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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江硯川這個人,出身微寒頗有才華,甚得戶部尚書溫雲傅賞識,從而助他在京中立住腳跟。

也因為這個緣故,順勢結識了溫時笙。

又有溫雲傅樂見其成,兩人甚至一度到了要議親的程度。

結果後來……只能說,陰錯陽差。

如此淵源,原本兩人就這麼被迫分開,溫時笙還覺著有些遺憾。

直到後來,她在成親之後,於貴眷宴會上跟對方重逢,事情才開始變得不太一樣。

她那時初嫁入將軍府,又經歷了被夫君在新婚夜拋下出徵,遭到京中貴眷們的明嘲暗諷,心中委屈,不免多說了幾句。

自此,江硯川便化身成為貼心兄長,總是逮著她一切出門的機會,出現在她身邊。

不止如此,但凡溫時笙這邊有點什麼風吹草動,他都會站在她的角度,義憤填膺打抱不平。

有些事,往往溫時笙自己都還沒怎麼樣呢,江硯川倒先替她委屈上了。

尤其是在為難磋磨沈宴初一事上,若說將軍府管家的挑唆十之五六,那江硯川也同樣功不可沒。

而讓溫時笙寒心的,則是這人後來的所作所為。

彼時沈青隱已經封侯,卻對她冷眼以待。

連帶著自己的親生兒子也逐漸疏遠,溫時笙扛不住滿腹悲切,在一次宴會中多喝了幾杯。

也是那酒後勁大,離開時沒走穩,眾目睽睽之下被江硯川扶了一把。

其實這事兒,完全說得清。

明明兩人之間本就沒有什麼,只需要江硯川站出來澄清一句就行。

結果一直到溫時笙被關進祠堂不見天日半月之久,對方也沒開口幫她。

沉默的像個死人。

後來終於吱了聲,卻是跟她撇清關係的。

說是溫時笙嫁為人婦還不安分,常以舊情之名脅迫,暗中約著與他見面。

臨了狠狠給溫時笙潑了一盆髒水,說她想與他相約私奔,他身為天子門生不願意苟同,主動揭發,有書信為證。

書信的確是溫時笙的筆跡,無從辯解。

當得知這一切時,溫時笙被氣的差點沒吐血。

當然,後來死了瞭解到這只是一本書之後,她也看了設定。

知道這其實都是沈宴初那位好大兒,在背後運作的結果。

但江硯川這個人,卻不得不遠離了。

尤其如今她重生而來,跳出了原本的怨懟偏執圈子,才驀然發現,也正是當初江硯川的那些勸說,才讓她性子開始變得越來越偏激。

心中的不甘被無限擴大,直至一發不可收。

溫時笙的冷淡,完全在江硯川的預料之外。

兩人明明不久前才在禮部尚書家的孫女滿月宴上碰到過,那時她還不是這副態度。

一時摸不準溫時笙心中所想,江硯川正要說話,收到對方一記冰冷的眼神。

溫時笙:“知了,天不早了,回吧。”

好容易出來一趟,卻遇著這麼個人。

晦氣!

將軍府,南山居。

這裡是將軍府的主人,沈青隱的院子。

他一個多月前出征歸來,卻因為身上帶著傷,暫時不宜與溫時笙同房,故而住在這邊。

此時正臨窗而坐,手中執著一卷兵書。

就在翻頁的時候,突而眼前影子一閃,多出了個人來。

“主子。”

沈青隱沒什麼多餘的反應,僅僅只是撩了撩眼皮,嘴角一掀:“說。”

“夫人出府,有身份不明的人在暗中盯梢她。屬下暫時已經解決了,只是尚未查出那些人的底細。”

前來彙報的人名喚疾風,是沈青隱身邊的近衛之一。

因為輕功不俗,時常隱於暗處。

這回跟著溫時笙,也是因為沈青隱聽說她跟沈宴初產生矛盾。

名為保護,實則監視。

屋內還有一個侍衛正在斟茶,聽到這話首先就沉不住氣了。

開口道:“被人跟蹤?夫人該不會是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了吧。”

他跟疾風都是將軍的親衛,知道公子對將軍來說,有多重要。

甚至可以說,若不是為了公子,甚至這將軍府,都沒溫氏什麼事兒。

可那個女人倒好,分不清主次不說,反而拿捏著磋磨起公子來。

就那些拙劣的手段,也就她自以為精明,以為做的滴水不漏。

實際上,根本就是拙劣至極,讓人一眼便看透了。

也就是將軍懶得跟她計較,否則……

想到這裡,烈日眼底閃過狠絕,甚至還藏了幾分不太明顯的不屑,

“再說溫家本就關係複雜,指不定是他們內訌。”

身為侍衛,這麼評價主母,是大忌。

不管沈青隱心裡頭有沒有這些想法,聽到自己侍衛這麼說,還是掃了他一眼。

僅僅只是輕飄飄的一個眼神,便讓烈日閉上了嘴,再不敢多言。

沈青隱眉宇間則是蹙起輕微的摺痕。

溫氏不過一介深宅婦人,自成親後也算安分守己。

除了在過繼嫡子一事上頗有微詞之外,其他還算過得去。

算是個合格的將軍夫人。

怎會招惹到身份不明的人?

不過……

想到什麼,他眼底幽光隱晦不明,隨即緩緩出聲:

“繼續跟著。”

頓了頓,又補充道,“暫時別被她給發現了。”

“是!”

溫時笙又不會武功。

不管是被人盯梢還是暗中有人搭救,對這一切皆是全然不知。

眼見著時辰已經不早了,又加上遇著個不想見的人,也就先行回了府。

剛踏進府門沒多久,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嗓音:

“站住!”

“我知道夫人不喜我做你的兒子,也不必勉強做出那些虛情假意來敷衍祖母跟父親。

此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您若是願意高抬貴手,將軍府便可以繼續維持著體面。

還有允柯,我已經稟明瞭祖母,以後她就在我的院子伺候,再不受你們驅使!”

溫時笙:“嗯?”

這波攻擊來的莫名其妙,剛要往自己院子走的她頓住腳步,眉梢一挑。

回頭望去,果然是沈宴初站在不遠處。

少年臉上滿是怒氣,還有眉角眼梢對她明晃晃的敵意。

溫時笙:“?”

這是搞哪出?

記得上一世裡頭,可沒這事兒。

而且,要知道眼前這人,可是個早慧隱忍,將來大有作為的人。

怎麼突然之間就如此沉不住氣了?

擰眉思索了半響,溫時笙才算是費力地回憶起點兒蛛絲馬跡來。

順著對方的身影望過去,果然發現影壁後頭有一方衣角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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