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澤辰一把將宋溶月拽進懷裡,他的力氣很大,拽的又狠,宋溶月被他拽的一個踉蹌,撞到他硬邦邦的胸膛,額頭磕的生疼。
下一秒,她的身子騰空,宋溶月抗拒道:“你幹嘛?!放我下來!”
“能幹嘛?”景澤辰臉上笑容玩味,英俊的眉眼低垂,“自然是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景澤辰!”宋溶月被他壓在床上,她拼命的抓住自己的領口,厲聲質問:“你為什麼每次都要這樣對我!我不是你發洩慾望的工具!”
“刺啦!”景澤辰粗暴的撕碎她的衣服,咬著她的肩膀,他咬的很重,宋溶月痛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鬆開口,滿意的看著那枚牙印,笑的涼薄:“身和心朕總得要一樣,既然你不願把心給朕,那就把你的身體給朕”
宋溶月閉上眼睛,眼角有淚水滑落。
翌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嬪妃來到鳳藻宮向皇后娘娘請安。
新人不僅要拜見皇后,宋溶月這個皇貴妃也是要拜見的。
她們等了大半個時辰,依舊沒見宋溶月的前來,新人中有能沉得住氣的人,也有沉不住氣的人。
李姝珍的秀氣的臉上漸漸開始浮現出不耐煩,一個被貶妻為妾的人,還是大宋的公主,架子擺的比皇后還大。
她驕橫的埋怨著:“這皇貴妃也太不把娘娘放眼裡了,這都什麼時辰了,她還沒來向娘娘請安”
“她呀!”鄭雨薇陰陽怪氣的跟了一句,“她肯定是恃寵而驕,仗著皇上的寵愛就無法無天,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薛舒窈,趙清清,王可欣,三人不約而同的瞥了她倆一眼。
沈惜顏規規矩矩的坐著,腰背挺直,自然大方,一看便知是大家閨秀,陳蘇蕊低著頭,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孫思琪臉上看不出情緒。
“住口!”江茹雪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盞都跟著晃動了幾下。
她呵斥道:“皇貴妃豈是你們能議論的!皇貴妃有陛下的特許,可以不用請安,你們是對陛下的旨意不滿嗎?”
李姝珍和鄭雨薇被嚇的身軀一抖,她們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匍匐在大殿中央,牙齒都在打顫:“臣妾知錯了,還請娘娘恕罪”
孫思琪捏著手中的帕子,一臉的高冷與淡漠,沈惜顏神色未變,依舊是那副端莊得體的樣子,陳蘇蕊嘴唇緊抿,藏在衣袖中的手不安的絞纏著。
薛舒窈和王可欣看著她倆的眼神略帶怒意,隨意議論皇貴妃,當真是讓人討厭,趙清清暗暗觀察著幾人。
江茹雪輕垂眼眸,淡淡的掃了跪在下面的倆人一眼:“本宮和皇貴妃是姐妹,本宮耳中聽不得皇貴妃半句不好,倘若再讓本宮聽到此類的話,一律按宮規處置!”
“都聽到了嗎?!”
她的語調不高,看似在詢問,實際是在警告。
下方的倆人身軀抖若糠篩,慌忙應道:“聽到了,聽到了”
江茹雪估摸著宋溶月應該不會來了,她道:“賢妃,惠嬪,寧婕妤留下,其餘的跪安吧”
“臣妾告退”
五人行完禮後,依次離開。
屋裡也沒有外人了,江茹雪恢復平日裡的溫柔賢淑,溫聲細語的提醒道:“後宮進了新人,品行怎樣你我都不知道,你們都小心點,別吃了虧”
三人頷首,表示知道了。
王可欣嘴裡吃著糕點:“放心吧皇后姐姐”
江茹雪看向她,看著她鼓鼓的腮幫子,圓乎乎的小臉,忍不住笑道:“尤其是你”
“我記住了,我會小心的”王可欣隨口應道,手裡拿著芙蓉糕吃的正香。
江茹雪無奈的嘆口氣,提醒她也是白搭,她是不會放心上的,轉而看向趙清清,清清,你們住在一塊,你多看著她點”
“嗯”趙清清微笑著點頭。
薛舒窈眨著大眼睛,好奇的問:“月姐姐今日是怎麼了?今天新人需要向她請安,她怎麼沒來?”
江茹雪解釋道:“昨個晚上陛下留宿她那裡了”
四人心裡有數了,沒起來,薛舒窈提議道:“要不我們去關雎宮看看她?”
