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男人清完嗓子後,無視南喬的尷尬難堪,直言道:
“本來想找景晨聊聊顧氏這段時間的幾個項目的,既然他有事……要去哄別的女人,那就改下次吧!”
說完,顧彥禮轉身就要離開。
南喬不是傻子。
顧彥禮這句話已經透露出了些訊息。
他找顧景晨聊項目,十成十地,他已經坐穩了顧氏集團總裁的位置。
他還知道顧景晨去哄別的女人,撞破了她訂婚夜被甩的事實。
“四爺!”
而不是小叔。
顧彥禮也聽出來了,回身,唇上勾著複雜的笑。
“有事?”
南喬抬起千斤重的腳步,朝顧彥禮走去。
她在距離他一米的地方停下,“能聊聊嗎?”
顧彥禮看了看四周,又為難地看了看梅園的燈火通明。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小叔和侄媳婦,怎麼樣都不太方便。”
“侄媳婦,你說呢?”
南喬用盡所有的理智,強迫自己放鬆下身子。
往前三步,小臉貼上顧彥禮的心口,小胳膊纏上男人的腰身。
“真的不能聊聊嗎?”
她聲若蚊蠅,小到南喬自己都聽不清楚。
顧彥禮垂眸看著眼下毛茸茸的小腦袋,眼神一閃,大手扣上她的側腰。
南喬因為他手上的力道,全身緊繃著一動不敢再動。
“剛好無聊。”
“陪侄媳婦聊聊,也不是不行。”
黑色悍馬車內。
南喬白嫩的左腳疊在右腳上,薄大衣下的胳膊上冷的豎起一層汗毛。
十月的京都,夜裡已經刺骨的涼。
“如果侄媳婦只是想要在我這裡躲雨,那……”
男人指了指副駕駛的車門,“你現在就可以滾了。”
南喬僵著身子沒動。
顧彥禮像是失了耐性,“還不滾?!”
對上顧彥禮幽深如墨的眸子,南喬下意識將外套裹得更緊了些,不教外套下那薄如蟬翼的睡裙露出來半分。
好一會兒,南喬終於出聲,“四爺缺女伴嗎?”
顧彥禮忽地一笑,視線落在她緊緊攏著大衣的手上。
“就,你?”
想起剛剛她追著顧景晨出梅園大門時,她心口處活蹦亂跳的小兔子,顧彥禮眸色深了幾分,明顯隱忍著什麼。
無意識地滾了下喉結,男人陰冷著臉摸出中控裡的煙盒。
粗魯地拆開煙盒,從裡面捏了一支出來,含住。
再抬眸時,滾燙的視線落在南喬的臉上。
“訂婚夜被丟下的蕩婦?”
“你……”
南喬心裡怒罵:你才是蕩夫!
只聽“叮”地一聲,顧彥禮點了根菸。
不得不說,顧彥禮是懂諷刺人的,而且,專門往南喬的傷口上撒鹽。
南喬難堪地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恐懼顧彥禮此刻看她的眼神。
此刻,他就像只蓄勢待發的豹子,只要她一個惹他不快,他可能就會死死地撕咬住她的脖子,一口斃命。
她鼓起勇氣,“南喬想跟四爺談個合作。”
顧彥禮冷嗤了聲。
“呵!”
後冷硬開口:“你一個景晨都不要的蕩婦,憑什麼覺得我會感興趣?”
男人看了她一眼,“還有,你拿什麼跟我談合作?”
又狠狠吸上一口煙,眼神赤裸裸地從她白嫩的小腳一直往上,最後落在她精緻漂亮的小臉上。
“是拿你那植物人的姐姐?還是恨不能榨乾你剩餘價值的大伯?或者,你那沒畢業的學歷?”
南喬攥在大衣上的指尖泛白,不敢看顧彥禮的眼睛,難堪地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須臾,她終於鬆了指尖。
似乎也做好了決定。
她當著顧彥禮的面,故作風情地脫掉了身上的大衣,魅惑地爬上男人的腿,跨坐下來。
“南家花了心思精心培養的,從沒伺候過別人,四爺也沒興趣嗎?”
“還是……”
她輕抬顧彥禮的下巴,在他的薄唇上親了下。
看他的眼神十足挑釁,“還是,四爺,不行?”
顧彥禮笑了。
那一聲悶笑,響在沉靜的車廂裡,南喬聽了止不住地背後發冷發涼。
他虎口捏住她的臉,逼她與他對視,“知道挑釁我的代價嗎?”
南喬,“多大代價我都承受得起。”
除了這具身子,她似乎也沒什麼拿得出手了。
顧彥禮將只燃了一半的煙彈出窗外,鷹厲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
“想利用我報復顧景晨?”
南喬,“他不配!”
她嫩白的指尖點在顧彥禮的唇上,“是我想跟四爺一夜。”
……
黑色悍馬疾馳在往京都市區的路上。
南喬腦子裡還在迴響著顧彥禮剛剛的話:“南喬,就算你等下哭著跟我求饒,我都不會放過你。”
走出這一步,南喬深知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多少有衝動的成分在裡面。
報復顧景晨的心思也有。
更多的是,求一個可能。
希望這一夜過後,就算顧彥禮對她沒好感,也能念在她是清白身子跟了他,念在她曾用心伺候過他的份上,不去刻意阻撓顧南兩家的項目。
車外,雨還在滴滴答答地下。
兩人一路無話。
*
御世別墅。
顧彥禮先下車,又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下來。”
南喬看了眼男人伸過來的胳膊,“我可以自己走。”
顧彥禮卻一個強勢用力,將人攔腰抱起。
“然後藉機劃破腳,跟我耍賴去醫院,再跑路?”
果然,南喬識趣閉了嘴。
門前,南喬甩了甩腿,“可以了。”
顧彥禮臉色黑了幾分,倒也把她放了下來。
“啪!啪!啪!”
開了三處燈。
突然的光亮,讓南喬侷促地往門邊退了退。
她的腳還光著,白嫩的腳上沾了星星點點的泥。
顧彥禮將車鑰匙扔到玄關的櫃子上,頭也沒回地直接往二樓走。
“先把自己洗乾淨,過來二樓最裡面的房間找我。”
南喬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怕弄髒地板,她從鞋櫃裡取了雙拖鞋穿上。
男人拖鞋很大,從門口到樓梯也就十步的距離,她差點被自己絆倒兩次。
上到二樓,隨意進了一間客臥,將自己沖洗乾淨。
出了客臥,南喬循著光亮往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走去,敲了半掩的門。
“四爺。”
裡面顧彥禮一手夾著煙,一手在筆記本上回著什麼,頭也沒抬。
“進來。”
南喬走到床邊時,顧彥禮恰好合上筆記本。
隨意地將筆記本扔到床頭櫃上,看著小姑娘身上的衣服,男人眸色一沉,往後一仰。
“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