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過了李鉞為沐雲舟守身如玉這個坎,剩下的就好辦多了。
但也不是特別好辦。
因為修復生子部有個大老闆定下的規則:在孕育氣運之子時,要保證氣運之子父母相愛,且為正常受孕。
據說是那些崩壞世界的天道要求的。
但由於有的任務者,像蓮窈,是以氣運之子母親的身份進入位面世界的,而讓任務者愛上任務目標,不說可不可能,最起碼對快穿局沒有好處。
最後快穿局與大老闆達成協議,以氣運之子父母身份進入世界的,只要讓氣運之子另一方父母愛上任務者即可。
簡而概之就是,蓮窈現在的目標是讓李鉞愛上自己,然後受孕生下氣運之子。
一個皇帝的愛,可不是簡單的事。
而且……系統魚寶不具備愛意值功能,那個愛的程度需要蓮窈自己把握。
而最終完成任務後,會由此間天道為蓮窈打分,祂的滿意度會影響蓮窈的獎金。
……
一夜纏綿,蓮窈當晚宿在李鉞殿中。
次日李鉞上朝回來,得到蓮窈尚未起床的消息後,回了寢宮。
床上少女睡得很安穩,與今早他離開時的姿勢沒什麼變化,依然是側著身子,一隻手放在臉的旁邊。
從錦被中露出來一小節手臂,白皙如玉的皮膚上紅梅點點,都是昨晚男人一口一個吸出來的。
更為激烈的當屬少女的脖子,嬌嫩的皮膚被反覆啃咬吸吮,紅通通的一片。
男人身上也好不到哪去。
透過層層錦衣,依然可以看到脖子處露出來的抓痕,是昨晚少女又哭又鬧,伸出小爪子撓出來的。
李鉞俯身摸了摸她的臉,大手虎口處的咬痕十分醒目。
“阿窈,該起床了。”
帶著清晨寒氣的手指觸到少女睡得溫熱的臉,惹得少女輕哼了一聲。
她十分自然的抬手將李鉞的手按住,迷迷糊糊的嘟囔:“鉞哥哥,不要了,阿窈好累……”
這是昨晚後半夜,蠢兔子喊的最多的一句話。
他眸色幽深,俯在蓮窈跟前,擋住了從窗邊透進來的光線,將蓮窈整個人籠在陰影之中。
李鉞看向蓮窈的眼神十分強烈,裡面是滿滿的佔有慾和侵略性。
蓮窈顫了顫眸子,悠悠轉醒。
順著男人的胳膊看過去,正瞧見盯著她不知在想什麼的李鉞,蓮窈眨了眨眼,抬起胳膊去摟他。
臉頰蹭了他幾下,少女的聲音又甜又軟:“鉞哥哥~阿窈好喜歡你呀~”
這是昨晚前半夜,她喊的最多的話。
他胳膊順勢摟住蓮窈的腰肢,泛著涼意的衣袖碰到了蓮窈滿是春光的身子,惹得她顫了一下,抬手將李鉞往外推。
“鉞哥哥的袖子好冰,涼著阿窈了,快拿來。”
她這時突然意識到自己身無一物,慌忙去捂李鉞的眼:“鉞哥哥……阿窈、阿窈還沒穿衣服!”
她這副模樣,讓李鉞避無可避的想起了昨夜。
少女又純又欲,時而大膽的與他擁吻,時而又羞澀的賴在他懷裡不願與他對視,一張一弛,將李鉞撩的險些失了理智。
他已記不得,昨夜說了多少句荒唐話。
李鉞喉結微動,如昨夜那般將她的手拉了下來,目光毫不避諱的掃視她的身子,隨即俯身將她壓在了床上。
“阿窈,孤大概,有點喜歡你了。”
軟玉溫香,薄唇再度覆上,印在尚未消去的紅梅印……
太子寢宮又叫了幾回水,最後二人竟是去了溫泉處,連用膳都是讓下人放在了溫泉旁的偏房裡。
初次食葷的太子殿下,毫不避諱的行盡歡好之事,也毫不遮掩自己對蓮窈的偏愛。
一時東宮的下人都奔走相告,那個原以為被太子當妹妹寵著的太子妃,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太子妃了。
自此之後,又過了一月有餘。
初嘗情事的李鉞不知節制,纏著蓮窈鬧了好幾日。
後來是見蓮窈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往後退,才慢慢控制下來,以免蠢兔子對那擋事產生懼意。
這天,蓮窈收到了魚寶送來的沐雲舟回信。
前因是她認為是時候將李鉞對她的感情推到下一個階段了,於是託系統魚寶又給沐雲舟送了一封信。
大概意思就是,雲舟哥哥,阿窈看得出來鉞哥哥對你不一樣,但你好像不喜歡鉞哥哥,阿窈有一個計劃,可以幫你擺脫鉞哥哥。
而她收到的回信,只有短短一行字,沐雲舟問她能不能見面談。
向下人問了李鉞的位置,蓮窈去找李鉞。
今日得閒,李鉞穿著一身利落的騎裝,在練武場習槍。
見她過來,男人俊眉微挑,手中長槍挽了個漂亮的槍花,隨即將長槍立在地上,接住了撲過來的少女。
他輕聲訓斥:“我手裡拿著兵器,你還敢撲過來,倒是不怕死。”
蓮窈笑嘻嘻的抬頭輕啄他的唇角,軟著聲音撒嬌:“因為阿窈知道,鉞哥哥不會傷害阿窈的,對不對呀,鉞哥哥?”
