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鬱歡一覺睡到自然醒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與同學們約好的時候是十二點半,她急忙起床走進浴室洗漱。
十二月的北城溫度很低,鬱歡怕冷,穿了件純白色高領毛衣和淺色牛仔褲,套了件白色中長款羽絨服,把口紅和手機放進口袋,隨手從冰箱裡拿了片吐司叼嘴裡,坐在玄關處的矮凳上穿鞋。
出門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鬱歡把舞蹈室的地址發到群裡。
她皮膚本就是冷白色,塗上口紅更襯得一張漂亮的小臉明豔動人。
頭骨小,肩膀又直又窄,高領的毛衣顯得脖子纖細修長,腰身微縮,小腰盈盈一握,身材比例三七分,長腿又細又直,柔順的長髮高高地束起,露出飽滿的額頭,髮際線一圈小絨毛被陽光照的亮閃閃的,站在路邊攔車,就跟模特街頭拍照似的,漂亮的不像話。
沈宴抱著籃球站馬路旁邊好一會兒都沒攔到車,宋寅遇又催得緊,正不爽著,剛要打電話過去罵他丫的,就看到旁邊站了個人。
看清那人的側臉,他在心裡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靠!這麼好看的女孩子居然是那隻小天鵝!
沈宴偏了偏頭,想看看正臉。
鬱歡正好順了他的意,轉過頭對上他有些呆愣的目光。有些猝不及防,又不能裝不認識,但兩人似乎關係也沒好到可以打招呼的地步,她禮貌性地衝他微微點了點頭。
於是,沈宴就像傻了一樣,看著她上了好不容易等來的一輛出租車。
車開出一段路,沈宴才反應過來。
小天鵝怎麼這麼好看?
小天鵝剛剛是不是衝他笑了?
不對!他等這麼久的車居然被小天鵝截胡了!
“靠!”沈宴低聲罵道,剛剛鬱歡對上他眼睛那刻,他居然心跳加速了!
“做個人吧沈宴,人家可是好學生!”
“好學生怎麼了?我他媽帥成這樣還配不上她?”
“那她鬱歡是要多帥的?小爺喜歡她就偷著樂吧!”
“操!我說什麼呢?誰喜歡她了!我才不喜歡她!”
他站在冷風中像不知道冷一樣自說自話。
另一邊早已在體育館的宋寅遇,等的不耐煩了,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
沈宴驀地回過神,咬牙切齒道:“……操我他媽真傻逼了!”
一輛出租車停在他面前,“走不走?”
“走!市體育館!”
的哥:“……”
這架勢彷彿是要去炸體育館。
好在沈宴暴躁歸暴躁,到了地點還是掃了二維碼付了錢。
只是宋寅遇就沒那麼好運氣了,連著被沈宴針對一下午,最後被虐趴下了。
“你他媽……吃興奮劑了?”宋寅遇累得話都說不利索,趴在地板上有氣無力道。
沈宴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中午見了鬱歡一面,心裡一直在想著。
他在宋寅遇身邊坐下,沒說話。
“我靠你別不出聲啊!”宋寅遇強撐著坐起來,“你怎麼了?你爸媽離婚了?”
“你爸媽才離婚了!”沈宴沒好氣道。
不知不覺一下午就過去了,宋寅遇實在打不動了,擺著手下場,“我不行了,休息會兒!”
沈宴丟了瓶礦泉水過去,“遇哥,是男人就別說自己不行!”
“滾你媽的!你當誰都像你一樣跟頭牛似的,使不完的勁!”宋寅遇喝了水,飢餓感一陣陣襲來,“靠,老子胃都餓空了,吃東西去!”
沈宴看了眼手機,已經五點了,“走吧,請你吃飯。”
“宴哥大氣!”宋寅遇來勁了,瞬間站了起來。
說實話,如果知道鬱歡也在國際大廈七樓的海x撈,那沈宴就是餓死也要打車去湖東路的那家。
鬱歡的位置斜對著沈宴他們這一桌,她看不見他們,但沈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
小姑娘熱的脫了外套,臉頰紅撲撲的,嘴唇辣的通紅,頭髮有些垮,碎髮貼在臉頰上,旁邊的女孩子幫她撥了撥,她就沖人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跟小天使似的。
沈宴覺得自己今天中邪了,總莫名將鬱歡跟純潔無瑕的東西聯想到一塊兒,可能是她白色毛衣襯得她格外歲月靜好。
“你看什麼呢?”對面的宋寅遇見他盯著前面,扭頭看了一眼,“那是鬱歡吧?”
“你也知道她?”沈宴有些驚訝。
“女神啊,全校男生的夢中情人!哦對了,除你之外。”
沈宴默了默,“為什麼除我之外。”
宋寅遇壞笑:“你雖然身體正在青春期,但精神還沒有。等哪天你突然有喜歡的女生了,你就正式進入青春期了。”
最後結賬的時候沈宴決定以後再也不輕易說請客了。
兩個男生吃了將近一千塊錢的火鍋,這他媽能忍?
“以後給我夾著尾巴做人。”沈宴面無表情,“吃了老子的飯就好好當兒子。”
宋寅遇:“好的爸爸!”
沈宴:“……”行,你能屈能伸。
這一頓徹底把沈宴手機裡的零錢吃空,沈少爺被迫坐地鐵回家。
到了小區門口看到從出租車上下來的鬱歡才想起來,他倆居然住同一小區!
小天鵝沒看到他,腳步輕快地往小區裡走。
他悄咪咪跟在後面,特意保持了一段距離,跟著鬱歡走進雨山區才停住腳步。
操!他家在花山區他跑雨山區幹什麼!
沈宴臉色陰沉地往回走,學什麼不好,非得學人家當尾隨痴漢!
晚上,沈宴後知後覺感到累,難得沒有熬夜,洗了澡就上床睡覺。
第二天醒來還是一幅像通宵沒睡的樣子。
沈宴坐在床上垂著頭,煩躁地揉了揉頭髮。
誰他媽做夢抓一晚上鵝?操!
又是上天又是下水的,還他媽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