晴空萬里,豔陽高照,白雲懶洋洋的在空中散著步,千姿百態的菊花開的正豔。
關雎宮佈置的很是奢華,房間很大,裡面的設備一應俱全,牆上掛的字畫皆是名家所繪,各種古玩玉器,羊絨編制的手工地毯鋪滿每個角落,春帶彩翡翠茶具….門窗上雕刻著精美的圖紋,每個細節都在彰顯著精巧與華貴。
宋溶月昨晚被折騰了大半宿,今早起來的時候渾身就像散架一樣,困眼朦朧,她穿著寢衣,赤腳踩在地毯上,每走一步都是折磨,如果秋詞攙扶著她,她怕是要摔倒了,要不是因為太餓了,她才不起來。
景澤辰剛下早朝便來了,身上還穿著朝服,龍袍所用的絲線皆是金線,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衣角湧動著波濤洶湧的明黃。
挺拔的身姿帶著強烈的壓迫感,整個寢殿因他的到來多了幾分凝重。
他將宋溶月抱到梳妝檯前,吩咐宮女伺候她洗漱,隨後進去換了石青色暗花長袍,金色滾邊,胸口和肩膀各繡金龍,腰束玉帶,鳳眸冷傲,深不見底,身上帶著獨屬於上位者的威壓。
景澤辰換好衣服,宋溶月也洗漱完了,早膳也陸陸續續的擺到了餐桌上。
宋溶月坐在他懷裡渾身不自在,她強忍著身上的痛,掙扎著要起來:“你放開我,我自己吃”
“別動”景澤辰用一隻手臂,便輕而易舉的控制住了她,他用筷子夾了個蟹黃包喂到她嘴邊。
宋溶月生氣,不肯張口,冷漠的聲音從上方響起:“不吃是嗎?朕不介意親口餵你”
她看著嘴邊的包子,唇邊不禁勾起了苦笑,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這樣,從不考慮她的感受,也從不知道尊重是何物,這樣的他有什麼值得愛的。
他只是想要一個聽話的寵物,只是想征服她,他口中所謂的愛能有幾分?
宋溶月神色懨懨,吃的心不在焉的,好睏,好累。
李福安走了進來,低頭躬腰,眼睛根本不敢隨意亂看:“陛下,皇后娘娘帶著賢妃娘娘,惠嬪娘娘還有寧婕妤來了”
宋溶月還來不及歡喜,只聽他乾脆利落的拒絕道:“不見,叫她們回去”
李福安低頭稱是,後退幾步,轉過身朝外走去。
“景澤辰!”
宋溶月這一嗓子嚇的李福安一激靈,跨過門檻的時候差點絆倒,直呼陛下名諱可是大不敬,這闔宮上下也只有皇貴妃娘娘才敢有如此膽量。
宋溶月凶神惡煞的瞪著他:“你為什麼不讓我見她們!”
“今日朕要和愛妃獨處,誰都不能打擾到我們”景澤辰拿著勺子優雅的喝著砂鍋海鮮粥。
這是大宋的食物,這些年跟宋溶月一起用膳倒是讓他習慣了大宋食物的味道。
宋溶月嗤之以鼻:“我不想和你獨處”
景澤辰喉結上下滾動,語氣狂妄又霸道:“你沒有說不的權利”
宋溶月氣的火冒三丈,真想一巴掌扇死他。
景澤辰一臉淡定的喂著她吃飯,她這生氣的樣子真像一隻小野貓,當真是可愛的緊。
用完早膳,景澤辰抱著走進內室,房間很是寬敞,香薰嫋嫋,裡面的溫度也比外面高上一點,浮雕回紋的架子上掛著大小不一的絲綢浴巾,還專門用紫檀木雕花海棠刺繡屏風隔出沐浴的區域。
宋溶月神情倦怠,眼眸半眯,昏昏欲睡,景澤辰抱著她坐在軟榻上,他的手指靈活的解開了她的寢衣的帶子。
“景澤辰!”宋溶月頓時睏意全無,他抓住那隻解他衣帶的手,“你幹嘛?現在是白天!”
