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谷。
夜夜笙歌的地方。
這裡,有最驚險的山谷賽道,每一條都充滿危險。
這裡,也是能讓人一夜天堂,一夜地獄的地方。
據說,來這裡碰運氣,想要一夜暴富的人,大部分都會空手而歸,輸得底褲都不剩,但每年也都有傳奇出現,憑藉賭注賺得缽滿盆滿!
“聽說了嗎?!今天L會露面!”
“L一直都是夜谷最神秘的選手,背後很多大佬都想一睹真容。”
“勝率百分百,就連男選手都做不到,她太厲害了!”
“按照夜谷的規定,只有出價最高的人,可以帶走L,我們恐怕沒機會。”
議論聲從外面傳出,林予薏此刻正在更衣室內。
她找到了自己的櫃子,從裡面拿出賽車服。
衣服已經被她清洗過,洗掉了地上的灰塵。
但似乎,洗不掉那夜的驚險!
她看著這衣服,耳邊止不住地響起那句低沉的話。
“脫了。”
林予薏攥緊了手,深呼吸一口氣。
那麼,今天,她故意把消息放出去,時斯域..會來嗎?
沒過多久,老闆進來。
“今天比賽之前有宴會,假面舞會,你跟我走。”
“舞會?”林予薏一愣,“可是我並不會跳舞…”
“誰讓你是真的去跳舞的?傻嗎?!”老闆破口大罵,“L要露面,大佬的錢也不是那麼好掙的,當然要先帶你去他們面前走一圈!”
聞言,林予薏無奈,只好同意。
她連忙換下衣服,穿著裙子,跟著老闆去了宴會大廳。
燈光交錯。
舞池內已經有了三三兩兩的人,正隨著音樂轉圈。
而林予薏一齣現,就成了視線聚焦的中心!
“果然是L,看來消息不假,今天這趟沒白來啊?”
“L居然是穿著裙子,難道可以邀請她跳舞?!”
“身材真好,皮膚也很白,就是不知道那張面具下是怎樣一張臉!”
議論鋪展開。
林予薏不動聲色地環繞一圈。
可是,她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一股失落湧上心頭。
她在賭,可似乎賭輸了。
不過,也無妨。
林予薏被老闆帶著走,老闆壓低聲音,“看到那邊那個坐在沙發上的了麼?”
“那是霍氏集團的總裁,霍朗,為了看你才來的,你過去敬酒,說點好話,他指不定就會成為今天出價最高的買家。”
林予薏心頭髮寒,可還是點點頭,“好。”
她端起酒杯,朝著男人走去。
“喲!”旁邊立刻有人吹起口哨,也是個富家公子,“這不是大名鼎鼎的L嗎!”
林予薏揚起微笑,面具下那雙小鹿一般的眼睛裝出乖順澄澈的模樣,沖人笑了笑,隨後快步朝著沙發走去。
“霍總。”林予薏輕聲喊。
霍朗叼著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挑起眉,“L小姐。久仰大名。”
“霍總過譽了。”林予薏晃了晃酒杯,像個流連花叢的蝴蝶,身上帶著吸引力,“我來敬您一杯酒,很高興今天您能光臨夜谷。”
霍朗卻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敬酒不夠吧?來陪我一會兒?”
他眼底濃厚的興趣絲毫不掩飾。
可林予薏卻覺得反胃。
霍朗的手還搭在一個兔女郎的大腿處,此人一看就是風流浪子,估計不知道和多少人上過床了。
“這杯喝完,我還有比賽。”林予薏沒有答應。
霍朗嗤笑,抬起手,“我讓你過來,就給我滾過來!”
林予薏咬著嘴唇。
老闆在後面一推,“趕緊過去吧!霍總可是你惹不起的人!”
林予薏沒辦法,走了過去。
她還沒說話,霍朗卻接過她的酒杯,下一秒,直接往林予薏腦袋上澆下來!
旁邊傳出驚呼。
林予薏眼神逐漸冷了,那乖順早已不在,而是顯現鋒芒。
“霍總這是什麼意思?”林予薏悄悄攥緊手。
“L小姐,實話跟你說,我今天為你而來。等會,我一定會是出價最高的。你今晚必定會跟我走。”霍朗吹出一口菸圈,“我要你陪我睡。”
“我不陪…”林予薏話還沒說完。
霍朗打斷:“你沒得選。”
“霍總,您到底想幹什麼?!”林予薏怒意翻湧,只覺得被羞辱。
“想幹你啊!”霍朗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是樂在其中,完全不覺得他方才那杯酒,極其侮辱人。
此刻林予薏渾身都溼漉漉,白色的裙子被酒打溼,布料粘在她身上,勾勒出婀娜的線條。
林予薏冷得打了個哆嗦,再這樣下去,她會走光的。
突然地,林予薏肩膀上落了力道。
她一僵,條件反射地回頭,想要抵擋,然而,她餘光看到,肩膀上落下來的居然是一件外套。
男士的,帶著鋪天蓋地襲來的冷松香!
林予薏手僵在半空,巴掌差點落在身後人的臉上!
“時爺?”林予薏瞳孔微縮,震驚看著來人。
“怎麼,要扇我?”時斯域身上帶著寒霜,滿臉風塵僕僕,垂眸時,微眯眼睛,“好心當成驢肝肺?”
林予薏連忙收回手,“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時爺,你誤會了….”
時斯域淡淡地掃著她的臉。
面具下,那雙眼睛他再熟悉不過。
可是,林予薏在溼漉漉的,讓時斯域莫名有些不爽。
“時爺?!”霍朗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整個人彷彿被雷劈中,瞬間起身,彎腰恭維,“您怎麼會來這裡?”
“我們斯域去哪裡還需要跟你彙報啊?”韓振緒單手插在兜裡,走過來,戲謔,“霍朗,你是活膩了?敢在夜谷挑事?”
“我不是挑事!”霍朗嚇得面色發白,“這就是規矩,我出價最高,我就能帶走L。反正她早晚是我的人,我要怎麼樣都無所謂。”
聞言,時斯域卻忽然嗤笑了一聲。
這笑,讓人不寒而慄!
霍朗嚇得發抖,不明白時斯域是什麼意思。
“早晚是你的人?”時斯域一字一句,眸如鋒刃,“賭盤尚未開始。霍總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什麼?!
霍朗不可思議,“時爺,難道您…..”
不是說時斯域一向禁慾,不近女色,不喜歡賭錢麼?!
“您要參與下注嗎?”霍朗震驚。
“與你無關。”時斯域沒有正面作答,只是端起了桌上另一杯酒。
下一秒,嘩啦啦的巨響,他直接蓋了霍朗全身!
“還你的。”時斯域勾唇,眼底毫無笑意,只有寒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