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葉星闌笑了笑,朝林熙兒被紗布纏著的手上看過去,“對,我是看不慣她,我要想真的整她,恐怕就不是擦破皮那麼簡單,這雙漂亮的手都別想要。”
她說的漫不經心,並且清晰的看到了林熙兒臉色一滯。
她繼續道:“這種大庭廣眾下手的方法,你們不覺得拙劣,如果是我,我都會嫌棄我的智商,更何況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夾她,疼了不會說的麼?是她自己選擇傷了自己,跟我何干?”
她說完,直接轉身出了臥室。
薄斯年先是聽了她這番話,神色沉鬱,又見她竟然敢直接轉身就走,臉上更難看,邁起腿要跟過去:“葉星闌!”
“斯年……”
林熙兒忙把手臂圈在男人腰上阻止他,“斯年,是我自己忍著的,不怪她,我想既然疼了疼了,就不如堅持一下,也好讓拍下的畫面真實些。”
薄斯年頓了一下,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然後緩慢的扯下來,語調不深不淺:“你好好休息。”
林熙兒看著還是朝門口走去的男人,坐在床上忽然道:“剛才你們在外面的對話,我聽到了,你跟她有什麼交易?”
男人長腿一頓,停了兩秒才淡淡的回頭:“熙兒,我不喜歡旁人過問我的事情。”
林熙兒能成為國民女神,除了好資源演技也不差,天生的就是她這張臉,長得人畜無害,眼睛裡好像永遠蓄了一汪水,此刻一對眸看著薄斯年,好像把長達十多年的情意都釋放出來一般,情意綿綿。
“旁人?斯年,我從小就認識你,在你眼裡,我是旁人?”林熙兒質問。
薄斯年看著她,只低低的道:“熙兒,你又何必因為一句話跟我較真。”
他說完還是轉身要走。
林熙兒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又叫住他:“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男人長腿一滯,薄唇抿成了一線,沒有再回頭看她,只是語調中帶著薄冷:“你多想了。”
“那前一晚,你們在遊輪上幹了什麼?”林熙兒眼眶裡蓄了一層霧氣,神情委屈。
薄斯年在離開的時候,只淡淡說了一句:“熙兒,我答應在槐序回國之前照顧你,但不代表你有可以質問我的資格。”
林熙兒看著離開她視線的男人,她忽然意識到,這個男人不管她怎麼留,好像從來沒有留住過。
薄斯年可以任外界傳她跟他各種各樣的緋聞,可以毫無顧忌當著所有人的面對她好,可是……他也沒有再往前越過一步,好像真的只是為了文槐序出國前的囑託。
外面的人都以為他們是一對,金童玉女,天賜良緣。
呵,跟個笑話似的。
…………
葉星闌倚在酒店的走廊上,本就不太明亮的走廊裡,她又身穿了一套清宮服,稍有點……靈異的味道。
且,這裡是貴賓層,整條走廊就倚著她一個人。
一聽到聲響,她就扭頭看了過去,是薄斯年走了出來。
“在等我跟你算賬?”男人淡淡的開口,聽不出喜怒,已經朝她了過來。
葉星闌倚在牆上沒有動,語調閒散:“只是有句話沒說完。”
“說。”男人立在她面前,比她高出太多,落下的陰影無端形成一股壓迫。
她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隨意淺淡:“我剛才想了一下,薄先生如果想終止交易,也可以,不過……”她語調逐漸拉長,自稱一股魅態,“……畢竟昨晚在遊輪上,我是被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走的,外界肯定傳聞我上了你的床,既然咱們要終止交易,那就麻煩薄先生對外發個聲明,就說咱們昨晚什麼都沒幹,怎麼樣?”
葉星闌說著,目光不自覺下移,朝男人胯下瞥了一眼。
男人眼眸眯成危險的弧度,朝她靠近過去,嗓音低沉淺淡:“葉小姐這話什麼意思?”
葉星闌又轉做一臉無辜的表情:“薄先生既然要終止交易,那我也不能白白賠了我的名聲不是?這樣我還能換個下家……找……嘶……”
她下巴猛地一疼,已經被男人長指扣在手中。
“葉小姐是想讓我外界說,我跟一個女人待了一晚上什麼都沒做?還是想讓外界以為我是性無能?”男人清冽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頰上,帶著危險。
葉星闌捏了捏掌心,假裝鎮定的勾唇一笑:“我可沒這個意思,怕是薄先生多想了,外面那些人能有這麼八卦無聊?關心您那方面有能無能?”
男人的臉明顯沉了一度,葉星闌頓時覺得下巴又被扣緊了許多。
“啊……”
她正要繼續裝腔作勢,屁股上忽然落下一個大手,嚇得她張口叫了出聲,瞪大眼睛推搡:“薄斯年!你幹什麼?”
男人索性直接把她困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單手扣住她的手腕,薄唇貼上她的耳垂,言語裡透著輕挑的危險:“看來葉小姐對我誤解很深,不如你親自試試?”
葉星闌心知撩過了火,本想氣一氣他,沒想到這男人不按套路出牌,立即到:“薄斯年,你的大明星可還在房間裡呢,你就不怕她看到?”
男人眼底閃著星芒,吐著氣息一路朝她的唇貼過去:“逢場作戲而已,她見的多了。”
男人的手已經穿過她的外裙,就要探入裡衣……
葉星闌心臟一緊,雙手又偏偏被他按在了牆上動不了,“薄……薄斯年,你鬆開我,這裡是走廊,你再敢動一下我喊人了!”
“也好。”男人目光越過她精巧的鼻樑,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只說了模稜兩可的兩個字,便要唇下去。
葉星闌一急,提起膝蓋朝男人胯部踢了過去。
“怎麼?昨晚不是還很樂意?”男人夾住了她的腿,眼底透著危險。
葉星闌無計可施,不想繼續僵持在這裡,心一橫踮起腳尖朝男人下張嘴咬了一口。
感到手腳一鬆,她想也沒想,直接推開男人朝電梯的方向逃了過去。
男人的臉卻比地毯都黑,立在走廊上,看著落荒而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