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嚴重的畸胎風險
劉玲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卻故意抹著眼淚輕聲細語地說:“遠墨,要不要再做個鑑定?這個也有可能有失誤呢。”
說這話的時候,劉玲一點也不擔心安遠墨再做鑑定,因為她篤定,安遠墨相信她,無條件地相信。
果然,安遠墨冷冷地說:“玲玲,沒必要再做了,不管是不是我的,都做了!”
不管是不是我的,都做了!
白玉感覺心窩被人拿刀子豁開了,鮮血淋漓,痛徹心扉。
而這個豁她心窩的不是別人,是她深深迷戀敬若神明的男人!
她不相信安遠墨會絕情到這種程度。
總以為,劉玲走後,安遠墨之所以娶她,多多少少是對她有感情的。
總以為,他不僅僅是為了報復她才娶她的。
總以為,安遠墨不會拿婚姻做兒戲的。
現在,她才發現,不是,根本不是,她真的以為錯了。
她顫抖著問安遠墨:“難道你連你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嗎?”
安遠墨冷笑:“我的孩子我當然要,可他-媽-的根本不是我的!”
“是你的,重新做鑑定!”白玉絕望地哭喊。
劉玲哭道:“遠墨,這是我在市醫院做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重新做的。”
“鑑定不必做了。”安遠墨下了最後的判決,“孽種馬上做了!”
“我不!”白玉捂住了腹部,“孩子在我肚子裡,你沒有權利決定這個孩子的生死存亡!”
“沒權利?”安遠墨盯著白玉,漆黑深邃的眼眸中,盡是憤怒的烈焰,“白玉,虧你說得出來,你讓你爸爸玷汙劉玲的時候,怎麼不說你沒權利?”
“我沒有,是你的!是你的!是你……”白玉一疊聲地哭喊起來。
但安遠墨根本不理會她,他當即打電話給醫院產科主任:“馬上安排手術,我太太做了無創DNA檢測,胎兒有嚴重畸胎風險,需要馬上引產。”
聞聽此言,白玉怔住,她的心開始枯萎,一懷刺骨的痛楚踩過心頭。
安遠墨竟然對外說她的孩子有畸胎風險,他就恨她到了這個程度嗎?
“遠墨,別呀,不管是誰家的孩子,好歹也是一條命啊。”劉玲含著眼淚假模假樣地勸說。
“這條命讓我噁心。”安遠墨說。
白玉護著肚子後退:“遠墨,放過我,放過孩子,好不好?”
安遠墨冷哼一聲,反問白玉:“放過你?我放過你,你放過玲玲了嗎?你讓你的禽獸父親玷汙靈靈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放過的話?”
“遠墨,你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好不好?”劉玲忽然轉過身去,低聲啜泣起來。
她的肩膀不停地起伏,似乎在壓制著某種情緒,仿若風雨中的梨花,飄零灑落,讓人心生淒涼。
白玉自然知道安遠墨說的是什麼,想起那件事,她更是氣憤至極:“我白玉再齷齪,也不可能把你送到我爸的床上,你說是我下的藥,好,我賭咒,不管是哪隻手下的藥,哪隻手斷掉!”
她說得狠狠的。
劉玲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
安遠墨眸光一暗。
白玉鍾愛繪畫,這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
而繪畫要用手,她不會拿著這個賭咒的。
但是,她賭了。
察覺到了空氣的異樣,劉玲轉過身來,她首先看到了安遠墨眸中的疑惑。
不,不能讓他疑惑。
劉玲當即就放聲大哭起來:“遠墨,白玉在撒謊,我為什麼要給他爸下藥?我愛的是你呀,我被白景行玷汙後,他就強迫我移民美國的,這幾個月,我無時無刻不想立刻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