想到時候蒙受不白之冤!”
“許總,往後路遠,山高水長……咱們江湖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