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回到皇宮,女帝陛下陸雲初依舊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因為周鋒這個名字的出現。
她曾經在失憶的時候聽到趙遠提起過幾次,說是二哥周鋒的下落一直沒有消息,去給陳慶找藥了。
但今天晚上不光陳慶出現在了拍賣行,還有一個叫周鋒的人,花三十一萬兩。
難不成這個周鋒真是陳慶的兄弟,買下的那株火烙芝是為了陳慶?
畢竟陳慶之前用過一株火烙芝救了她的命。
或許不太可能,只是同名的人罷了。
陸雲初皺起秀眉,就在這時候暗衛的人輕輕敲響御書房的門。
“進。”
走進御書房中,這名暗衛就一臉慚愧:“陛下,臣無能,把陳慶跟丟了。”
“他帶著兩個女人都能甩開你?”陸雲初語調降低。
暗衛單膝跪地請罪:“請陛下降罪。”
“罷了。”
陸雲初想到什麼搖搖頭:“現在要緊的是陳白衣,陳慶暫時放一邊吧。”
“遵命。”
暗衛方才離去,陸雲初翻看了幾下奏摺,一顆心卻無法沉浸下來,腦海中總會出現之前在拍賣行的時候秦紅芷解開腰帶親吻陳慶的那一幕。
那些她刻意不去回憶的畫面也隨之襲來,不知不覺這位大康最尊貴的女人握緊了拳頭起身離開御書房開到寢宮。
“影。”
一直緊緊跟隨在身後暗衛首領走出。
女子容貌極美,一襲幹練的黑衣腰環金刀,顯然是個練家子。
“陛下。”
被陸雲初叫做影的暗衛首領恭敬道。
“讓宮女們都退下,朕餓了。”
影輕輕點頭,不多時所有宮女都離開寢宮,女子關上寢宮大門。
隨後來到女帝陛下身邊,熟練地伺候陸雲初褪下龍袍隨後跪下,“影伺候陛下。”
……
白虎商會。
所有人緊張地看著閉目的陳慶,帝都名醫,小心地用刀子割開他心口的皮肉,鮮血瞬間滲出,看得一旁的三女俏臉煞白。
陳慶卻好似感覺到不到一般,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到名醫將配置好的藥敷上傷口,紅色藥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周鋒握緊拳頭,有用!
一直如此重複了七次之後,敷上的藥膏沒有再變黑,看著這變化名醫鬆了口氣,幫陳慶包紮好傷口後,才笑道:“好了。”
陳慶這才睜開眼呼出一口濁氣,感激地看向周鋒,隨後又對名醫致謝:“多謝大夫了。”
“公子客氣,此毒自從碧藍草絕跡於世之後,可以說無物可解。公子能找到這一株碧藍草可以說是公子洪福庇佑。”
“狗子,取一萬兩來送於大夫。”周鋒開口。
一旁的苟有道掏出銀票:“早準備好了二爺。”
大夫有些詫異,看著陳慶,沒想到自己出個診竟然能收到這麼大一筆銀子,“這使不得太多了。”
他雖然是帝都首屈一指的名醫,但身價也還沒到這個地步。
“大夫手收下吧,您可是救了咱們四爺的命。”苟有道滿臉真誠。
陳慶也開口:“大夫不必推辭,你懸壺濟世治病救人,多些銀兩傍身,說不定能幫到你救人看病,至少買些珍貴藥材對吧?”
“公子慷慨,那老朽就厚顏收下了,此藥膏有助於公子的傷口恢復,只需要塗抹七日便可癒合。”
“多謝大夫。”
等苟有道送走大夫後,他又趕忙折返回陳慶的房間:“二爺四爺狗子有事兒要和你們彙報。”
“什麼事?”
苟有道狐疑道:“今天在拍賣行的時候,戶部尚書張乾還有一個女子打探四爺的消息。”
“尤其是那女子長得那叫一個絕美非凡,說句不好聽的,比三位夫人都要漂亮不少。”
陳慶頓時一愣,腦海中下意識就想到了那個女人,“打探我的消息?”
苟有道點頭:“是的,她和戶部尚書張乾都來問我陳白衣的下落,我本想搪塞,那女子卻說我一定知道陳白衣的下落。”
“還約四爺您七月初三的晚上帝都紫金山頂見面,還說她姓陸。”
最後一句姓陸,讓柳凝霜三女大驚失色:“莫非是女帝陛下!”
聽到女帝陛下和陳白衣,陳慶就將腦海中的懷疑打消了,他從來沒有在那女人面前提起過這個名字。
而且陳慶也不覺得,她的身份會是女帝這麼嚇人。
周鋒來了點興趣:“你們怎麼會覺得是女帝陛下?”
葉雪衣柔聲道:“回二爺,我曾聽家父說起過,女帝陛下的容貌絕美非凡,但凡能見真容的男人無不驚歎,且帝都之中只有皇族是陸姓。”
“其餘陸姓之人,早在開國年間要麼改姓要麼搬出帝都,所以除了女帝陛下應該就沒有別的人能符合會長口中的描述了。”
周鋒頓時樂了:“想不到啊,咱們女帝陛下居然在找老四你,要不去見見?這可是聖旨啊。”
“你樂個屁,大難臨頭了還說笑。”
周鋒幾人詫異。
陳慶沒好氣的解釋,同時目光中出現一抹焦慮:“如果對方真的是女帝,那就代表白虎商會還有咱們白虎寨已經暴露在朝廷的視線中了。”
“雖然說咱們五年前協助女帝打贏了護國戰,但咱們是土匪也是事實,而且還經營出了白虎商會這麼個龐然大物。”
“如今擺在咱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接受朝廷招安,並將白虎商會這個心血交給朝廷,換一個太平日子。”
“要麼所有人退回白虎寨。”
聽陳慶這麼一說,眾人才明白現在局面有多嚴重,周鋒眼中滲出些許殺意,剛要開口,對他太熟悉的周鋒翻白眼道:“我的好二哥,你不會是想和朝廷對著幹吧?”
“有何不可?”
周鋒:“咱們蒼山易守難攻,又建群山之中不是熟人根本無法進入白虎寨,又不是沒跟正規軍打過。”
陳慶無語道:“那商會怎麼辦?咱們這些年的確是積攢了不少錢,但將來呢?”
“這不進也是死,退也是死?”周鋒也有些無語了。
“畢竟是國家機器。”
陳慶唸叨著:“我現在還有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