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棠上輩子不為人知的經歷1:她曾經還真是個富婆,坐擁半條街的民宿。
雖然賺的錢大多數都給早死的雙親還賬了吧,但好在奮鬥了幾年終於還完了。
姚海棠不為人知的經歷2:剛還完錢她就噶了。
姚海棠只依稀記得自己應該是突發性的心梗,估計是積勞成疾累的。
不過噶的還算是快,勉強算得上沒什麼痛苦。
… …如果她能提醒自己早點忘了那半條街的話。
沒人知道一個十七歲就讀不得書的女娃娃想要創業有多艱難。
為了攢錢拉投資姚海棠陪笑的本事早就練出來了。
下廚的手藝則是她親自輾轉多地,靠著刻苦地考察和學習掌握的。
再加上頭一家民宿剛乾起來的時候要儘量減少成本,所以姚海棠就一個人幹十個人的工作,各種本事包括油嘴滑舌的功夫也都是因此逐漸錘鍊的爐火純青。
想起上輩子的事情,姚海棠還是難免感慨。
她才在這個世界醒來的時候是在山坡底下,腦海中亂糟糟的一團猶如麻線,倒騰明白原身從前的事包括她自己的事也屬實是費了一番功夫的。
不過姚海棠才剛想清楚就抓住機會從那個家裡拿了錢和自己的證件跑了出來,那個家… …基本就跟個虎狼窩沒什麼區別。
老爹帶著孤女,一人在九林打拼,寄回去的錢卻在十幾年的時間中幾乎都讓弟弟和弟媳獨吞了。
甚至他們家的那個養子——姚平志還對原主滿肚子的髒心思。
畜生一樣的叔叔和嬸嬸卻睜一眼閉一眼,只當是瞧不見。
至於原主呢,軟弱好拿捏。
舊社會的傻丫頭一枚。
跟老姚那個爹也算不上熟悉,只能是報喜不報憂。
被欺負或是被侮辱,在如今這個時代背景下、大多數的女同志眼中都是件無比丟人的事情,所以她們寧願咬碎了牙和著血往肚子裡咽,也不說。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這個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姚海棠雖然從頭到腳長得跟自己猶如複製粘貼,但鎖骨下的那枚只屬於她的小紅痣卻是在她穿過來以後憑空出現的。
當然,關於這點姚海棠也懶得再去細想。
魂兒都能穿呢,還有什麼事不可能的?
姚海棠剛把搓好的麵疙瘩均勻下到濃郁的西紅柿湯裡,店裡那個兼職的女孩兒就突然冒出來,一下扒在姚海棠身上探著腦袋瓜兒貪婪地吸聞了好大一口。
“海棠姐~~~我可算是又等到你下廚嘞~~~”
“真的好香啊。”
“嘿嘿嘿… …這是你給自己準備的晚飯嘛?”
“西紅柿疙瘩湯… …”
於小錢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抹了一把嘴兒說:“你那疙瘩湯我就嘗過一回,天天想。”
“回去以後我叫我媽做了一會,那疙瘩和的一點都不好。”
“不筋道,黏黏糊糊的。”
姚海棠笑得嫵媚溫柔,捏著她圓乎乎的小臉蛋兒往後拽:“饞了你早說?”
“一會兒我再重新給你做。”
“這是客人點的。”
“我不做大鍋飯。”
“誒呀… …不對不對,吃啥吃啊。”
於小錢突然一拍腦門兒,皺著眉頭說:“我是特地來求你的姐,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跟我出去一趟。”
“我請你吃飯。”
“誒呀,都是你這做的太香了,弄得我差點兒把正事兒忘了。”
“啊?”
姚海棠一邊關火一邊問:“啥正事兒還得出去吃飯?”
“相親。”
於小錢一癟嘴,苦兮兮地說。
“啥?”
姚海棠拿出個純白色的大海碗,把疙瘩湯盛好。
想想客人沒說要不要香菜就另外備了小碟子放,然後端著托盤往外走。
“你不是準備參加高考?”
“天天學的那麼刻苦,相什麼親啊?”
“你也知道我兩年了都沒考上。”
於小錢唉聲嘆氣,耷拉著肩膀跟在姚海棠身側,“我媽說了,提前準備著。”
“今年我要是再考不上,必須嫁人。”
“… …”
姚海棠覺得這件事很嚴肅。
跟於小錢說等她一會兒,她上去把客人的餐送了。
於小錢卻直接極亢奮地一把搶過來,風風火火地就開始往上竄。
“不用不用,海棠姐你幫我就行嘞。”
“我幫你爬樓!”
“絕對微笑服務,嘎嘎到位!”
“… …”
不是。
姚海棠眉梢微蹙,心想——
你相親我能幫什麼忙啊。
沒搞明白。
難不成是幫忙給她媽洗腦去?
姚海棠站在樓梯下面等於小錢,聽到於小錢頗有氣勢地說:“祝您用餐愉快。”
然後就又跟陣風似的刮下來了。
於小錢圓嘟嘟的小臉兒紅撲撲的,喘了幾口氣跟姚海棠嘿嘿一笑:“海棠姐。”
“你跟我見相親對象去吧!”
“你長這麼好看,剛好可以襯托我的平凡。”
“這樣我就可以倖免於難了!”
姚海棠倒吸一口涼氣,眉梢一吊。
忍不住道:“好… …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