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晚膳用過了,下人很快把餐桌收拾乾淨,抬了出去。楚逸暄漱了口,修長的十指拈著潔白的手帕輕輕擦了擦嘴,然後放回到面前青衣下侍恭恭敬敬託舉著的盤子裡。
他那張好看的臉再度轉向了許柔止,嘴角露出一絲微微的笑意:“王妃做好準備了嗎?”
許柔止一驚:“你真要侍寢?”
楚逸暄微笑著,點了點頭。
許柔止嚥下最後一口食物,“你真的能行?”
楚逸暄邪魅一笑:“王妃試試,不就知道了!”
擦!
許柔止臉一紅,她還從來沒跟哪個男人做過這種事情呢,臭男人,竟然要她試試他那方面是不是和他的腳殘廢!
兩個人的對話,讓碧蘇有些害羞,也有些緊張。她擔心地看了看許柔止,楚逸暄對她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去。
碧蘇只得福了一禮,匆匆退出房去。
門外,碧蘇不安地看看許柔止,慢慢地,把門輕輕地帶上了。
對面的閣樓下,桑沃若緊張拉著蘇樂瑤的衣袖:“不好,姐姐,碧蘇都出來了,王爺和那個賤人肯定要開始辦事了!”
“別急,”蘇樂瑤雖然自己也有些焦急,但還是強行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再等一等!這賤人只不過是東宮安插在王爺身邊的一顆棋子,並非真心愛慕王爺,王爺若要跟她親熱,她必會抗拒,咱們須得給她抗拒的機會。”
桑沃若擔心地道:“可她萬一不抗拒呢?萬一為了完成任務,獲得王爺的信任,她主動向王爺獻身呢?”
蘇樂瑤擺了擺手:“不會。如果她真會主動,早該主動了,都兩年了總在等著王爺的召見。”
桑沃若雖然擔心,又覺得蘇樂瑤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只得緊張地屏住氣息,繼續等待時機。
房間裡,楚逸暄已經坐到了床前,似有意、似無意地將一隻手搭在許柔止的肩上。許柔止不由身子一僵!
媽蛋,雖然沒有戀愛經歷吧,但她也不是那麼封建保守的女人,她怕他什麼?這麼一個病秧子,一腳就能把他踢飛了,她還怕他幹什麼?
楚逸暄凝視著她的眼睛,眼中滿是戲謔的笑意:“怎麼,你很害怕?很緊張?”
許柔止情急:“廢話!我可是個黃花閨女!”
楚逸暄笑了。“是本王的錯。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卻被本王忽略了那麼久。所以,今天一定要好好彌補於你,可好?”
“不好!”
“為什麼?”
“我一肚子的傷啊!”許柔止的緊張情緒已經漸漸緩和下來,“除非,你想弄死我。”
楚逸暄皺了皺眉頭,“我倒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許柔止得意地歪著腦袋:“既然你有心要履行做丈夫的義務,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表現好,我會考慮提前召你侍寢的。”
“就今晚。本王會溫柔一點的。”
說著,楚逸暄搭在許柔止肩上的手,緩緩地移到了她的後背,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了緊勒在她細腰上的衣帶。
“喂!”許柔止反過手去,一把抓住楚逸暄的手,“你敢霸王硬上弓,小心我把你踢成殘廢啊!”
楚逸暄蹙起了眉頭。
“你真不願意?”
“今晚不願意!”
許柔止沒有把話說死,她說的可不是不願意,只是今晚不願意!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的身份不是齊雨了,而是齊王妃許柔止。楚逸暄是她丈夫啊,楚逸暄要履行夫妻義務,她沒有權利拒絕。
但畢竟現在她身上有傷,這一次拒絕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楚逸暄不能拿這件事做文章吧。
楚逸暄並沒有收回手,只是蹙著眉,凝望著許柔止。
許柔止迎著楚逸暄的目光,非常堅定,但心裡也在打著小鼓。
特喵的,楚逸暄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那個蘇樂瑤獨佔心理可不是一般的強啊,她能容許楚逸暄在她房間留宿?
好吧!
許柔止放開了楚逸暄的手,手臂轉而勾到楚逸暄的脖子上,對他嫵媚地勾唇一笑,嬌滴滴地道:“既然王爺如此厚愛,賤妾今晚就好好服侍王爺就寢吧!
房門“啪”地推開了!
蘇樂瑤與桑沃若怒氣衝衝地出現在房門口,一紅一紫兩道身影煞是引人注目。
“賤人,你好不要臉!”兩人進了房間,站在陰沉著臉的蘇樂瑤旁邊,桑沃若指著許柔止,咬牙切齒地道:虧你還是太子師的女兒,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許柔止收回手,皺了眉頭:“我沒有聽錯吧!一個側妃竟敢幹涉王妃和王爺履行夫妻義務?東洛的律法允許你們這麼猖狂嘛?”