“朕知道”
景澤辰的胳膊卡住她的腰,防止她亂動,他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把她的上衣給脫了下來,潔白細膩的肌膚上種滿了紅痕。
“你放開我!”宋溶月咬牙切齒的掰著他的胳膊,身體朝前傾,不顧疼痛的奮力掙扎著。
現在的她渾身痠軟,這點力氣對景澤辰而言就跟沒有似的。
宋溶月掙扎期間景澤辰已經把她身上的衣服剝的乾乾淨淨,景澤辰看到她全身的紅印與青紫,瞳孔猛的一震,眼神中瀰漫出疼惜、愧疚、還有後悔….他又傷到她了。
青天白日的,一絲不掛的被他抱在懷裡,宋溶月羞愧的無地自容,她手忙腳亂的用手擋住關鍵部位。
“別遮了”景澤辰抱著宋溶月走進屏風裡面,“你身體的每一處朕都看過了”
宋溶月臉色發僵,該死!真想拉著他一起下地獄。
屏風裡面放了大浴桶,霧氣氤氳,水面飄浮著一層紅色的玫瑰花瓣,聞起來還有一股淡淡的中藥味。
“泡會藥浴身上就不疼了”景澤辰小心的把她放入水中。
宋溶月的腳剛接觸到水面,水燙的她腳趾瑟縮,條件反射的把腳抬了起來:“燙”
“燙點才有效果,萬一再像上次那樣發高熱就不好了”景澤辰放慢手上的動作,讓她慢慢適應水的溫度。
昨晚他失了理智,把人折騰的太厲害了,真怕她再像上次一樣病懨懨的在床上躺一個多月。
熱水燙的宋溶月皮膚紅紅的,身上的痠痛確實緩解了不少,漂亮的小臉也被熱氣燻的紅撲撲的。
宋溶月側頭,看到了左肩膀上那枚青紫的牙印,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她真的很討厭他的強勢霸道,討厭他每次都強佔她,討厭他強制的愛。
傷過她又對她溫柔以待,這算什麼?背井離鄉,永困深宮,沒有自由,沒有尊嚴,她過上了自己曾最討厭的生活,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大宋最驕傲張揚的嫡公主,活成了大晉深宮中的怨婦。
宋溶月心煩意亂的:“你出去,叫秋詞進來”
景澤辰坐在不遠處,愜意的品著龍井茶:“朕說了今日誰都不能打擾我們”
宋溶月冷嘲熱諷道:“不讓秋詞和宮女進來,難不成你伺候我洗澡?”
景澤辰放下茶盞,深深的凝視著她,輕挑下眉,腔調散漫:“有何不可”
他把衣袖挽起來,從架子上拿了塊小浴巾,半蹲在浴桶旁,用浴巾沾著水為她擦洗著身體。
宋溶月呆呆的看著他的動作,他這是認真的嗎?
普通人家的男子都鮮少有會伺候夫人沐浴的,更別說一國之君了,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帝王真的就這樣半蹲在她身邊,為她洗澡?
要她只是個普通的姑娘,要是她不知情愛,不懂帝王之心的涼薄,沒見過深宮的黑暗,她肯定會陷進去。
可她宋溶月的心早就隨周燁去了,比起景澤辰的愛她更想要自由,要尊重,她不想當他的玩物,更不想費盡心思的討好他。
景澤辰的唇角微不可見的揚了揚,成親三載,他已經摸清宋溶月的脾氣,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雖然他知道這一點,但他的脾氣也屬實算不得多好,倆人的性格都強勢,都不肯服軟,都不肯低頭,一吵架他就控制不住的會傷害到她。
其實這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想留下她,恨也好,愛也罷,他就是想佔有她,想把她永遠困在自己身邊。
感情褪去,宋溶月心底只剩一片冰冷,只要她還在這深宮中,她就永遠都不可能愛上景澤辰,她不想當籠中鳥,金絲雀,她厭惡帝王強勢的專橫。
宋溶月額頭上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混合了霧氣的睫毛溼漉漉的:“你要讓我泡多久?”
“半個時辰”景澤辰感覺溫度不夠熱了,他拿水瓢往浴桶裡舀著熱水。
宋溶月出了不少汗,頭髮溼噠噠的貼在頭皮上,口乾舌燥的:“我要喝水”
景澤辰給她倒了一杯水。
宋溶月又道:“我要吃水果”
景澤辰吩咐宮人切好送過來,他端著果盤親自喂她吃。
“…..”
在宋溶月第N次提出要求時,景澤辰終於忍不住了,他黑著臉,從後面捏起宋溶月的下巴。
冷聲道:“宋溶月,你還真把朕當奴才使喚了”
宋溶月對上了他的那雙深棕色的眼睛,皮笑肉不笑:“是你說要伺候我洗澡的,陛下,你乃天子,要一言九鼎”
景澤辰用手托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摸著她的臉,沉聲道:“朕自然會一言九鼎,今日朕肯定會把娘娘伺候的舒舒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