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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啊?將軍竟沒碰過你?”蘇墨玉做吃驚狀,捂著口鼻,驚呼出聲。

“他在與我成婚當日便帶兵出征,那之後我與他不過數面之緣。再者,在成婚前,我可做不出和人私相授受的事。”

“沈氏,我怎麼覺得你的語氣這麼酸?”

蘇墨玉原是想借自己得寵之事,譏諷沈無憂一番。

她不知道的是,沈無憂對裴行止早就死了心。

裴行止不論和誰同房,沈無憂都不會放在心上。

沈無憂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隨口道:“我的語氣哪有你的腰痠?你既身體不適,就回去好生躺著吧。”

“成婚一年都未曾承將軍雨露,真是可憐。”

蘇墨玉被沈無憂內涵了又不肯認輸,走之前還不忘再冷嘲熱諷上一句。

“蘇氏,前天晚上,將軍去過一次東院,你可知曉?他說,他對我動了心,我嫌他違背誓言,將他趕了出來。這事兒,他同你說過了嗎?”

沈無憂看著蘇墨玉忽然僵住的背影,忽然又覺得,逞逞口舌之快也挺爽的。

“……”

蘇墨玉這一回,再也說不出任何譏諷的話,甩袖快步離去。

院子裡的丫鬟護衛見她這樣,即刻湊上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同我說著蘇墨玉昨日的事。

“小姐,這個蘇氏真真是不要臉!”

“昨兒個她在將軍屋裡哭了好久,質問將軍是不是不愛她。”

“那之後又主動獻身,那情話說得,連我等聽牆角的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

“她都說什麼了?”沈無憂興致缺缺地問。

“她說,人家誇她臀肥,好生養。”丫鬟才說了一句,就紅著臉蹲在地上,害羞得不肯再講。

“原來,裴行止喜歡這樣的。”沈無憂只當是聽了個笑話,過目就忘。

今兒個蘇墨玉找她炫耀昨晚和裴行止有了夫妻之實一事,這在沈無憂看來,就等同於蘇墨玉吃了一頓屎,還沾沾自喜地跟她說,屎有多好吃…

傍晚時分。

沈無憂核對好了名下商鋪的賬本,便想著換身男裝去桃李街的醉佛樓打探消息。

這一年來,她每隔一段時日就要去一趟醉佛樓。

閨閣後院消息閉塞,想要獲取第一手情報,青樓妓院往往是最好的選擇。

“小姐,老夫人找您,說有事要議。”屋外,傳來了丫鬟秋菊的通報。

“好,我知道了。”

沈無憂重新換上了女裝,帶著秀兒一起,出了南院。

“小姐,老夫人才折了個李嬤嬤,想必是恨極了你。”秀兒憂心忡忡地說。

“隨她。”

此前,沈無憂敬她是長輩,處處忍讓。

看清了老夫人的醜陋嘴臉。

沈無憂連裝都不想裝了。

連裴行止她都沒有放在眼裡,區區一個老夫人,又算得上什麼?

“沈無憂,你怎麼當家的?”

沈無憂前腳剛跨進門檻,就見老夫人怒摔茶杯,眼神陰鷙地詰問著她。

“母親何故發這麼大的火?”

沈無憂從容走進,眼神從裴行止和蘇墨玉臉上掃過。

她勾了勾唇,笑言:“這麼巧,將軍和蘇姑娘也在?”

老夫人翻了記白眼,冷哼出聲:“這個月各房的月錢怎麼少了一半?”

“府裡開支大,這個月我特地拿出了百兩銀子為將軍定製衣裳。另外,其他官家送來了不少賀禮,我們總得回禮不是?這一來二去的,現銀不夠,各房月錢自然是要縮減些。”

“再怎麼縮減,你也不該把各房的湯羹給停了!你吩咐下去,往後每日須得給各房送去紅棗桂圓四補湯。”

“母親有所不知,咱家這一年來,基本都是進得少出得多,再這麼花錢,府庫很快就要空了。”

裴家並不是什麼簪纓世家,全是靠著裴行止一人起家的。

如若老夫人勤儉持家一些,那麼再過上若干年,裴府興許能徹底在京都城內站穩腳跟。

可偏偏這老虔婆最好面子,總要跟其他官家攀比。

這一來二往,裴行止那麼點俸祿,哪經得起她大手大腳地揮霍?

蘇墨玉掃了眼沈無憂身上極其華貴的衣裳,語氣不善地說:“沈氏,你說這話難道不虧心?府庫若是空了,你哪來的錢穿這身蘇繡錦緞?怕不是裴府的現銀,全進了你的口袋?”

“蘇姑娘要是不信我,我可以讓人把賬本給你拿來,讓你仔細算算。”

沈無憂平日裡衣著還算是低調的,自她發現裴家上下全是白眼狼後,這才怎麼華麗怎麼穿。

這些錢銀全是她母家留給她的,她愛怎麼花就怎麼花。

其他人,一分也別想拿走。

提及賬本,老夫人難免有些心虛。

沈無憂貼了他們裴家多少錢,她是心裡有數的。

“無憂啊,墨玉性子直,有些話你不必放在心上。”

老夫人和緩了語氣,又裝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李嬤嬤跟了我一輩子,她雖犯了錯事,但念在往日情分,於情於理,我都得厚待她的家人不是?”

“李嬤嬤確實受了不少委屈,理應厚待。”

沈無憂蹙著眉,想到老夫人連身邊人都能毫不猶豫地捨去,越發覺得她心如蛇蠍。

“無憂,不如這樣。裴家產業才剛剛起步,但你孃家給你留了不少商鋪。要不,你再拿出些私房錢,將這個月短缺的月錢給補上?”

“母親是沒有看過賬本?我貼補裴家的現銀,你們幾年都還不上。再往裡頭砸錢,我怕收不回來。”

“無憂,你跟我說句實話。是不是因為行止和墨玉的婚事,才使起了小性子?你是大房,要大度些。要是傳了出去,是要貽笑大方的。”

“母親誤會我了,我沒有使小性子。”

沈無憂越聽越覺噁心,她沒有當場讓裴行止還錢,已經算客氣的了。

想起她爹之前對她說,女子最好別下嫁。

她那時候聽不明白她爹此言何意,現在她算是聽明白了。

這裴家,就像是吸血的螞蟥,恨不得將她吸乾吸透。

“還說沒有使小性子?你啊,就是太過小心眼,半點容不得人。”

老夫人嘆著氣,接著說道:“你身為當家主母,手握著掌家權,理應大氣些。行止目前官居正二品,相信很快就能官居一品,他若躍升成肱骨大臣,你也跟著沾光不是?”

“……”

沈無憂暗歎,這老夫人還真是會做白日夢。

裴行止才幾歲?若想成為肱骨大臣,在沒什麼背景的情況下,起碼得十年往上的時間。

而這期間,他還需步步小心,不能走錯半步。

說起來,裴行止的前路也並不是那麼好走的。

老夫人自以為拿捏了沈無憂,親暱地握住了她的手,“無憂啊,出嫁從夫。你父兄死的早,往後你還得指著行止。他的臉面,也是你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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