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氣瘋渣女,再設陰謀
“就一份芙蓉酥餅,快去,爺餓死了。”
元清晚見元曦舞挽著元墨的手腕走過來,抓著手中的筷子往上一挑作勢要打店小二的樣子,粗蠻的吼道。
這一舉動全數落入元曦舞的眼中,頃刻心中的憂慮消散不少,她淺笑盈盈上前落座於元清晚對面位置,關心的問:“哥哥這是怎麼了?店小二惹哥哥生氣了嗎?”
元清晚嗯了聲,滿是不耐煩與粗野的說:“平民就是平民,沒點眼力勁。”
元曦舞眼眸一黯,順著話茬說:“平民而已,哥哥何必忍受這下等人之氣,他若不尊不敬你就讓他知道什麼叫貴賤之分。”
這妹妹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想她死啊,一點小事竟也不放過趁機挑唆他幹蠢事。
心機這等深沉,怪不得原主會落得那般悽慘的下場。瞧瞧,言笑晏晏為她著想的清純模樣,哪裡像是要害她的。
元清晚不動聲色的笑:“平民而已,妹妹何必動怒,況且人家只不過問我是否再點點別的,並沒有故意怠慢。若怪責他,我豈不成了蠻橫不講理之人。”
這話說出來襯的元曦舞倒像是那蠻橫之人了,噎的元曦舞一陣難受,臉色頃刻就變了,有些憤恨的道:“哥哥這樣說,倒顯得妹妹是那不講理之人。”
元清晚端起茶杯灑脫的喝了口,蹙了下眉似在認真想她說的這話,她放下茶盞一副想通的樣子說道:“嗯,好像是這麼回事。”
元曦舞氣的想抄起桌面上的熱水壺丟她臉上去,這賤種是有意還是無意?嘴皮子竟這般伶俐?心思更是細膩多變,她本是想挑起她心頭怒火讓她大肆鬧騰一番,讓人狀告父親那兒,而後父親再次把她發放出去,她們趁機下手除去她。
今日兩輪施計皆半路夭折,武家村那鬼地方真把元清晚這賤種的菱角磨平了?還有人教她如何處世自立?
母親說的沒錯,是得調查清楚!
元墨坐於一旁就似個局外人般的看兩人較勁。
她與元曦舞一樣,對元清晚這番改變甚是困惑與疑慮。不過,她身份低下,只要安分守己這些明槍暗箭的招數使不到她身上。故此,她全程都緘默不語,稱責稱職的坐著等芙蓉酥餅端上來。
芙蓉酥餅端上來,元清晚就拾筷夾了個放於碗碟中,著著碟子慢條斯理的吃著,側面一看畫面甚是優雅矜貴,無半點昔日粗蠻醜陋的吃相與姿態。
這番舉動又讓元曦舞心中不斷打鼓,她現在急的恨不能飛回元府告知金紅玉元清晚今日異樣的舉動。
這麼矜貴優雅不鬧事不糾纏霖王的元清晚,若說之前僅是懷疑她在武家村吃了苦心情大變,那麼現在她嚴重懷疑這人是被調了包。
聲音容貌皆可以模仿改變,但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矜貴是怎麼模仿也模仿不來的。元清晚什麼時候有這些氣質了?
元清晚吃完一個芙蓉酥餅後,拾筷夾第二個時見元曦舞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關心的問:“妹妹怎麼了?”
“啊?”元曦舞愣了下,看到元清晚眼裡的打量瞬時揉搓了下臉,語氣帶著幾分嫌棄的回道:“覺的這湘玉樓的芙蓉餅有些膩,有些吃不慣。”
“是麼,我倒覺的這口味甚好。”元清晚讚揚的說,還故意大大的咬了口。
元曦舞看的是膈應不已,吃了一口芙蓉酥就放下了,她是如何也吃不下了。她看元墨埋頭使勁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伸腳踢向了她的腿。
元墨吃痛眉宇皺了下不明的看向元曦舞,元曦舞冷冷的看著她眼裡有著深意,元墨明白過來,吃完最後一口酥餅放下筷子,用手帕輕輕的抿去唇邊上沾到的餅碎末子對元清晚說道:“二弟,母親不是說讓我們去布坊給你挑選布料做新衣裳嗎?我們快去吧,聽說明月布坊新近了不少好布料,我們快些去吧,去遲了好料子指不定被那些富商太太和官家太太挑完了。”
“不急,待我吃好後再去。”元清晚慢條斯理的吃著,吃過後她說有點幹又喚來店小二要了份白粥,一勺一勺舀著吃,吃的那叫一個慢。
她就是故意的。
看元曦舞為此促急不已,她大寫的爽!
一刻鐘過去。
元清晚還有一勺沒一勺的舀著喝,一會兒吹吹一會兒勻勻,在那兒搞得跟繡花似的。
元曦舞忍的巔臨爆發之時,元清晚終於說吃好了,可以出發了。
上了馬車元清晚便愜意的躺坐著,拾起邊上放著的搖扇一下一下的扇風,元曦舞看她心情不錯便湊上前去問她在武家村的事,元清晚星眸流轉,不輕不重的問:“妹妹似乎很想知道我在武家村是怎麼過的?為何呢?擔心哥哥?”
“自然是擔心哥哥故此才問,哥哥快些說說吧。”元曦舞迫不及待的接話,語氣中透著淡淡的欣喜,就似快要撲捉到真相一般興奮。
“妹妹既然如此擔心哥哥,為何哥哥在武家村時從不過問半句呢?”元清晚清澈的雙眸定定的看著她。她還真想知道元曦舞怎麼編排矇混她們苛待的事。
想從她嘴裡聽到她在武家村時的事,呵呵!
元曦舞沒想到元清晚會反問,一時愣住了,快速轉動著腦子隨之就想出了說詞,睜著水汪汪的大眼裝迷糊的問:“哥哥,你為何這般說?難道是我捎去的物品你沒有收到?”她想到什麼,臉色頓時變得很是難看的道:“定是那幫下人私吞了,回頭我得好好問問管家是怎麼做事的。那幫下人得治治了,不然他們都不知道誰是主子。”
聽得這話,元清晚眼眸一亮,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幫下人是該好好治治了。
是該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元曦舞怕元清晚再說些什麼話出來為難她,掀開簾子催促馬伕快點,說去遲了好東西就被人挑走了。
明月布坊!是她下一個設套場地?
元清晚微微的眯起眼角,不羈的坐了起來掀開窗簾挑眉看向窗外,呵,還真被她猜對了!
霖王的馬車剛好也到了停在布坊門前。
她這會兒也出現在明月布坊,下面的事。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元曦舞將會怎樣大肆做文章。
只是!
她恐怕要打錯算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