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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她還在閨閣時與安寧伯三小姐周筠蘭相處還不錯,只是嫁了人後就不再聯繫。

爹爹既然說了這科舉舞弊案是與安寧伯有關,那麼她就想去週三小姐嘴裡套套口風。

等了半天。

反倒是太醫先來了,給開了些安胎的藥方。

杜曼雅還沒等回杜嬤嬤。

直到天快黑了。

杜嬤嬤才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嬤嬤,如何了?”

“不好了小姐,安寧伯大門口被一隊金吾衛給圍住,進出不得。

老奴花了點銀子向周圍府邸的下人們打聽了,好似是這科舉舞弊案查到安寧伯頭上了。”

杜曼雅欣喜的一拍桌。

“太好了!如今真相大白,聖上就會還我爹爹清白了。”

她剛想繼續說些什麼,卻見杜嬤嬤臉色難看。

不由著急道:

“嬤嬤,你可是還有什麼沒說的?”

杜嬤嬤顫顫巍巍道:

“安寧伯被叫到大理寺問罪,並不認罪。

反倒是伯府的三小姐大義滅親,說出科舉賣題之人是安寧伯寵妾的弟弟。”

杜曼雅靜靜聽著,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杜嬤嬤緊跟著道:

“那寵妾的弟弟今年剛中了舉子,就拜在咱們老爺門下。

他親口指認,洩露的試題是老爺給他的。”

杜曼雅的臉色逐漸變白。

聽著嬤嬤說完這些話,頓時整個人癱軟了起來。

什麼?!

之前杜尚書的案子一直拖著不進行,就是因為只有兩個舉子的口頭舉報,根本沒有實證。

如今這安寧伯的小舅子說了這話,那麼她爹爹……

杜嬤嬤緊張得趕緊過去扶住她。

鎮定道:

“小姐,不管老爺是不是清白的,如今這髒水已經被潑定了!

如今只有國公爺才能救咱們老爺啊。

別的,再無他法了。”

杜曼雅緩緩靠在椅背上,垂上雙眸,腦海裡出現那個威嚴又寬厚的背影。

魏國公爺。

魏韶成。

哪怕他已三十好幾,仍舊是京中女子最想嫁的夫婿。

杜曼雅當初也是衝著國公夫人的目標來的,誰知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最終為了杜家只能退而求其次。

嫁給了魏家大少爺魏與安。

她咬了咬下唇,有些不甘。

目光落在肚子上,她輕柔的摸了摸。

暗自想著:若是這一胎是國公爺的就好了,眼前這糟心的事情自然就能輕鬆解決。

可惜,是魏與安的種。

杜曼雅嘆息完,又強打精神,吩咐杜嬤嬤道:

“讓大廚房做道荷花蓮子羹,我給公爹送去。”

杜嬤嬤應聲。

隨即又問:

“是叫哪個小丫鬟送去?”

“都不是!我要親自送。”

杜曼雅目光堅定。

為了父親的事情,她也不在乎什麼男女大防,今日她一定要見到公爹。

……

綏娘正在伺候魏韶成用晚膳。

老實說,他是自己見過最好伺候的主子。

一點都不挑食,給什麼便吃什麼,最重要的是一丁點都不浪費。

許是綏娘注視的目光過於明顯,魏韶成的筷子一頓,抬起頭來,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眸瞧她。

詢問道:

“怎了?”

綏娘很快垂下腦袋,認錯道:

“奴婢該死,不該瞧著國公爺用膳,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綏娘還不待回答。

院外就響起了喧嚷著聲音,緊跟著是女子小跑著的聲音,以及身後王管事追喊的聲音。

“大少奶奶,老奴真的沒騙你!國公爺真的在用晚膳,不方便見客。”

“見什麼客,我可是這國公府的大少奶奶,我肚子裡懷的可是國公爺的長孫。”

隨著聲音,緊跟著就吱嘎一聲被推開的房門。

綏娘抬起頭時,目光剛好與杜曼雅對上。

她衝著眼前人微微勾起唇角,笑容裡帶著些無聲的暗示。

杜曼雅頓時不悅,皺著眉問:

“含綏,不是說你被要去文承苑做灑掃丫頭,怎麼會在這裡?”

身後是緊跟著的王管事,他開口道:

“大少奶奶,你等等老奴呀。這些都是國公爺的吩咐,難不成這些也要向您彙報不成?”

魏韶成用餐的動作一頓,抬起眸。

眼神冰涼。

看著眼前這喧嚷的女子已是有些不悅。

若不是魏與安喜歡,他是絕對不會替養子娶杜尚書的千金。

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失態。

杜曼雅連忙調整心態,示意身後跟著的夏蔥將羹湯呈上來。

放緩語氣道:

“打擾公爹用膳了,是兒媳不是。只不過剛剛太醫來瞧了胎像,又給開了些藥。

兒媳聽說是公爹特意從宮裡請的太醫,銘感五內,便去大廚房親手做了這蓮子羹,剛煮好便急匆匆送來了。”

杜曼雅看似說的懇切。

實際上她十指不沾陽春水,只是看著大廚房的人,指揮著罷了。

綏娘垂下眸掩飾住一抹嘲弄。

早在杜曼雅來之前,玉蓮就已經找小丫鬟來給自己通風報信。

“心意領了,將羹湯放在桌上吧。”

魏韶成擺擺手,有些不耐。

杜曼雅看著眼前一襲玄衣烏髮用金冠束起,眉目俊美深邃的中年男子,剋制住內心的情緒。

示意夏蔥將蓮子羹呈上。

卻沒有退下。

而是忽然跪了下去,當著眾人甚至是奴婢下人的面。

這對於清高的杜曼雅來說是何等的困難!

可是,她還是做了。

魏韶成也被這個動作給驚了一下,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見一旁的綏娘早已心領神會的走過去將杜曼雅扶起。

綏孃的力道很大。

杜曼雅原本想要跪在地上,卻被硬生生的拉起來。

一道好聽又清脆的聲音響起:

“大少奶奶這是做什麼?這是國公爺的文承苑,身為兒媳您冒然闖進來也就罷了,如今又當著眾人的面跪下,是要威逼國公爺嗎?”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令杜曼雅無可辯駁。

當然,她本來也是想這麼做的。

“我,我自然不是要……”

見這一招不奏效,杜曼雅的眼眶瞬間紅了,緊跟著便扯著帕子小聲啜泣了起來,道:

“兒媳這些日子夜夜都睡不好,孃家有難,我雖是出嫁女,也好歹是杜府這麼多年將我養大成人。沒辦法眼睜睜的瞧著那些人汙衊我們杜家呀!”

“是汙衊還是清白,這件事自有大理寺的官吏斷定。”

魏韶成已是很客氣的應付著。

杜曼雅卻絲毫不滿意,眼眶通紅,直勾勾的瞧著他,哀求道:

“公爹就不能瞧在兒媳懷了身孕的份上,幫一幫杜家嗎?”

魏韶成掀開那蓮子羹的蓋子,裡頭的羹湯早已涼透了。

他嗤笑了一聲,隨即挪開。

“這便是你親手熬製的蓮子羹?”

杜曼雅一愣。

她哪裡親手熬製,不過是丟給小丫鬟去做了。

怎麼會是涼的,怎麼可能?

是誰算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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