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能做得了這個主
瞬間,堅曜宸莫名地狂躁起來。
這個女人果然賤,那麼點年紀就去流產了!
而且還是多次流產!
可他第一次要她時,床單上的那一抹嫣紅怎麼回事?
難道是這個賤女人的障眼法嗎?抑或是她修補的膜?
她果然是不擇手段!
堅曜宸愈想愈狂躁,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真恨不得立刻衝進手術室打秋小千一頓才解氣。
“院長,快簽字吧,病人不能等了。”張主任在一邊著急地催促。
“曜宸,籤吧,這是她的報應,誰讓她謀害我的寶貝孫女呢,幸好上天有眼,才讓我的寶貝孫女沒被害死,只摔破了一點皮。”柳馨蘭抱著羊莎莎的孩子走了過來。
“媽,你怎麼來了?”堅曜宸詫異。
“我的孫女差點被害死,我能不來嗎?”
堅曜宸眉頭蹙了蹙,儘管憎恨秋小千,但心底卻覺得柳馨蘭的話有點過分了。
秋小千肚子裡也懷著他的孩子,現在,也沒了,柳馨蘭為什麼提也不提一下。
“給我保下她的子宮!”他盯著張主任的眼睛,下命令似的說。
“這……老夫人,您看?”張主任把目光轉向柳馨蘭。
柳馨蘭不悅地呵斥堅曜宸:“現在保命要緊,沒了命,要子宮有什麼用?”
說著話,柳馨蘭從堅曜宸手中奪過簽字筆:“既然你不肯籤,我來籤,我是她的婆婆,她現在又沒有任何親屬,我能做得了這個主。”
柳馨蘭刷刷幾筆簽上了字。
堅曜宸盯著柳馨蘭的手,有些發怔。
簽好字,柳馨蘭看到堅曜宸還在發怔,面露不悅:“你還在這兒幹什麼?這兒有大夫呢!去看莎莎吧,當年莎莎舍了命地救了你,沒有莎莎就沒有你,我只承認莎莎是我的兒媳。”
*
夜半,清冷的病房,秋小千從術後的麻醉中醒了。
她渾身難受,就好像剛下了一回地獄,嘴裡幹得快要冒火了。
“渴……”她艱難地張了張乾裂的嘴,“有人嗎?給我點水喝。”
沒有人回答她。
病房裡是可怕的寂靜和黑暗。
讓人心發狂的黑暗和寂靜。
堅曜宸原本安排了特護照顧她的,但羊莎莎和柳馨蘭已經暗中對整個中堅醫院的醫護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照顧秋小千,哪怕一杯水,也不能給她喝。
秋小千掙扎著坐起來,腹部一陣劇痛。
“啊?”她痛得叫出了聲,這劇痛讓她把強烈的乾渴忘記了。
倏地,病房門被輕輕推開,羊莎莎搖著輪椅,像個幽靈似的進來。
“賤人,沒了孩子沒了子宮,感覺如何啊?”羊莎莎的聲音裡滿是得意,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格外惡毒,格外囂張。
“羊莎莎,你說什麼?”秋小千清清楚楚地聽見“沒了子宮”這幾個字。
“我說你的子宮沒有了,你弱智嗎?聽不懂嗎?”
羊莎莎的嘴一張一翕,就像毒蛇在吐芯子。
秋小千的臉色愈來愈白,她感覺耳朵裡在嗡嗡嗡地響。
見刺激到了秋小千,羊莎莎繼續:“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摸摸你的肚子呀,是不是有紗布纏著?你想,流產手術需要把肚子切開嗎?”
聽了羊莎莎這話,秋小千下意識地把手放在了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