“對。”李鉞也低頭碰了碰她的唇,語氣隨意:“往日你不都去御花園看那幾條錦鯉,今兒怎麼有興致來找我?”
蓮窈自打半月前去御花園看到了池塘裡的錦鯉,就每日雷打不動的去看它們。
這其中緣由,說出來有點不顧忌系統魚寶的面子,因為蓮窈讓魚寶附身在一條錦鯉身上,拿著一根細條,讓魚寶給她表演鯉躍龍門,魚寶由於這個月度假度爽了,半推半就的應了下來。
“鉞哥哥,阿窈想雲舟哥哥了,能不能出宮去見他呀?”
李鉞今日早朝見到沐雲舟,沐雲舟還少見的跟他搭話,意思和此時蓮窈說的差不多,想見她了。
這二人還真是心有靈犀呢。
他扯了扯唇角,聲音淡了幾分:“碰巧今早雲舟也跟孤提了,既然你二人都這麼說,孤怎麼也不能落你們面子。”
馬車出宮,車上卻並非蓮窈一人,李鉞抱著蓮窈倚在軟榻上,似乎這個姿勢已經成了他與蓮窈出行的標配。
懷裡的人依然十分高興,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喊“雲舟哥哥”。
李鉞忍了又忍,最後還是以唇封緘。
將沒心沒肺的蠢兔子封了聲,他這才移了唇,低聲詢問:“阿窈該喊雲舟什麼?”
蓮窈眨了眨眼,“雲舟哥哥……”
話音未落,吻再度落下,“不對。”
“明明就是雲舟哥……”
他懲罰似的咬了她一口,“孤說,不對。”
“唔……那……哥哥?”
他頓了一下,還是不滿意,又咬了她一口:“還是不對。”
蠢兔子突然笑了起來,“我知道了!鉞哥哥在吃雲舟哥哥的醋,鉞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我喊雲舟哥哥?”
他抬手摸了摸蓮窈笑的生動的臉,再度吻了上去,似是懲罰又似是獎勵的一個深吻,待二人拉開,銀絲滴在了男人手上。
“阿窈既然知曉,那自然知道該喊雲舟什麼了,對嗎?”
蓮窈主動親了親他水光瀲灩的唇,笑著道:“阿窈當然知道,阿窈要喊雲舟哥哥~兄長!”
她那句雲舟哥哥喊的又甜又膩歪,一聽便是在打趣他。
李鉞輕笑,俯身擒住她的唇,又是一個懲罰性質的深吻。
直到馬車停在丞相府,車內依然風光旖旎,開過葷的男人手腳並不乾淨,吻著吻著,手便覆在了不該碰的地方。
而他懷裡的蠢兔子則渾身發軟,手指柔柔的搭在他手臂上,看似要將他推開,實則手上沒用一點力氣。
“阿窈可記住了該喊雲舟什麼?”他又問了一遍。
“唔…阿窈知道,要喊兄長……唔…鉞哥哥~阿窈錯了,不要摸了……”
男人勾唇,覆過來淺啄一口,“真乖。”
好心情持續到二人見到沐雲舟,蠢兔子歡喜的撲過去喊“雲舟哥哥”的那一刻。
李鉞唇角的笑僵住了。
乖?
單純的小兔子能記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