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嚥了口口水,顧朝暮試探道,“你是否會因他笑而笑,感覺喜怒哀樂都會為他所動?”
顧朝暮見他潯哥頗為贊同的點頭,喝了兩口啤酒給自己壓壓驚,“那你是不是有空就會想起他,想起他的模樣,想起他的眉眼?”
又見到了陸潯點頭,顧朝暮猛然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那你是否,想同他一直一直待在一起?”
顧朝暮見到他潯哥又認了,徹底確認了心底的想法。
沉默半晌後,語重心長道,“潯哥,這對你們家來說還好哦!但是景家這代,可就景宣和這麼一個男丁啊!你這樣…”
反應過來,是顧朝暮誤會自己喜歡景宣和了。
陸潯嘴角微抽,“今天那個女的,還真沒說錯!”
有些摸不著頭腦,顧朝暮一頭霧水。
“啊!潯哥你啥意思啊?”
陸潯淡淡的望著他,指指他的腦袋語氣挺嘲諷,“你還真是病的不輕!”
海城的天色徹底暗了下去,但是另一頭的太陽才剛剛升起。
在地牢里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所以黎瑟為了算著時間,壓根不敢睡。
聽見朝自己走來的腳步聲,那蒼白乾裂的唇輕扯了下。
每日這個點,段鬱都會派人來給她送吃食,這就是離她最近的機會!
“L神,飯菜給你放在這裡,我還是給您解開一隻手啊!”
說著,那人把黎瑟的左手上的鐵鏈解開,將飯菜遞給她。
“謝謝!”
黎瑟拿起碗喝了一口湯。
不得不說,段鬱這人還挺良心!淪為階下囚還能天天排骨湯、雞湯的不停往裡送。
黎瑟那雙白嫩的手上有不少凝固的鮮血,手腕輕輕翻轉將碗拋擲半空,動作極快的打暈了面前來送飯的人,還順便將空中的碗穩穩的接回手裡。
慢條斯理的喝完排骨湯,黎瑟饜足的抿唇,心情還挺不錯的樣子。
取下頭上的簪子,從中拿了根細長的鐵絲三下五除二的將身上那些鐵索拆除,目光注視著外頭,心中冷哼。
段鬱,準備好迎接我的怒火了嗎?
黎瑟被關進去已然有些日子了,身上的衣服也顯得破破爛爛的。
無法忍受這樣的自己,黎瑟決定先去找個房間洗個澡,上個藥,順便換個衣服。
於是乎,段鬱是被樓上嘩啦啦的水聲給吵醒的。
男人極度不爽的將人喚來,“樓上我明令禁止過,所有人都不得上去!怎麼回事?”
暗衛一愣,顯然也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膽子這麼大,敢去L以前住過的地方洗澡,還動了裡面的東西,“主子,我馬上就去看看。”
突然想到些什麼,段鬱蹙眉翻身起來,神色一緊,“等等!派人去看看,L還在不在地牢!”
他現在嚴重懷疑,膽大包天到敢跑到樓上洗澡的,就是L那個女人!
暗衛跑去地牢中查探一番後,神情凝重的回來覆命。
“主子,L已經出來了!不如我先護著您回總部吧?”
按理來說藥效應該還沒過啊!再加上每日傷上加傷的,這居然還能跑出來?
總之現下不管L的情況如何,就憑藉著其睚眥必報的性子,他們也該避上一避。
段鬱面上陰鷙了幾分,鳳眼死死盯著樓梯口,“怕什麼,這次我特意將分部所有人都召回,我就不信,她還能夠逃出去!”
想起多年前那道以一敵百的身影,暗衛沉默半晌,終是沒有開口再勸。
“把所有殺手調進來,活捉L。”
泡了杯咖啡,段鬱悠閒的抿了口,心中期待著L再次落網。
畢竟,她臉上那副堅韌的模樣實在是令人情不自禁想要摧毀呢!
“喲!找我呢?”
一道空靈的聲音從二樓傳來,緊接著是一道破空聲劃過,只見黎瑟靈巧的用手中長鞭捲住了二樓欄杆一躍而下。
剛剛洗完澡,及肩的墨色長髮還尚未來得及吹乾,此刻髮尾的水正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面上,也伴隨著少女走近的步伐滴在段鬱的心上。
黎瑟清秀稚嫩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那雙杏眸此刻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麼。
只見她揚了揚手中的鞭子,“段鬱,你用這條鞭子教訓我的時候,不知是否有想過這一天的到來呢!”
她身著一件樣式簡單的白色短袖,手握血色長鞭,就這樣直立在男人面前,“段鬱,希望今日我給你的禮物,你能夠永生永世的記著!不要再來招惹我,以及我身邊的人。”
話音未落,黎瑟手中的血色長鞭先一步揚起,帶著破空聲徑直抽到了段鬱的身上。
聽見銀髮男人的抽氣聲,黎瑟眸光更冷,素手輕抬又是帶著狠厲勁道的一鞭打在男人身上。
段鬱眉頭狠狠的蹙起,嘴角溢出痛呼,即使如此還不忘朝人威脅兩句,“L,你膽敢對我動手,你知不知道被我父親知道了,你會有什麼下場?”
黎瑟手持長鞭,嘴角含著抹嗜血的笑,“威脅我?嗯?那就麻煩你,告訴那個老不死的傢伙,有仇衝著我來報就是!若是膽敢傷及無辜之人,我必會殺光他所有兒子,就此斷了他段氏的香火!”
上前薅住男人的銀髮,一把將其從座位上拽下來。
黎瑟用腳踩著他,嘲諷道,“我同你說了多少次了?怎麼還不去練練你那廢物一樣的身手,嗯?”
段鬱唇角溢出抹鮮血,被少女死死的壓在地上無法動彈,但即使這樣他還依舊笑的癲狂。
“你能殺了我又如何?能殺了我分部所有人嗎?哈哈哈哈,L你今日逃不出去了!”
黎瑟眸光輕閃,她本是再也不想殺戮了,奈何總有人逼著她動手,“怎麼,當年我能炸了分部後毫髮無損的離開,今日你怎知我不能?”
一陣雜亂且人數眾多的腳步聲在黎瑟身後響起,為首之人正是剛剛趕回來的血燕。
見到段鬱被黎瑟踩在腳下,血燕怒目圓瞪,“L,你在做什麼!快放開老大。”
見到這般場景,門口堵著的那群手下也紛紛喊話。
讓黎瑟放開段鬱,還揚言只要她及時收手就會饒她一條狗命?
聽著門口越發離譜的威脅,黎瑟撇嘴不屑道,“怎麼?我不過幾年未歸,就足以讓諸位忘了,L是如何做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