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知道更多的秘密,我知道藏在李氏集團的間諜都有誰,我知道是誰害死了你媽媽,我也知道現在你家裡對你最不利的是誰,他們打算做什麼。”
夏天湊到李雨柔的耳邊,一字一句地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只是每一個問題他都沒有給出答案,只是微微勾著唇角,看著李雨柔渾身發抖。
最後,李雨柔終於放棄了抵抗,渾身都鬆懈了下來,無奈地問道:“說出你的條件吧!”
夏天笑了笑,李雨柔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剛想要出聲嘲諷,結果她就眼睜睜地看到夏天直挺挺地跪在了她的面前,從懷裡變戲法一樣地掏出了個紅色絨布的盒子。
“雨柔,嫁給我。”
夏天打開盒子,裡面靜靜地躺著一款最新出來的鑽戒。
這款鑽戒只在B市有售,李雨柔突然想起,秘書在兩個小時前給她彙報的情況,這個人偷了長風的車前往B市。
夏天看她愣住了,便摸了摸鼻子。
“我身上只有這些錢了,剛出來的那一瞬間我就去買到了,全國都只有十個,你這裡就有一個。”
李雨柔冷著臉,不去看他。
“我為什麼要答應?”
夏天不由分說地拉過了她的手,將鑽戒戴在了她手上。
“別問為什麼,問就是緣分,而且這是第一個問題的答案的代價,雨柔,別拒絕我。”
李雨柔複雜地看著夏天,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第二個問題的代價就是,這個戒指不能摘下。”
李雨柔剛要摘下自己的戒指,就聽到了夏天的聲音,她抿了抿唇,放下了手。
夏天看了眼手機,發現時間還早,便笑著拉著李雨柔的手,問道:“雨柔,你能借我四塊五嗎?”
李雨柔表情怪異。
“你不是能買的起這個戒指,怎麼?連四塊五都沒有?”
夏天摸了摸鼻子道:“我的錢都拿來買戒指了,實話說,現在的我身無分文。”
李雨柔剛想要嘲笑他,卻莫名覺得無名指上的戒指格外沉重,便沒有說話,抿了抿唇。
“四塊五是第三個問題的答案的代價?”
夏天搖搖頭。“當然不是,我們是要去結婚啊!我的戶口本都帶著呢!”
李雨柔看了夏天半天,眼前的青年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青春,是那種校園裡養出來的單純,可是當看到男人的眼睛時,她又覺得一陣陣心悸,好像眼前這人比她年紀還大一樣。
想到這裡,李雨柔頓時笑了。
“你還是個孩子吧?未滿23是不能結婚的,小屁孩兒,別玩兒你姐姐,乖乖給長風道個歉,他滿意了,姐姐就送你回去上學。”
夏天順杆子爬。“那姐姐,下課了你能接我回家嗎?今天晚上據說會下雨,我想和你一起睡,我怕打雷。”
李雨柔的眼神更冷了,看著夏天跟看著個死人一樣。
“姐姐,我讀書晚,高三的時候留了次級,大一的時候又去當了兵,今年剛好二十三呢!你說巧不巧?”
夏天笑得一臉欠揍,李雨柔只能答應和他一起去民政局。
在車上,李雨柔雙腿疊在一起,冷眼看著前方,司機渾身都冒著冷汗,唯有夏天跟什麼都察覺不到一樣,笑著逗樂。
夏天心裡打著主意,他現在惹到了劉光頭,今後肯定在江南市有很多麻煩,他還只是個學生,一萬年裡經歷過的一切只能說是給他經驗加成,人脈、金錢什麼的都只是過眼雲煙,他腦海中有幾萬條電話號碼,記住這些已經成為了他漫長的2月2日中的一項重要的娛樂活動。
李長風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得罪了李長風,很多事情都沒辦法施展,若是想要一勞永逸,那就只能是從李家下手。
而他不得不說,在他攻略過的一萬多個江南市美女中,李雨柔絕對是頭一份兒的美女,而且還頗具風情,讓他想了很久,因此,對李雨柔的一切,他也記得格外清楚。
一萬年的經歷他總不能浪費不是?掌握了這麼多的情報,他必須要活得比誰都好。
他早就自學完了上百種語言,還有計算機、繪畫、樂器等多種技能,現在的大學於他而言不過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地方罷了。
和李雨柔結婚是他能想到的最迅捷的辦法。
誰說小白臉沒前途,他就是要當最囂張的小白臉。
“少爺呢?”
李雨柔回到家,看到玄關處多出來的幾雙鞋,藏在眼鏡後的眼睛更冷了。
女傭王康妮連忙給李雨柔拿出拖鞋。
“少爺剛才接了個電話出去了,還沒回來。”
“他出去了?”脖子上的傷才剛包紮好,就敢跑出去?
等李雨柔將一雙玉足從黑色的高跟鞋裡拿出來,再塞進拖鞋裡,王康妮又補充道:“家裡來客人了。”
“客人?”李雨柔一轉角就看到了在一樓大廳的二叔一家。
“康妮,你眼神是越來越不好了,這哪兒是客人?”
王康妮眼觀心地站在一旁,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李雨柔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沙發上的幾人聽到。
李雨柔沒有立刻進門,而是讓王康妮拿出一雙男士拖鞋。
“好像是44碼的,你放在門口,等會兒進來人了就給他穿。”
王康妮稱是,從李雨柔手裡接過了包,看到她無名指上昨天下午B市珠寶行才決定出售的那款戒指,眼神閃了閃。
這次來拜訪李家的是李雨柔她爸的二弟,一生窩囊,憑藉著李家和哥哥的強大在外面混吃等死,留了一個連的種,一身肥肉,臉油膩的發光,衣服上還不知道粘著哪兒來的菜葉子。
在二叔李成旁邊的是他同樣胖的髮妻,這女人是小縣城裡出來的,但有點兒本事,逼得沾花惹草的李成娶了她,兩人有個十六歲的兒子,也和他們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家三口全是圓滾滾。
李長樂抓著桌面上的餅乾就往嘴裡送,餅乾碎末落了滿地,羊絨地毯上沾滿了碎末,她媽陳金花還一個勁兒地讓他挑貴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