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她拿刀面拍了拍馮啟生的臉頰又問了一句。“聽懂了嗎?”
馮啟生:……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當時距離死亡只有零點零一釐米。
心臟跳動的厲害,幾乎沒有思考能力,死亡的威脅讓他機械的附和。
“大姐,我懂了,懂了!”
【小姐姐,我們要和諧文明!】系統簡直要瘋了,感覺再這麼下去自己才會黑化。
【殺人是犯法的,小姐姐你不要這樣。】女童音邊嚶嚶嚶邊打了個哭嗝。
綁架也是犯法的。
違規捕捉靈魂,也是犯法的。
你就是個綁架犯,和我談什麼犯法。
長歌心情煩躁,腦海裡的噪音還在持續傳來,惹得她毫不留情懟了回去。
系統:……直接被氣哭。
感覺自己好像是個假的系統。
馮啟生感覺短髮少女的神情愈發兇悍,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精神,決定先跑出這個魔窟再議。
至於什麼忌憚,都不重要了。
這娘們竟然讓他吃這麼大虧。
回去一定要搞死楚家,聽說楚家大小姐婚前在海城也是出了名的美人。
一個殘花敗柳,回頭強佔做個妾已經是抬舉了。
至於楚家,幾個女的撐著的家族能有什麼。
正好給馮家添一大筆資產。
想到這,他隱藏恨意討好的衝著長歌笑笑。
“我這就走。”
長歌怎麼可能看不到他眼底的恨意,要是平時,倒也懶得搭理這種玩意。
現在心情不好。
自然看馮啟生拙劣的偽裝不順眼。
再加上腦子裡系統吵鬧,也是為了馮啟生這個醜東西,又醜聲音又難聽。
還敢在我的地盤鬧事。
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她拎著刀柄使力,把閃著寒光的大刀插進地裡四寸深。
“想走?”
醜東西,送你一程。
我真是太好心了。
長歌抬腳一踹,隨著震天哀嚎和慘叫,馮啟生三百六十度單體四周半旋轉完美落在門前。
比奧運會完美啊。
她偏頭看向一眾巡捕房的手下陷入沉思,其中一個狗腿子本能的叫喊出聲。
“隊長!”
長歌視線一頓,停在這個狗腿子身上,上前一步。
就決定是你了。
去吧,奧利給!
一腳踹出,利落的把沒躲開的狗腿子踹出托馬斯三百六十五度迴旋,壓在馮啟生身上。
馮啟生甚至聽到了自己骨頭的咔嚓聲,哀嚎了一聲又昏過去了。
藥店外的過路人,就發現天空一個個人型風火輪落下,變成人雨。
疊羅漢一樣堆在前面的街道。
不時能聽見殺豬一樣的震天慘叫。
太慘了,真的是太慘了。
當時一個經歷過的巡捕房成員嚎啕大哭,不忘瑟瑟發抖向人揭露這樁暴行。
等李大夫出門看的時候門口已經乾淨的,連一片樹葉都沒有了。
據圍觀群眾透露,好像是所有人扛著最下面那個跑了。
一個個瘸著腿或者斷著手,甚至還有扶著腰的。
李大夫:這就是現在的貴女嗎?看不透。
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小姐姐,您的任務目標已經危及生命,如果隱藏任務失敗會倒檔重來,請小姐姐保護好你的任務目標鴨!】女童音元氣滿滿的出來還賣了個萌。
長歌:……這踏馬是個傻子吧?
剛剛誰被懟的哭都找不到調。
不愧是你,怪東西。
她順手拔出大刀,扛在肩上思索了半天,神情有幾分莫測。
隱藏任務嗎?
也確實該去看看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那是你的任務目標,也是你回家的希望。】系統萌軟的聲音帶著點讓人牙癢癢的得意。
你,閉嘴。
長歌冷著臉,連刀柄都被捏的嘎吱嘎吱響。
【……】小姐姐好凶哦,藏好自己的jiojio,抓不到!
呵,智障玩意。
她沒去問李大夫,像是來了無數遍一樣,打開機關往裡走。
剛到那間地窖,就察覺到有點不對勁,本能閃身利落把攻來的拳風扣住,反剪在身後。
眼帶殺意打量來人。
視線觸及青年那個標誌性的公主頭,面色不太自然的僵了一下。
不會吧?
她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看到空的床上,就知道預感成真了。
長歌:……這就是任務目標嗎?呵,毀滅吧。
還沒開始任務,就得罪了任務目標怎麼辦。
在線等,挺急的。
要不然直接搞死,倒帶重來吧?
青年背對著被反剪,看不見神情有沒有不滿,連發燒沉重呼吸也刻意隱忍。
只能聽到很輕的喘氣。
她鬆開青年的手,捏著衣領按到牆上四目相對。
猶不死心的問道。
“我是你的貴人嗎?”
沈穹在地窖睡到半截,察覺上面的喧鬧,警覺性讓他就算發燒也沒睡的太昏沉。
猜測是巡捕房那群狗搜到這邊了。
他強撐著無力的身體,貼靠離入口最近的地方,準備等會還是以逃離為主。
情報還沒送出去。
我不能死。
緊接著傳過來的吵鬧突然變得寂靜,唯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電光火石間,他的攻擊還沒到就被制住。
大概這份情報註定送不出去了吧。
沈穹心下不甘,自然不準備搭理敵對人員,他深知多說多錯。
抿了抿髮乾的唇,連呼吸都刻意放輕。
發燒渾沌大腦的意識,等他再回過神來,就是靠著牆壁,與一雙很漂亮的眸子四目相對。
藉著氣孔微弱的光,看得出那是個短髮的少女。
冷清的嗓音像是江南的細雪。
貴人,是什麼新型審問方式嗎?
沈穹眉峰微皺,思量著這或許是敵人套話的方式,沒做聲。
他打量少女的面容,雙眸像是夾雜霜雪的冷漠,讓原本秀麗的面容顯得高不可攀。
貼近的氣息交融,能嗅到不知道是什麼的香味。
纖細手指嬌嫩,沒有半點繭的痕跡。
就像是那些世家的貴女,滿身都是嬌養的痕跡。
她真的是軍tong那邊的人嗎?
沈穹心底開始升起懷疑。
長歌沒等到回答。
眼底蔓上幾分不耐煩,她脾氣向來不好,按著對方在牆角俯身又重複了一遍。
“我是你的貴人嗎?”
【小姐姐,你這簡直就是欺負傷患,令人髮指!】系統萌軟的聲音愣是顯出幾分痛心疾首。
長歌:……我沒事使力啊?
不是,他是脆皮雞嗎?
這麼脆皮,又弱。
她愣了一下,就聽到青年明顯加重的呼吸,像是在忍著痛苦。
咬的泛白唇瓣都染上血色。
【小姐姐,要他發自內心認為才行,不是屈打成招!】系統簡直要抓狂了。
“哦。”
他會不會哭呢?
青年低沉的嗓音略啞,隱忍的連眼眸都添了層薄霧,脆弱又有點引人欺負的意思。
哭起來大概會很好聽。
長歌這麼想著,凝眸看著他若無其事的眉眼,眼底深了一瞬。
躲過他右臂的傷口,把大刀扔在一邊,利落把青年高大的身軀打橫抱起,放回地窖的床上。
然後就聽剛才很好聽的那個低啞嗓音響起。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