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定可以保護你
冷瑩瑩是二夫人的女兒,跟她那個咄咄逼人的娘一個德行,仗著出身好,經常對初心母女冷嘲熱諷。
初心轉身就走。眼不見,心不煩,省得她老在耳邊嗡嗡。
“站住,小賤-人,不許跑!”冷瑩瑩追上來,不想讓初心這樣輕鬆離開,“跑到哪裡你也是小賤-人!”
“你憑什麼罵我?”初心站定,轉身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冷瑩瑩,她個子雖小,卻毫不膽怯。
“我娘說了,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娘是個賤-人,你就是賤-人生的小賤-人!”
啪——
響亮的一巴掌打了過去,世界瞬間安靜了。
冷瑩瑩比初心大三歲,比初遙還大幾個月。
之前,初心碰到冷瑩瑩的挑釁,都是迴避的。不是她怕,而是不想給母親惹麻煩。
但是忍耐這種東西,說不準那一天突然到了極限,就會失控。
冷瑩瑩根本沒有想到,平時見了她就灰溜溜逃走的“小賤-人”,今天居然敢打她。
回過神來,冷瑩瑩立刻就怒了,“小賤-人,你,你,你居然敢打我!”轉過身對著丫鬟吼,“快,把這個小賤-人給我扔到池塘裡!”
好女不吃眼前虧,躲過一回是一回,初心撒腿就跑,最後還是沒躲過,被人拎了回來。
“趕緊的,把她給我扔下去!”
噗通一聲,失重的感覺讓初心亂了方寸,二十年的旱鴨子,外加一個五歲的小身體,撲騰了兩下直接就沉下去了。
昏迷的一瞬間,初心看到初瑤跑過來,也跳進了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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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昏迷了三天三夜,身上時冷時熱,可把母親給嚇壞了,整日整夜的守著她,再不醒母親都快要累倒了。
當日初遙看到妹妹落水,也毫不猶豫跳了下去。兄妹兩個都不會游泳,最後驚動府中下人,才把兩個人撈了上來。
初遙嗆了幾口水,原本並無大礙,但是引發了體內的寒毒,難受了一整天。
“哥哥的寒毒又犯了?”初心蒼白的小臉滿是焦急。聽福媽說已經沒事了,這才放下心來。
初遙出生的時候被人下了寒毒,雖然不致命,但是時不時的發作,每次都痛苦不堪。
丞相冷落塵找過好多大夫,甚至是御醫,來給初瑤治病,始終束手無策,最後搖著頭留下一句無能為力。
“妹妹醒了嗎?”
初遙裸著上半身跑進來,看到初心安然無恙才放心了,“妹妹,你放心,我長大了一定可以保護你。”
初遙昨天恢復過來之後,看到妹妹還沒醒,情急之下跑到後院開始拼命學游泳,拉都拉不回來。
初心心裡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找到天底下最好的醫生,把哥哥身上的寒毒治好。
她問母親,當年發生了什麼,母親只說沒查到下毒的人是誰,然後就抱著初瑤流淚,一句話都不說了。
兄妹兩個差點喪命,父親冷落塵終於露面了,匆匆看了一眼又離開,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甚至臨走還警告母親,讓她約束好兄妹兩個,不要出去惹麻煩。
初心覺得,父親對他們一家三口很不好,根本不像親人,反倒像是陌路人一樣,可有可無。
冷瑩瑩被禁足,關到祠堂閉門思過三天,二夫人也只捱了兩句批評,這件事情就算揭過了。
這一刻,骨肉親情這個詞,在初心幼小的心中,轟然崩塌了。
她將來一定要帶著母親離開這個家,對於她來說,這裡只是一個牢籠,沒什麼可留戀的。
她只恨自己年紀小,不能為母親和哥哥分憂,反而成了他們的負累。
“娘,我們以後離開這裡,好不好?”
母親把兩人抱在懷裡,眼淚又流了出來,“心兒,遙兒,是娘對不起你們。”
然後初心什麼都不說了,她知道,母親已經無處可去,她不應該說這些,讓母親難過。
但她會記住自己的決定,一有機會,就帶著母親和哥哥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