“別跟我說什麼律法,在齊王府裡,只有家法!”蘇樂瑤冷冷地走到楚逸暄身邊,“齊王府的家法可不會對蕩婦格外開恩!”
“什麼,”許柔止滿不在乎地理了理自己的頭髮,“難道蘇夫人和、桑夫人和王爺,你們晚上不..?”
“我們才沒有!”桑沃若脫口而出。
“怎麼,”許柔止吃驚地望向楚逸暄,“原來你根本就不行啊?”
“大膽!”蘇樂瑤惱怒地指著許柔止,“對王爺說話竟然如此放肆!”
許柔止撇撇嘴,“齊王府真是有家法沒家教啊!在王爺和王妃的面前,小小兩個側妃居然大呼小叫的,到底是誰放肆?”
一直沉默不語的楚逸暄緩緩地站起身來,轉身走門外走去,只扔下冷冷的兩個字:“好了!”
許柔止抬眼望著蘇樂瑤和桑沃若,“王爺說好了,你們沒聽到啊?”
“你……”桑沃若有些生氣,蘇樂瑤卻看了她一眼,朝楚逸暄追了出去。
桑沃若回過頭來,瞪了許柔止一眼:“哼!”
許柔止撇撇嘴,人可終於都走了,她也鬆了口氣。碧蘇關門進來,緊張地道:“王爺臉色不太好,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又……”
許柔止皺著眉頭,此時,她完全地收起了嬉皮笑臉,“碧蘇,儘快幫我弄到醫書。”
她也預感到了啊!
今天晚上這件事,雖然楚逸暄未必是真要在她這裡留宿,但一定也打翻了蘇樂瑤和桑沃若的醋罈子。
女人的醋罈子一旦被打翻,那後果可是很可怕的!
尤其是,像蘇樂瑤和桑沃若這樣本來就擅弄心計的女人!
這一晚上,許柔止久久沒能睡著。
這是她穿越來到這個陌生時空來的第一天,第一天就發生了這麼要緊的兩件事,也不知道接下來還要發生多少事,日子才能過得安生些。
不過,她是一定不會輕易認輸的,不管蘇樂瑤和桑沃若想出什麼招數來對付她,她一定會見招拆招,絕不會栽在蘇、桑的手上!
二更的鳴鑼聲響了。
與皇帝商議完了第二天朝堂上亟需解決的問題以後,皇太子楚逸昭這才帶著隨從從皇宮裡走了出來。
等候在宮外的手下將馬車趕了過來:“太子爺,請上車吧!”
楚逸昭伸了個懶腰,正要登上馬車,抬眼卻見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一個跟頭摔倒在地,摔到了馬車面前。
楚逸昭不由皺起了眉頭。手下已經厲聲喝道:“什麼人?竟敢驚動太子殿下大駕!”
“原來是太子爺!”摔倒在馬車前的青衣小侍慌忙爬起身來,向楚逸昭躬身深施了一禮,哭道,“小的是齊王府的家奴,王爺突然病重,小的進宮稟報陛下,好求陛下派兩個醫術精良的御醫去給我家王爺醫治……”
“三弟病重?”楚逸昭疑惑地皺眉,楚逸暄病重,許柔止為何沒有將消息傳遞出來?
不過想想,興許是因為許柔止下毒一事令楚逸暄生疑,所以病重的消息隔絕了許柔止,沒有讓許柔止知道。
楚逸昭立即拉起那青衣小侍:“走,快帶我去看看!”
那青衣小侍忙道:“可是,太子爺,小的還要進宮稟報陛下……”
“放心!”楚逸昭轉過頭,對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說道,“我先隨齊王府的人去看齊王,你們速速入宮,將齊王病重的事稟報父皇。”
楚逸昭的手下會意,應聲答道:“是!”
“走吧!”楚逸昭揮手。
馬車匆匆向齊王府疾馳而去。
許柔止的房間裡,燈熄了,房間裡無比安靜,碧蘇起來添過火,屋裡暖烘洪的,許柔止把胳膊搭在被子外面,睡得真香。
一向很少做夢的許柔止,她做夢了。
她夢到自己又穿越回去了,她變回了齊雨,回到了她執行任務的那個現場,只不過,恐襲已經結束,維和部隊也已經全部從戰地撤離,空曠的場地上,除了隱隱的血跡,就只有輕輕的風在耳邊悄然吹過。
她失落在站在風中,呆呆的。
真的穿越回來了嗎?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腳,真真實實的,有血有肉的,呃,胸口上的傷也沒了,完好無初啊有木有!
小小的激動取代了失落的感覺,得,穿越回來了真好,不用再在那個什麼鬼齊王府跟那兩個狡猾討厭的女人周旋了,這太好了!
生活在現代,壓力再大,也不會比那個什麼鬼齊王府裡隨時可能喪命要好吧!
許柔止決定去找大部隊,然後還要回軍校繼續學業呢!
這時,一隻手從後面伸了過來,悄悄地抓住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