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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替罪一事,看似隨著白微瑕進入祠堂塵埃落定,然而這件事情帶來的影響卻沒有辦法那麼輕易的消除。

白瓊瑤臉上“賤人”二字不管找來什麼人,都只有一個結果。

那就是必須等墨漬自然消退,也就是白瓊瑤還要頂著這樣的屈辱度過半個月。

白瓊瑤差點又氣暈過一次,不知道在房間裡摔了多少東西,就是楊氏過去勸都不好使。

最後還是白惟平回來,去了白瓊瑤的院子。

出來後,都快近深夜。

清冷月光落在白惟平的衣角,他整個人雖然被月華籠罩,然而他臉色陰沉得卻比月色更冷。

楊氏著急地跟在他的身旁,“老爺,瓊瑤怎麼樣了,冷靜點沒。”

白惟平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平日裡叫你多加約束她跟琅珏,你不聽,非要溺愛,才養出這兩個無法無天的!”

楊氏委屈不已:“老爺怎麼可以這麼說我,為了懷他們我受了多少苦您不知道麼?我這身子一落千丈,管他們也是心有餘力不足。平日裡都是白微瑕在教導,她身為長姐沒有做到表率,老爺您該怪她才是。”

將鍋甩出去,總比接在自己身上好。

白惟平道:“聽你這口氣,關祠堂還不夠?”

“為了讓她長點記性,這幾日我特意吩咐了不讓送吃的,還要她抄寫佛經。”楊氏露出笑容。

白惟平皺眉,對於楊氏的私自舉措也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他道:“別以為光懲罰了個白微瑕事情就結束了,半個月正好叫瓊瑤收收性子,你也別什麼事情都推給白微瑕,還有琅珏的學業你也要多注意,快要科考了,我不想到時候我白惟平的兒子名落孫山,我還要被人戳脊梁骨罵。”

“是……”

楊氏心裡有點不情願,但也不敢觸怒白惟平,還是乖順地點了點頭。

她這身體可沒有什麼精力管那麼多,還是等白微瑕從祠堂裡出來再說吧。

反正也不差那幾天。

而被楊氏“寄予厚望”的白微瑕,並不像是他們以為的一樣在受罰。

她坐在蒲團上,拿著自己藏起來的饅頭啃。

盯梢的人已經在門口呼呼大睡,她一點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發現。

祠堂裡陰冷潮溼,白微瑕毫無敬畏地將香火臺上的蠟燭全部拿過來放在身邊。

堂外冷風瀟瀟,木窗被打得嘎吱作響,就好像在黑暗中潛伏著一頭野獸爪子刮過窗臺發出尖銳的聲響。

聽到這聲音,白微瑕就想起以前被關進祠堂的時候,她都會被這風聲折磨的整晚都睡不著。

每次從祠堂裡出來,回去她就會大病幾天。

“真是可怕,我現在居然習慣了這樣的聲音。”

然而現在白微瑕心中卻生不出一點恐懼,可能人死了,真的改變太多了。

砰——

今夜格外的冷,強風猛地吹開了木窗,白微瑕聽到了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大概是什麼樹枝吧。白微瑕隨意看過去,才發現自己想錯了,窗臺下的東西並不是什麼樹枝,而是被油紙包裹的雞腿。

她騰的起身,走到木窗前,並不是彎腰撿東西,而是看向了窗外。

窗外一片漆黑,也是,正是深夜,寂靜的時候,她能看到什麼呢?

但是白微瑕的目光卻落在了某一處。

稀疏的月光灑下來,就是一棵普通的大樹,並沒有什麼特別。

她的目光很炙熱,躲在大樹後的人把額頭上的冷汗擦了又擦。

最後,就聽到了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氣。

“謝謝。”

敞開的木窗被重新關上。

過了一會,大樹後才鑽出來一個身影,他盯著那緊閉的木窗看了好久,喃喃道:

“剛剛是我的錯覺麼,總覺得像是被發現了?”

須臾風崖又將疑慮給打消了,他什麼水平,白微瑕又是什麼水平,怎麼可能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發現?

他最後看了一眼木窗,扭頭回到了蘭園。

白子沉問:“吃的送到了?”

“送到了。”

白子沉點頭,風崖很是心裡不平衡地道:“公子,人家都要跟我們劃清界限了,我們作何還要去送吃的,這不就像是貼冷屁股麼。”

“……她的態度重要麼?”白子沉與風崖相背,風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我看她這身體,如果在祠堂裡跪個三天,只怕就要見閻王了。她死了不要緊,但現在我還需要她。”

風崖疑惑問:“公子,她死了會對我們計劃不利麼?”

他的疑問,讓白子沉沉默了許久才回答道:“她身上的婚約你忘記了,若是死了,婚約就只能落在白瓊瑤的身上。”

雖然白子沉說得不錯,但是風崖總覺得他是臨時現編的。

但他也不敢說,也只能捧場地點頭:“公子說得對。我們的目的,就是要逼白家和三皇子綁定在一起。”

“你清楚就好,這幾日盯著三皇子那邊,看看他的動作。”白子沉順勢道。

“我明白。”

“這一次,雖然計劃發生了點意外,但大體還是按照我們預想的發展,長公主和白惟平雖然沒有明面上撕破臉皮,但是以白惟平的性格,絕不可能容忍這次的屈辱。”

“公子的意思是,這老登是打算要對長公主的人動手了?”

白子沉道:“到時候,我們可以趁機拉攏。”

……

白微瑕坐在蒲團上,打開了油紙,感覺到手指上的溫熱,瞧著這色香味俱全的雞腿,也不自覺地流口水。

雖然剛剛她吃了饅頭,但是面對美食,還是有點沒有定力。

她明明都說了,要跟白子沉劃清界限了,現在就吃人家送來的雞腿這不好吧?

但是……

“既然都送來了,那就別浪費了。”不怪白微瑕沒有定力,主要是饅頭實在沒什麼滋味。

秉承著絕不能委屈自己的原則,白微瑕還是拿起了雞腿。

一邊吃一邊嘴裡喃喃:“都說了不用管我了,還送,這下又得想辦法回禮了。”

她這一世,是真不想跟他扯上關係。

其實她都清楚,白子沉幫她,不過是因為他倆相似的處境。

從楊氏生下二胎後,白子沉就淪為了白惟平的工具人,白家對他態度逐漸惡劣。

因為同病相憐,白微瑕暗中幫過他幾次,白子沉也私底下回報過幾次。

這種詭異的相互扶持差不多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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