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聽的嗓音,不用來叫爸爸可惜了。
怪東西說的當貴人,直接變成養兒遊戲四捨五入也是不差的吧?
想當年,蛙蛙被我養的什麼都不缺呢。
長歌思索半天,愈發覺得這就是真理,連看到眼前這個麻煩也添了幾分慈愛。
我是你爸爸啊。
她剛要出聲,就聽到系統忍無可忍抓狂的聲音。
【小姐姐,你能不能做個人!】系統氣的一邊哭,一邊涕淚橫流痛斥宿主不做人。
讓人一看,就覺得良心不安。
不過長歌當然不可能,畢竟良心這東西,對她來說不是必需品。
緊接著,她就發現,想說的那幾個字被屏蔽了。
還沒等她反應,怪東西率先冷笑著說。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系統急了也會屏蔽,小姐姐你欺人太甚!】
長歌:????
是怪東西飄了,還是覺得我提不動刀了?
這還拽起來了?
算了,小東西玩壞了還有什麼樂趣呢。
悠著點吧。
她試了好幾遍,還是沒說出來想說的那句話,索性言簡意賅。
“楚長歌。”
藉著微光,能看到少女秀麗的面容,神色冷清,就連嗓音都像是泠泠的清泉,生不起波瀾。
來海城之前,他曾看過這邊的勢力分佈資料,城裡有一家商戶就姓楚,據說祖上顯赫一時,世家貴女嬌養成這樣也是正常。
但哪家的閨秀,會放她去爬地窖這種地方,又和陌生男人獨處一室。
想到這,沈穹心底有點不確定的疑存,沙啞出口試探道。
“海城楚家?”
少女面色平淡,顯然是默認這個猜測,適應了一室黑暗,沈穹注意到對方的衣飾都是學生打扮。
這年頭上學還是很花錢的。
更別說女孩子上學,非大富之家撐不起這筆支出。
只是楚家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呢?
他記憶裡,分明是摸了一家醫館進去,威脅了大夫。
還是說,楚家表面上沒站隊實際上也投靠了哪家勢力。
氣氛凝滯,長歌能感覺到青年打量的視線,也能猜出對方心中一定有諸多疑問。
但是,誰規定,有疑問就能被解答呢?
關我屁事。
趕緊做完任務回家睡覺。
它不香嗎?
她有點無聊,懶散靠在桌子上打了個哈欠,拎著刀柄在身旁,和床上的人大眼瞪小眼。
任務什麼來著,做他的貴人?
那現在給他換個屋子會不會當我是貴人呢?
沈穹聽著動靜,再次發現少女拎著的那把刀,心下有點一言難盡的複雜。
原來海城楚家竟然是這樣的楚家嗎?
海城楚家:以前我們也不知道呢。
他突然想起,以前聽人開玩笑說恨一家人,就把女兒專門培養後嫁進那一家。
就很微妙。
少女看著不高,比那把刀矮了一小半,周身氣勢倒是足,顯然剛才就是她拎進來的,沒有拿不起一說。
長歌瞥一眼青年,隨後光明正大打量對方,好看是好看,就是實在太弱雞。
一個男孩子,嬌嬌弱弱的。
或許是因為受傷的關係?
一時間,地窖裡一片寂靜。
發熱混沌大腦,沈穹覺得全身都分外無力,哪怕分出一半的警惕也逐漸昏沉。
【小姐姐,你應該抱著他出去噓寒問暖。】系統急的團團轉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他又不是我兒子。
長歌一臉冷酷無情,凝眸看著青年的奶膘若有所思。
【小姐姐,你到底對兒子有多執念啊?】女童音滿是頹廢,簡直無力吐槽。
你在教我做事?
她危險的眯起眼眸,像極了傳說中的霸道總裁。
【小姐姐,你告訴我,昨天晚上攻破我核心數據庫的是不是你?】系統覺得要是有心臟病,自己當場就能過去。【你能不能不要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救命啊,它一個系統,感覺要被氣撅過去了。
統生最大的危機,一箇中二病宿主。
長歌心下升起惡趣味,眼底閃過一絲暗沉,輕啟紅唇。
“小東西,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系統:……放開我,我要和她同歸於盡。
系統選擇眼不見為淨,直接回空間自閉去了。
原來怪東西這麼好玩?
長歌神情思索,還沒等理出個頭緒,就聽到一個腳步聲,衝著這地窖來了。
床上的青年似乎也聽到,眉峰不太安穩的皺起,像是想強行撐起身來。
還挺有堅韌不拔的精神。
就是太弱了。
她靠著桌子沒動,來人腳步聲很熟悉,顯然是李大夫。
“二小姐也在這呢?”
李大夫驚詫一瞬,像是平時一樣恭敬道。
“我還以為二小姐已經回去了呢。”
我信你個鬼?
還裝呢,老頭子壞的很。
長歌瞥了他一眼,倒是沒對這稱呼做出評價,李大夫顯然也是有秘密的人。
她隨手把刀插進半米,走到床邊把青年連人帶被子一起抱起。
不容置疑道。
“給他換個屋子。”
做任務還是得做的。
不做任務怎麼回家啊?
為難我這種小可憐,可太難了。
座標又沒有座標,只能指望著做完任務回家了。
雖然不讓叫兒子,大不了就當兒子養嘛。
長歌這麼一想,也不排斥抱著這個麻煩出去了,大步流星率先出了地窖。
李大夫倒是沒反對,他懷疑這青年的身份不簡單,再加上本來就是想挪出來的。
就是沒想到,這楚家的小丫頭力氣還挺大。
身高腿長的青年,被她輕鬆抱起來,腳步輕鬆像是還能跑幾步。
只是再想起她提著那個兩米高的大砍刀,又覺得挺合理的,楚家一幫子文人,怎麼變異出來這一個泥石流?
他暗自吐槽,腳步不慢的追上去帶路。
等沈穹再次醒來,就是全身懸空被抱在懷裡,少女冷清的面容近在眼前。
還有不知名的香味,很淡的傳入嗅覺。
他感覺手腳微僵,說不清到底是被少女抱著彆扭,還是那種若隱若現的幽香。
難以言說的心思。
沈穹開始懷疑,是不是憋了二十多年憋變態了?
後院的夥計早就被李大夫用理由支開一個都沒留。
長歌把青年放在床上,屋子大概是李大夫匆忙收拾,挺多東西都沒添置。
但也確實比地窖裡養傷的環境好很多了。
沈穹看到李大夫,先是升起幾分警惕,繼而想起,這就是早晨那個被威脅的大夫。
他注意到,這個大夫對少女的神態很恭敬,眼前狀況顯然是情報以外的東西。
情報上沒說,楚家暗處還有醫館產業。
要麼是情報人員不盡心,要麼就是短短時間內,海城的情況出現了變化。
長歌要是知道他所思所想,指定要說一句,這老頭就是個戲精。
只不過她並不知道。
青年臉色蒼白,神情卻顯而易見在思考。
身為一個立志養蛙…兒的老母親。
她怎麼會讓蛙蛙不顧身體呢。
然後,長歌直接一個手刀把青年劈暈過去,乾淨利落。
沈穹最後的眼神,就是疑惑和警惕。
沈穹:????小問號,你是否有很多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