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連州把周覓送到了醫院門口。
看到醫院大門的時候,周覓有點驚訝。
不是說好了把她隨便放在一個公交站嗎,怎麼一下子就到醫院了呢?
她看著坐在自家身邊的男人,張了張口。
還沒等她說話,男人轉過頭,率先道:“順路。”
周覓有些不信。
就算順路,難道還能順到醫院,醫院周圍可沒什麼公司。
周覓悶聲道:“其實可以不用送我到醫院了。”
付連州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淡淡道:“咱們已經結婚了,你不用這麼見外。”
在他看來,自己既成了周覓的丈夫,那麼接送自己的妻子上下班,幫妻子解決問題,是他作為丈夫,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雖然知道付連州人很好,但周覓還是被他的體貼所感動。
從小到大,除了母親,就這樣付連州這麼為她著想。
可自從母親再婚後,把全副身心都投到了新的家庭中,對她的關注也不想以前了。
她是個沒爹的孩子,從小受盡白眼,吃盡苦頭。
只要別人對她好一點,給她一顆糖,她就能感動很久。
付連州對她這麼好,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他。
周覓眼中動容。
付連州看著眼前的小女人,一副感動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他好像沒說什麼,怎麼就把人惹哭了?難不成是他語氣太嚴厲了?
很快,周覓調整好情緒,語氣鄭重:“付連州,謝謝你!”
“不過以後,隨便把我放在一個路口就好,千萬不要耽誤你上班。”
付連州沒應聲。
他是公司的老闆,上班時間都是自己定的,不存在什麼打擾不打擾。
周覓交代完,便下車離開了。
付連州目送她的背影進到醫院,才調轉車頭。
周覓從沃爾沃上下來的這一幕,被李翠芳盡收眼底。
李翠芳是醫院裡除護士長張春畫外,最有資歷的護士,她本以為,等自己熬走了張春畫,下個護士長的人選定是自己。
沒想到半道殺出一個周覓。
周覓是個剛轉正的護士,工作還不到半年,居然就接替了護士長的職位。
她就說,如果不是因為周覓榜上了大款,怎麼可能拿下護士長的職位。
李翠芳看著遠去的沃爾沃,暗暗咬牙。
周覓換上護士服。
今天付連州送她到醫院,讓她免於擠公交車,也讓她比平時早到了二十分鐘。
這個時間點,上夜班的護士還沒下班,正在護士臺撐著下巴打瞌睡。
聽到腳步聲,立刻驚醒。
看到是周覓,目光不復往日親厚,而是帶上了幾分嘲諷和嫉妒。
在這間醫院,所有人都比周覓有資格當護士長,可眾人沒想到,張春畫倒臺後,當上護士長的人竟是周覓,這怎能讓人不羨慕嫉妒。
平時跟周覓交好的一個護士,說話都帶上的酸溜溜的語調。
“護士長,恭喜啊!”著重咬字。
周覓知道眾人的心理,也知道自己配不上護士長的位置,可既然院長把這個位置交到她手裡,那她就有信心乾坐穩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