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
她喊謝硯馳。
這個陌生的稱呼,讓謝硯馳一時沒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喊自己。
過了兩秒,他才開口,“怎麼了?”
慕允初看著他,“你的酒店還有空房間嗎?”
房間肯定是有的,就要看他這位老闆願不願意對外開放。
“有。”謝硯馳摘掉墨鏡,掀起眼皮,跟她的視線交匯,“你想住?”
一張稜角分明的臉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了慕允初眼前,帥氣得讓她為之嘆服。
眉骨冷硬,鼻樑高挺猶如起伏的山巒。
眉眼間帶有幾分放蕩不羈。
一頭囂張又惹眼的銀髮,給他增添了一種恣意不羈的氣息,渾身上下散發著“不好惹”三個大字。
但又很容易讓人淪陷其中。
“想。”慕允初一雙桃花眼直勾勾地看著他,“老闆你願意成人之美嗎?”
謝硯馳懶懶揚起眼尾,“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能賺到錢。”慕允初快速加上一句,“價錢隨便你開。”
她這個人太挑剔了,特別是在生活上。
可能是她父母把她養得太精細了吧。
他們給足了她富足的一切,不管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都不會讓她有一丁點的將就。
以至於她這次出門沒有住到自己想住的酒店,就讓她覺得這趟旅行不完美。
謝硯馳哼笑一聲,“這是拿錢砸我?”
這倒是稀奇,他像是缺錢的人?
“砸得動嗎?”
“砸得動。”
不出三秒,謝硯馳就推翻了他剛才的心中所想。
他答應地如此爽快,讓慕允初有瞬間的訝異。
問他的時候,她其實心裡也沒底,玩賽車的,肯定不差錢。
“謝謝老闆。”慕允初笑意盈盈,“我今晚就能過去住嗎?”
謝硯馳:“可以,我跟前臺打聲招呼。”
旁邊的曾帆定在椅子上,傻了眼,硯哥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他用錢砸別人還差不多,哪輪得到別人用錢來砸他。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話題就這樣聊開了。
曾帆拿起旁邊桌上的那瓶冰鎮香檳,跟她們分享,“你們要喝點嗎?”
“這瓶香檳,是我特意從硯哥家裡拿來帶到這的。”
曲玥瞅了眼瓶身上的標籤,“唐培裡儂,那必須得嚐嚐。”
她又偏頭問慕允初,“公主,你喝嗎?”
謝硯馳聽到這個稱呼,眸色一頓。
倒是適合她。
慕允初點頭,“喝一點。”
“公主?”曾帆拿起桌上的香檳杯,往裡倒酒,“這個稱呼很特別。”
“我家初初可是芭蕾舞公主,很棒的。”曲玥得意洋洋的跟他科普,“巴黎歌劇院的明星首席。”
“是比首席還高一級的最高頭銜。”
曾帆倒酒的手一頓,驚詫地眼睛,“這麼牛?”
曲玥為自己好朋友倍感驕傲,“那當然了。”
謝硯馳黝黑的眸子直直盯著慕允初,“特別厲害。”
她誇讚他——很厲害。
而他改成了——特別厲害。
慕允初衝他彎眸笑,學著他剛才的語氣,“我也覺得我挺厲害的。”
謝硯馳盯著她臉上惑人心絃的笑容,眸底劃過一抹暗芒。
幾人又閒談了一會,曾帆就打算去衝浪,還不忘喊上謝硯馳一起。
謝硯馳其實是打算拒絕的,但不知怎麼的還是起身了。
湛藍的海面上,男人腳踩衝浪板,穩穩地站在上面,如履平地。
動作自如地穿越波峰,在波濤之上自由馳騁,激起圈圈浪層。
波浪翻滾的巨浪從後面朝他襲來,重重拍打在他身上,他卻絲毫沒受影響,保持平衡繼續追逐下一浪。
陽光籠罩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金黃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