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慢悠悠地轉過身去,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
蕭棠輕嘆了一聲,語氣溫柔卻別有深意:“你們啊,好歹也是姐妹,有什麼不能坐下來好好聊聊?”
姜落的神色更淡了,上揚的眉眼也一點點地耷拉下來:“你的女兒非得不聽勸,我只能用這種辦法讓她長點記性了。”
“你這個逆女!現在就敢這樣排擠你妹妹,以後是不是要騎到我這個當父親的頭上!”
姜建為氣得嘴唇都在發抖。
蕭棠趕忙拉住姜建為,好聲好氣地勸著:“哎呀,落落從小就沒了母親,我又疏於管教,所以才會養成現在這個性子。你別生氣,今天可是你生日,生氣了不吉利。”
姜建為深呼吸了一口氣,冷冷地督了一眼姜落:“我警告你,以後再敢對你妹妹這樣,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她也不稀罕。
姜落眼裡的冷意一點點地凝了上來,她慢悠悠地換了個姿勢站著,輕笑道:“那你就不問問姜凝月做了什麼嗎?”
“你這孩子,凝月這麼善良,能做什麼。”
蕭棠嗔怪地看了一眼姜落,招了招手,把姜凝月喊了過來。
吩咐一旁的服務生,蕭棠道:“行了,都是姐妹家家的,一起喝杯酒,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蕭棠把左邊的一杯酒遞給了姜落,姜落沒接,一雙美眸饒有興趣地看著蕭棠。
“姐姐,是不願意原諒我嗎?”姜凝月委屈地癟了癟嘴,目光卻直勾勾地盯著那杯酒。
姜落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她慢悠悠地接過了那杯酒,餘光掃到了姜凝月的身後:“嘖,遊總果然是魅力大啊,這會花花草草,就圍了一圈。”
姜凝月一愣,趕忙扭頭看過去。
果不其然,遊肆身旁圍著不少女人。
“行了,酒我喝了。”姜落舉著還剩大半杯的杯子,朝著姜凝月挑了挑眉。
“該你了。”
一番阿諛奉承結束,姜落拉著潘婉甜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坐下。
門口處,一位面色嚴肅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西裝,緩緩地走了進來。
“落落,你爸面子可真夠大的,遊肆的爹都請來了。”潘婉甜感慨一聲。
姜落搖晃著手裡的果汁,輕笑一聲:“畢竟以後是親家,該給的面子肯定得給。也正好,一起來看看戲。”
潘婉甜一愣:“什麼戲?”
姜落只是勾起紅唇,淡淡地笑著:“不著急,等會你就知道了。”
“誒誒誒,你那猥瑣的未婚夫也在啊!”潘婉甜又拍了拍姜落,一臉無語地看著不遠處招蜂引蝶的顧文青:“真是個種馬,在你家都敢勾搭女人。”
姜落眼裡的笑意越發地深了。
宴會進行到九點的時候,一眾人全部回到了大廳,姜落也規矩地站在了姜建為身旁。
遊肆隔著她兩三米站著,一雙鷹眸直勾勾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嘖。
姜落被挑起了逗弄男人的心思,漫不經心地撩了撩頭髮,纖細的肩頭白得幾乎發光。美眸落在男人臉上,似笑非笑地眨了眨。
遊肆的臉色顯而易見的變了變。
姜落卻點到為止,慢悠悠地收回了目光。
目光收回的一瞬間,她瞧見蕭棠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發地不懷好意起來。
她施施然地笑笑,目光掃過一眾人。頓了頓,才緩緩地道:“凝月呢?”
姜建為切蛋糕的動作一頓,四周望了望,聞言也是蹙起了眉頭。
“爸,我去找找吧。”姜落紅唇淺淺地勾起:“各位賓客都在,她要是不在,豈不是顯得我們姜家沒有家教。”
姜建為看向姜落:“難得你懂事一回,趕緊去吧。”
姜落眼裡的笑意越發地深了。
她啊,可從來都不懂事。
身後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姜落忽而駐足,停下腳步朝身後看去。
男人一點一點地朝她走來,逼人的身高莫名地給人一種壓迫感。那雙深邃幽深的黑眸深不見底,神色冷寂地看著她。
“遊總這是要做什麼?”姜落環抱住雙手,語氣散漫。
女人今日穿得格外豔麗,一身紅裙包裹住完美的身材,修長的大腿裸露在外面,腳踝處戴上了黑色的腳鏈,愈發地顯得魅惑。
遊肆的眸子不自覺地暗了暗,氣定閒神地朝她越走越近:“怎麼,未婚妻不見了,我就不能和姜小姐一起找找?”
“那,遊總請便。”姜落不疾不徐地勾唇,身姿搖曳地往前走去。
後廳之中,一間未關緊的房間裡傳來了男人的粗喘聲和女人亢奮的嬌媚聲。
遊肆腳步停住,探究的視線落在姜落身上。
半晌,眯了眯眼睛,眼裡燃起一抹極淡的涼意。
姜落此時可沒心思管遊肆,順著門縫重重的推開了門。
門撞在牆壁上發出很重的聲響,姜落滿意地看著裡面的場景,朗聲道:“凝月?”
前廳和後廳的距離不遠,聽到這裡的動靜,前廳的賓客紛紛趕了過來。
姜落也十分“貼心”的把門口的位置給讓了出來,足夠讓賓客們把裡面的場景一覽無遺。
偌大的床上躺著一男一女,正吻得入迷,聽到了動靜才愣愣地停下了動作。身上的衣服半褪,一眼看過去,旖旎而又曖昧。
“凝,凝月?!”蕭棠大吃一驚。
怎麼會這樣,藥不是下在了姜落身上嗎,自己的凝月怎麼會和顧家的這個廢物攪在一起!
“姜總!”遊肆的父親遊方正最先反應過來,面色已經黑得不像話:“我想這門婚事,儘早取消吧!”
說完,遊方正冷冷地督了一眼姜建為,轉身離開。
“阿肆,阿肆,你聽阿姨說,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蕭棠趕忙抓住了遊肆的手臂:“我們凝月一定是被陷害的,而且凝月這麼喜歡你,你可別不要她。”
“姜夫人,我可沒有戴綠帽的愛好。”遊肆嗤笑一聲,一臉冷漠地把蕭棠的手給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