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白眼狼
七天時間一逝而過,鍾曦這些日子一直都待在衛芸的房裡給她醫治。其實衛芸的病在鍾曦眼裡不算什麼疑難雜症,只是為了凸顯自己的存在感,鍾曦特地拖延了幾天時間。
按照鍾曦的預計,衛芸這兩天就會甦醒。而鍾曦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琢磨著下一步該怎麼勾搭衛斂,順便思念一下在藥谷等待著她回去的師父和兩位師兄。
第八日清晨,下了早朝,衛斂還未行至正陽門,就被六皇子叫住了。
“我聽說你偷偷摸摸的娶了個美嬌娘,怎麼也沒請我?”六皇子對衛斂勾肩搭背,小聲問他。
“殿下如此儀態成何體統?”衛斂輕斥一聲,卻是一點要承認的意思也沒有。倒不是衛斂覺得鍾曦貌醜丟人,而是衛斂不願旁人看輕了鍾曦,畢竟鍾曦算是不明不白嫁給他的。
這幾天鍾曦給衛芸治病,衛斂一直跟在旁邊,鍾曦的辛苦他都看在眼裡,自然感激。
害怕六皇子再問什麼,衛斂匆匆離開。
剛一進府門,衛斂就被沉香激動的攔住了:“將軍,小姐醒了,小姐醒了。”沉香是衛芸房裡的大丫鬟。
“婷兒姐姐?”衛芸蒼白的臉微微揚起,目光尚帶著一絲迷惑。
周婷微笑,關切道:“芸兒妹妹感覺怎麼樣?”聽說衛芸醒了,她第一時間就過來了。
衛芸笑笑:“這次倒是很好,不知哥哥是從何處給我請的大夫?我定要親自拜謝。”
“是位女先生,醫術高明的很。”周婷回答。
跟在周婷身後的丫鬟卻哼了一聲,想對衛芸說什麼,卻被周婷喝住了:“別胡言亂語惹芸兒妹妹心煩!”
見周婷這樣,衛芸倒是急了:“有什麼事情婷兒姐姐但說無妨,不必瞞我。”
周婷看了衛芸一眼,這衛芸倒沒白睡這些年,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沒腦子。
“沒什麼,這丫頭慣會胡言亂語。”周婷眸光微閃,欲說還休。
衛芸攔住了周婷,問那丫鬟:“你知道什麼就儘管說,我保你無事。”
那丫鬟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鼓舞,上前一步跪在衛芸跟前兒:“為了給姑娘治病,將軍不惜答應娶醫治你的這人為妻。而那女人面容醜陋,行為不檢,府裡的人都說她是看中了將軍的權勢才威脅將軍的。”
周婷卻喝到:“你胡言亂語些什麼?”然後轉過身來安慰衛芸:“芸兒妹妹別多想,先養好身體才是。”
衛芸從小性子異常單純,所以聽了那丫鬟的話之後根本沒加思索就信了。又聽周婷對她關切不已,心中感激。
衛芸蒼白的小臉急得通紅:“不行!我寧可不治病,也不能讓哥哥被這種女人左右!”
與此同時,衛斂正好在路上遇見了也往衛芸那去的鐘曦,因為心急衛芸,衛斂拉住了鍾曦就往衛芸的住處疾步跑去。
風一般進了衛芸的屋門,衛斂和鍾曦還處於雙手相握的姿勢。
衛芸坐在床邊,看見衛斂激動不已,可目光一觸及二人相握的手,再看鐘曦用紅紗遮蓋的臉。心裡想到周婷所說,頓感憤怒。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病成這樣,瀟灑威風的哥哥怎麼會娶這樣的女人?
淚珠兒不要錢一般滾落,看的衛斂心疼不已。鬆開了和鍾曦相握的手,衛斂忙安撫衛芸:“芸兒別哭,哭多了就不漂亮了。”因為衛老將軍、夫人早亡,兄妹倆從小相依為命,衛芸又身體孱弱,衛斂對這個妹妹疼愛到了極點。
衛芸哭了一會兒,才抬頭對衛斂問道:“這位姑娘為何以面紗遮面?”問的自然是鍾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