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安懶懶開腔:“所以你佔少男便宜,威脅少男身體,就很禮貌,很教養?”
“你是世子……”
“這是理由?”四兩拔千斤的口氣。
章庭湮咬咬牙補充:“而我本就是流氓,你見流氓欺負人需要理由?”
季長安的微笑不懷好意,正在向她慢慢壓近:“既然你是流氓,那麼對付流氓,本公子也無須客氣了。”
三尺短距越漸逼仄,章庭湮眼光如勾,直盯著逼近的季長安,狹促目光陡然一縮,一個手刀直擊季長安脖間!
她速度雖快,但外強中乾,季長安早就防著她出手,上身一擰,臉面一偏,不僅躲過她的手刀,還順勢出手,牢牢捉住她手腕,同時身體驟起旋轉,將她整個帶了起來,順力往牆壁一推,“砰”一聲悶響。
季長安幾乎貼在了她身上,從頭到腳,恨不得無一處遺漏。
“嗯……”章庭湮喉間不自禁地擠出一個喘息聲來,心口的疼,神奇地在他這一撞下緩解了大半,不僅如此,還覺得異常神清氣爽,面上板著顏色,心裡卻頓時炸窩,像有一百頭小獸在聒噪喧囂:再來一次啊……
“你傷的並不重對麼?你藏身馬車進入侯府,為的是刺殺夫人對麼?”他近近凝視,半眯著眼,帶著一絲危險,他壓住她身,單手捉住她無力的雙掌,讓她動彈不得,“夫人說,她在刺客身上留了線索,而我這一趟,正是為了驗證。”
章庭湮感覺身體被掏空,就是個羸弱的病秧子,在他的壓制下完全反抗不來,眼看他目中光澤越來越邪,越來越急,貼得如此近,她本該生出的噁心感卻逾期未至,反倒喚醒了她某種不可告人言的貪想,居然不知她此刻眼光迷離,心早已隨著他的淡淡呵氣,遠遠飄走。
“好……”她情不自禁露了個好字,當她發現失口時,話出口如潑水,哪還來及收回。
她的反應讓季長安倍覺奇怪,三天前那夜,他與她相見一面雖說倉促,但她給他的印象,是性情高傲、重情重義並且非常聰穎,一個高傲女子,又怎會在陌生男子面前失態至此呢?
她用力扭動雙肩,發覺她越動,腹上那異物感越明顯,動了三四下,她臉皮紅透,憤憤地睨著季長安。
“鬆開……”她的堅決一瞬又沉淪,“快來驗我啊……”
季長安懷著疑惑,右手落下,頑皮地鑽進她腰間,暖意融融的大掌漸漸深入。
章庭湮眼底霎時噴血似的紅!牙關緊咬,像是要立刻暴叫,又緊緊閉了口:不要這樣,我會控制不住,我真的會把持不住自己……
不知養父將什麼東西打入她的心口,當時她性命垂危,只記得那是一團幽藍的氣,本是落在初初盛開的雪蓮中,卻在這團氣息入體後,每個月裡,她總要渡過幾天非人的日子。
季長安一邊仔細地摸著,一邊滿意點頭:左側光滑如鏡,啥傷都沒有。
章庭湮雙眼醉如春水,舒服地長吐一口仙氣。
他手上不停,又往她右邊上肆虐過去:嗯,膚質細滑,緊緻有彈性,難怪公子都誇她好身材。
為什麼她一點兒不覺得羞恥,而且,還、挺、得、意……
無恥,她捉回跑偏的神志,一口咬在唇上,用短暫的疼痛逼自己清醒。
季長安依依不捨地拿出手,臨了還在她身上輕輕捏了一把,嘖嘖這手感,忒好。
沒有傷,的確不是刺客,季長安不知為何,心情輕鬆了一截。驗傷完畢,季長安這才放開她雙手,再見她的眼睛時,她的眼底又紅了一些。
嘴角一道血線滑落,苦苦忍耐的她咬破了唇,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她不是不想禍害男人,而是為了憐惜自己!
她手上再一重,季長安一本正經裝起了大夫,殷勤為她號脈,章庭湮就算神志飄散,意志多用於抵抗身體不適,也分明看見季長安眼角眉梢中洋溢著得意,因為佔了她巨大便宜,所以他得意!
最可惡的是他相貌極佳,屬天裕國中少見的上品(貨色),他或靜或動,每一定格皆是一副絕世美卷,這一刻當他握在她腕,表情細膩不失柔和溫雅時,她真的好想,將他拉過來好好欺負……
“你經脈紊亂,而且時有時無,又不像中毒,怎麼了?”季長安在她臉上認真一瞧。
那件事不能說,一旦說開,季長安必然能通過這點查出她的來路,會對她十分不利。
“我……”她氣息散亂而深長,眉頭越發皺緊:難堪地說道:“我生理痛。”
季長安面部微直:“所以,生理痛,痛的是胸口?”
“你不是女子,怎會知道痛哪?”章庭湮滑坐下去,見這說辭他明顯不信,於是不辭辛苦自我催眠式地補了一句:“我血氣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