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張象開闢出來的訓練場上,現在已經有五百名兵卒了。
校場泥濘不堪,五百兵卒都是新兵蛋子,自然沒有多少老練可言,看著他們練習對戰之術時一板一眼的樣子,張象就覺得難受。
但,奈何他就這水平啊,他打了一輩子仗,也就帶幾十號人,到了這交州,還能帶一百號人。
若是他有練兵的本事,早就是將軍了。
這會兒,可把他給愁的啊。
“就你們這樣的,我一百個人不到一炷香就給你們滅咯。”
兵卒們大氣不敢喘,畢竟,他們能有一口飯吃,很不容易。
到這裡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練習上陣搏殺之術。
如果這都做不好,萬一被趕走了,家裡也沒有良田,又不會手藝,只能逃荒,早晚得餓死。
就在此時,一輛馬車緩緩出現。
本來還面帶嚴肅之色的張象,猛地臉上綻放出燦爛的花朵。
“嘿嘿,殿下,您來了……”
張象三步兩步到了馬車跟前,薛仁貴掀開簾子,露出李愔真容。
李愔打量著張象,又看了看氣氛嚴肅的校場,心中也納悶兒,這是練兵,出了什麼情況?
“張象,最近練兵如何,本王已經迫不及待要檢驗他們的實力了,要知道,這些兵卒,每天吃飯那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話裡話外,李愔直接給張象壓力。
這些人練沒練出來,張象身為統領,那自然是責無旁貸的。
但問題是,現在比不得以前,以前練兵,沒練出來,那上了戰場活不下來,也有的說。
現在不一樣啊,交州這個地方,糧食多珍貴啊。
殿下的糧食,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這如果死一個,那得多可惜。
這些都是好苗子,張象自己整不明白,只能乾著急。
“那個,殿下……其實還行,可上陣殺敵還需要一段時日。”
李愔板起了臉,倒不是說不認可張象,主要是,這也太慢了。
交州這個地方,現在還沒有完全拿下,丁三兩也不止一次提到過,整個交州,流口山賊極多,沒辦法,百姓活不下去,就會有人鋌而走險。
“張象,你是不是,不會練兵啊?”
這一話出口,一旁的薛仁貴沒忍住,直接笑了。
要不是李愔在跟前,張象絕對跟薛仁貴急眼。
“殿下,這,末將……”
李愔擺擺手,心中大致知道了什麼情況,張象以前是跟著別人練兵的,手底下的人那都是現成的。
新兵蛋子訓練,那也是一門學問。
“老薛,你說句話啊,你笑個屁啊。”
薛仁貴看李愔臉色,知道這事李愔成竹在胸,這才假模假式的拉著張象到了一旁。
“那個,老張,我跟你說,這練兵我從小就會。”
“嗯?你還有這本事?”
“對啊,跟我一樣練就行了,乾乾農活,練練槍法,看看兵書,哦對,得多吃飯。”
張象腦門上都是黑線。
你這法子,也就你自己行,換誰都得廢了。
“那個,老薛,你一邊涼快去。”
李愔倒是不擔心,打開系統面板,進入商城。
“系統,練兵鍛體之法。”
“練兵鍛體之法,價值2000聲望值。”
很明顯,這些價值極高的玩意兒,哪個都不便宜。
但李愔不怕花費聲望值,還是那句話,今日花費的聲望值,他日就會以千倍百倍甚至萬倍的速度歸來。
張象垂頭喪氣,站在李愔面前,不敢吭聲。
“練兵之法,你不懂可以問本王啊。”
“啊?”張象以為會是疾風驟雨一般的批評,可沒成想,殿下嘴裡說出這句話。
不是,殿下還懂練兵?
“殿下,您懂練兵之法?”
“略懂,當然,本王也不擅長,只是沒事寫了一本冊子給你。”
張象接過鍛體練兵法的冊子,迅速翻開。
隨後著急忙慌的拉著薛仁貴:“老薛,你看看,我認字不多。”
薛仁貴笑嘻嘻拿起書冊,神氣活現,明明在笑,可嘴角竟然朝下。
“哎呀,老張啊,還是得多讀書啊。”
“不是,你別墨跡啊,快看看,上面寫的啥。”
薛仁貴越是賣關子,張象就越是著急。
突然,薛仁貴本來還洋洋得意的臉,瞬間變了。
他讀過很多書,看過很多歷史,但這樣的鍛體練兵之法,他是頭一次見。
新奇的東西有點多,蔚為壯觀,且極為詳細。
嘶……
薛仁貴倒吸涼氣。
哪怕是他祖上也沒有這樣的好東西啊,若是他祖上有,相信也不會家道中落。
別說家道中落,就算是他薛仁貴只是一介平頭老百姓,手裡有這樣的練兵之法,那飛黃騰達都是最起碼的。
恐怖如斯!
薛仁貴看向了李愔,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這個男人,太恐怖了。
薛仁貴萬萬沒想到,自己這輩子,竟然是被一個男人給征服了。
張象更急了,瞪大眼睛,梗著脖子。
“老薛,你說句話啊,你不說話,我啥也不知道啊。”
薛仁貴朝著李愔深深行禮,隨後將手裡的冊子鄭重放在張象手裡。
“老張,聽我一句勸,今天開始,你每天學十個字。”
“這裡面的東西,放眼古今,皆是神物,若是當年高祖有如此練兵之法,只怕楊廣早就沒了。”
“若是陳勝吳廣有這般東西,怕是就沒有劉邦什麼事了。”
張象滿頭霧水,臉上陰晴不定。
“不是,老薛,我讀少,你別騙我啊。”
“這冊子真有那麼神?”
薛仁貴用力點頭:“你記住了,這東西只能你一個人看,我也不會看的,你學會了,就開始練兵,相信我,用不了半年,你的兵,上天下地無所不能,高山大河如履平地。”
這一番話,直接把張象給整的熱血沸騰了起來。
如果殿下說,他可能會存疑一下,畢竟,殿下是皇子,皇子肯定對於兵法是不怎麼了解的。
但薛仁貴不一樣,過去一段時間接觸,張象知道,薛仁貴此人,日後可以當大將。
他說好,那肯定是牛的不行的東西。
噗通!
張象跪在地上。
“殿下,您放心,這兵一個月我練不成,我把腦袋砍下來給您當夜壺!”
李愔嘆息搖頭,哭笑不得。
我他麼用不著你這麼大的夜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