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你呢?”
姜瑤咬唇,她眨巴了下眼睛,表情迷茫。
“如果我和中書令成婚了,阿姐不僅可以嫁給燕小將軍,還可以成為正妻?”
謝桑寧點頭:“本宮會收姜月芷為義妹,到時候她的身份便不再低賤,嫁給燕小將軍綽綽有餘。”
姜瑤不懂朝堂之事,所以她不知道。
謝桑寧之所以要她嫁給謝昀,不過是為了制衡太傅。
而認姜月芷為義妹,便可將原本在貴妃和五皇子陣營裡的燕小將軍拉到了她們這邊。
她和姜月芷什麼都不知道,姜正堂從未和女兒說過這些,但今日皇后只用一招,就將姜太傅的兩個女兒纏在這風雲詭譎的朝政鬥爭之上。
姜月芷剛才有一點說錯了,謝桑寧不僅將姜瑤當作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同時將她也當作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只不過是以她為局,引姜瑤入局罷了。
“今日本宮便會宣佈春日宴之後的相看情況,若是瑤瑤猶豫,正巧左相還缺一個妾室,聽聞左相對姜大娘子欽慕已久,想必這樁婚事應當是會得到很多人的祝福。”
“不可以!”
貝齒咬著軟嫩的唇,姜瑤只是單單一想,心口就疼得厲害。
“我答應皇后娘娘,娘娘一定要說到做到。”
“那是自然。”
姜月芷被送回去,卻沒有看到姜瑤,她下意識覺得不對,剛準備返回,卻被那兩個宮女攔住。
“女公子,請不要為難我們。”
“你們把瑤瑤帶到哪裡去了?!”
姜月芷眼底帶著紅,臉色慘白。
“你們敢動她,太傅和長公主不會放過你們的!”
“阿姐!”
遠處傳來姜瑤的聲音,姜月芷忙轉頭,看到小跑著衝過來的姜瑤。
“瑤瑤,你去哪裡了?”
姜瑤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剛才阿姐離開了,瑤瑤想出恭,就央求著旁邊的姐姐帶著我出去。”
姜月芷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是姐姐不對,下次姐姐帶你去。”
姜瑤仰起臉甜甜地笑:“好!”
午後,春日宴要結束了,姜月芷一門心思都放在妹妹身上,只想著早點回家。
她發現,從剛才起,姜瑤的情緒就不是很高。
“瑤瑤,到底怎麼了?”
姜瑤微微咬了一下唇瓣。
“阿姐,如果….如果我做了一件讓你很生氣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啊?”
姜月芷心疼地捏了捏妹妹的臉蛋:“不會,阿姐永遠不會不理瑤瑤的。”
姜瑤抱住她:“那就好。”
少女心下微顫,在姜月芷沒有注意的時候,蜷了蜷手指。
“陛下到——”
“皇后娘娘到——”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身吧。”
“喏。”
大家起身紛紛坐下來。
謝桑寧不知道和皇帝說了什麼,兩個人笑著。
底下的人也不敢抬頭,很安靜。
“姜…月芷?”
姜月芷站起來,走上前跪下。
“民女江月芷參見陛下。”
裴燁握住謝桑寧的手,聲音威嚴。
“抬起頭來。”
“喏。”
“果真是上京第一才女,名副其實。”
姜月芷把頭重重磕在地上:“民女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