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是錯了?
盛清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她還沒有想明白,一聲怒吼就響在耳邊:“逆女!”
盛文舟怒不可蠍,只覺得被人耍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盛清越垂下眼簾,怎麼也想不明白盛清卿的守宮砂是怎麼回事?突然一個大步上前,扣住了她的胳膊。她記得上輩子盛清卿不知道從哪學來了一身醫術,絕妙高超,或許她身上是有什麼藥可以偽造守宮砂?又或者,這守宮砂本身就是硃砂點上去的?
但她還沒來得及一驗真假,盛文舟突然砸過來一樽茶盞,她閃身躲過,盛清卿快速後退,遮住了胳膊。
盛文舟氣的渾身直抖:“逆女!你究竟想做什麼!”
盛清卿也不懷好意的看著她,覺得這個女人真是不自量力,有系統在,區區一個守宮砂,又有什麼好為難的。
雖然不知道守宮砂是怎麼出現的,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讓她度過難關。
心中想著,面上卻做出一副柔弱的模樣,給盛清越求情:“姐姐定然是心情不好,才說出這些胡話來,父親看在女兒的面上,莫要怪罪。”
盛文舟冷哼道:“你倒是好心!她卻何其狠毒,哪裡有一點做姐姐的樣子!”
盛清卿卻又說道:“只是女兒有一事不明。”
她的目光落在盛清越手中的匕首上,“姐姐來見父親,身上卻帶著利刃,不知情的還以為姐姐圖謀不軌呢。”
她聲音輕柔,語氣裡卻藏著惡意,盛文舟剛壓下去的怒火又升騰起來,怒目而視:“你妹妹說的沒錯!你帶著利刃,莫非是想行刺為父不成?”
盛清越被這兩人氣的渾身哆嗦,血液泛冷,她強忍著胸腔裡欲奮起殺人的戾氣,一字一句道:“這樣的罪名,女兒可不敢接。這匕首帶著不過是防身罷了。”
盛清卿冷笑道:“姐姐這話好沒道理。這裡可是相府,是姐姐從小長大的地方,府中皆是姐姐的親人,姐姐的防身一說,從何而來啊。”
“親人?”盛清越嗤笑一聲,這算是什麼親人?這府中的一個個,除了她死去的生母,哪個將她當做親人了?
“女兒無論說些什麼,父親都不會相信。就像母親被人毒死,父親卻不念往日情分,查都不肯查,就認定是女兒做的。”
“也是。”她諷刺一笑,“父親若真的顧念情分,又怎麼會一朝高中後,為迎娶高門貴女,就將母親貶為妾室,心裡還不定想著你被貶的糟糠之妻,應該對你感恩戴德。只怕父親心裡,為了討盛夫人歡心,巴不得母親和女兒都死了吧?”
“逆女!逆女——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盛文舟被提起黑歷史,臉色漲紅,雙唇發青,鬍子一抖一抖的,“來人!把她給我綁起來,亂棍打死!”
盛清越握緊了匕首,準備反擊。
正在此時,有下人來報:“老爺!太子駕到!還,還帶了聖旨!”
盛文舟一驚:“怎麼回事?”又急忙說道:“快!快焚香設案,替老夫更衣!立刻把夫人請出來!”
整個盛府上下全都忙碌起來,盛清越反倒無人管了,她看著急急忙忙換好朝服出來的盛文舟,眉頭微挑,沒想到皇甫宸動作這麼快,如此輕易就把聖旨請下來了。
皇甫宸昨天受了傷,今天依舊龍騰虎步,看著精神的很,他身邊跟著的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途安達,手裡捧著聖旨。
盛府的人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丞相之長女溫良敦厚,品貌出眾,朕躬聞之甚悅。今東宮年已及冠,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
盛府一干人愣愣的,不太明白陛下這是什麼意思,盛清越怎麼突然莫名其妙的成了太子妃?
途安達宣完旨,見盛文舟久久沒有反應,皺起眉頭:“盛相,接旨吶。”
盛文舟吶吶問道:“途公公,這是不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