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秉雋長的過於英俊,而且能看出來混血的痕跡,儘管臉龐被放大了,也是好看的過分。
邵云云條件反射攀住他的胳膊,想推開他。
看著她受驚的眼神,應秉雋好像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有些過分親密。
但他也不過是微微抽開身子,手仍舊捧著她的臉。
“捱打了?”
他濃眉微微鎖住,眼底帶著不悅。
邵云云不知道他在不高興什麼,捱打的又不是他,但她現在被捧著臉,根本沒心情想太多,努力的想要掙開他的手。
“放開我,你這樣我很不舒服……”
被陌生男人這麼碰觸,邵云云有些生氣,巴掌大的小臉兒微微泛著紅暈。
應秉雋抿唇,鬆開手,卻固執的問道:“誰打的。”
“……”邵云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問題,詫異的摸了摸臉,“我爸。”
這次,應秉雋沒有再說話,他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什麼。
直到邵云云下車,他都沒有再開口,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謝謝你。”
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麼無聲看著,邵云云渾身上下都好像爬上了螞蟻一般,癢癢的。
她幾乎落荒而逃。
無聲的盯著她的背影,應秉雋的神色越來越冷,坐在駕駛座的助理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直覺告訴他,他們家總裁不高興了。
果不其然,門關上後,應秉雋冷冷說道:“針對邵家企業的狙擊,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但是總裁不是說,邵家企業是邵云云小姐外公的心血,所以不能動嗎?”助理說道。
應秉雋抿唇,閉上眼睛撐住了腦門。
助理等了片刻,以為他不會再有吩咐,無聲的啟動車子,走出去好遠,應秉雋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鷹隻一般銳利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
“給邵云云的爸爸製造點兒麻煩,再查查今晚邵家發生了什麼。”
助理透過後視鏡掃了一眼自家總裁,“是。”
邵云云到了酒店房間,躺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她眼前劃過媽媽的臉,溫柔的、鮮明的,每一個都讓她心如刀絞。
“媽,對不起,我一定會讓她們付出代價的,一定……殺人就要償命。”
似乎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有了這個目標,邵云云心裡壓著的沉甸甸的石頭,終於被吊了起來,她晦暗的眼眸也重新亮了起來,帶著奇異的光彩。
她還不能倒下,媽媽的仇還沒有報。
豁然起身,邵云云深吸一口氣,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尋找一切能用到的資源,最終卻一無所獲。
無力的坐到床上,想了半天,邵云云才知道,她現在最先要做的不是別的,而是找個房子,找個穩定的工作養活自己,因為她身上沒有多少錢了。
說來可笑,她是邵家的大小姐,身上卻沒有多少錢。
因為那個時候,邵父總是告訴她,女孩子有太多錢不安全,現在看來應該不是怕她不安全,而是不想讓她留有太多錢。
隔天,調整好自己情緒的邵云云用半天的時間租到了一個廉價的公寓後搬了進去,房子還算乾淨,她一個人整理了一天收拾乾淨後,睡了個沉沉的好覺。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找個穩定的工作了。
“怎麼都是招銷售人員的。”嘴裡咬著麵包,邵云云看著招聘廣告報紙。
挨個看過去,居然沒有一個是適合她的,“還是去一趟人才市場吧。”
每個城市都有好幾個人才市場,一般人都會挑那種大的人才市場,不過邵云云卻專門挑小的去,因為去的人少她挑選的機會就會大一些,結果事實證明,她想的太多了。
找工作的人少,來招聘的人也少。
“小妹妹,你是不是要找工作啊?”
就在邵云云無力站在路邊左顧右盼的時候,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他推了推臉上的金絲框眼鏡,“要不要看看我們公司的宣傳頁?”
金絲框眼鏡硬塞到了邵云云的手裡,神神秘秘的說道:“我們公司福利優厚,上一天休息一天,底薪一萬起步,除了底薪還有業績提成,對於請假什麼的也沒有要求,隨時可以請假,還有就是公司管吃不管住,怎麼樣,小妹妹要不要考慮下?”
工資一萬起步?
邵云云心裡有些警惕,有這麼好的事嗎。
“真的嗎?”
看出邵云云有些遲疑,金絲框眼鏡接著說道:“我們就招三個人,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可就沒了,要是你有什麼擔心的話,也可以跟我去公司看看。”
說著,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這樣,時間還早,我帶你去公司看看去。”
邵云云本來有些遲疑,但心裡轉念一想,又怕自己錯過這個機會,一咬牙一跺腳,跟著金絲框眼鏡的男人坐上了出租車,他報了CBD的名字,那裡是商業圈。
這下,邵云云心裡最後的一點遲疑也沒有了。
下了出租車,金絲框眼鏡男帶著邵云云七拐八拐的,最後卻進了一家居民樓。
“這是公司的倉庫,不過我們面試和資料都放在這裡,你先過來登記,我再帶你去公司,離的很近的。”金絲框眼鏡男熱情的說道。
邵云云擰眉,猶豫了一下,在金絲框眼鏡男的催促下,走進了居民樓。
甫一進去,身後的門‘哐當’一聲關上了。
邵云云被嚇了一跳,轉身去看的時候心裡已經咯噔一下,覺得不好。
“對了,我想起來好像什麼東西落在出租車上了,我先出去拿下。”
說著,邵云云就想往外走。
金絲框眼鏡男忽的變了臉,奸笑兩聲,“來了這兒就別想出去了,嘿嘿,放心,給你說的好處一樣不會少,只要你乖乖聽話,拿到的只多不少。”
邵云云扭頭就要跑,張嘴就要大喊。
“敬酒不吃吃罰酒!”
金絲框眼鏡男衝過來,一個手刀劈到了邵云云的脖子上,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