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獻媚不成
她也曾卑鄙地使用手段,讓他落入她的陷阱,可她從來不後悔那樣做過。
帶著無比自信的從容,她尾隨陳煜直奔秦恕的方向而去。
剛剛承受了秦恕冷言冷語的秦皓,很有忍耐力的,保持著一慣世家子弟的笑容轉身去了別處。
算他識趣,秦恕也不屑再繼續糾纏。
雖然再一次在言語上佔了上風,但秦恕的臉上並沒有半點得意的表情,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秦皓的底線在哪裡,也早就看出來,秦皓對自己雖然表面隱忍,但這個人的內心深處,卻藏著太多不為人所知的計謀。
既然他想鬥,他就陪他鬥,他倒是想看看,這場無硝煙的戰役,最終的獲勝者必然是他!
眉稍一抬,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是他的同學陳煜,學校裡公認的太子黨成員之一。
不過當他看清陳煜身邊的宋香雲時,臉色不由自主的黑了下來。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清楚的知道宋香雲對自己的心思,這個女人很有心計,總是想方設法來接近自己,試圖用那些所謂的浪漫手段勾引他上鉤。真是太可笑了,他秦恕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最討厭的,就是有心機的女人。
“嗨,秦恕,我們沒來晚吧?”
陳煜先上前打招呼,在學校裡,他們這些被譽為太子黨的成員,私底下的交情還是不錯的。
畢竟畢業之後大家各自繼承家族企業的時候,彼此之間還要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聰明人都會和秦恕保持著良好的友誼,就算將來離開校園,只要抱得住秦家大少這顆大樹,就可以為自己家族帶來無上的利益。
秦恕冷笑一聲,“晚倒是沒晚,不過她怎麼也來了?”
說話的時候,眼角帶著挑剔,擺明了對宋香雲的出現感到非常不快。
他當然對這個女人感到厭煩,他人生中僅有的一次中招倒下,便是被這個女人暗算的。那天,也是太子黨的聚會,他喝醉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是在她的床上。
從那以後,她就像甩不掉的一個麻煩,無時不刻地出現在他眼前。
他的自尊不容許他四處去說,自己曾被一個女人迷姦的事實,但這女人卻恬不知恥,總是利用一切機會在他身邊打轉。
他對她,可以說是深惡痛絕。
秦恕眼中明顯的嫌惡並沒有讓宋香雲退縮,她反而更加大方。
陳煜並沒有看出兩人之間的暗湧,只解釋道:
“呃,香雲聽說今天這裡有你的送行會,大家畢竟同學一場,而且香雲也是真心想來為你送行……”
“是啊,秦恕。”始終沒開口說話的宋香雲適時露出溫柔甜美的笑容,並且儘量將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現給秦恕看。
“聽說你就要去哈佛讀書了,大家同學這麼多年,到底是有些捨不得就此分開,所以就拜託陳煜帶我來這所會館參加你的送行宴,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介意有用麼,你不是已經來了?”秦恕冷諷一聲。
陳煜怔了一下,這才看出秦恕會對宋香雲的排斥,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宋香雲臉色一僵,雖然心底有些難受,可臉上仍舊掛著得體的笑容,雖然那笑容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不理會宋香雲的難堪,秦恕直接對陳煜道:“我有些累,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兒,你幫忙招待,過一會我再出來。”
我行我素的說完,也不管兩人究竟高不高興,轉過身,揚長而去。
宋香雲看著秦恕英俊挺撥的背影,暗暗咬著下唇,滿臉的不甘心,不過沒關係,她今晚還準備了很多節目,她相信,有朝一日,秦恕一定會被自己打動的。
剛剛從廁所出來的韓苗苗,捂著終於舒服的小肚子,左探右探,尋找小姨的身影。
話說這家會館的規模真的是好大哦,昂貴的歐式水晶燈,光滑明亮的大理石地面,具有現代氣息的奢華裝飾,害得她一雙眼睛左看右看也看不過來。
小心翼翼的來到人群最多的地方,因為小姨說,今天是她一個同學在這裡舉辦送行會,而且那個同學,還是小姨目前正在暗戀的男生,名叫秦恕。
說起來小姨暗戀秦恕的事情,還是她無意中發現的一個小秘密,她沒敢直接去問小姨,因為她怕小姨罵她多事。
昨天晚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姨突發奇想,一個人跑到廚房,拿著本甜品譜叮叮咣咣忙活了好半天,當被吵醒的自己去廚房一探究竟時,才得知小姨居然要親手做蛋糕。
可是,對廚房事情一竅不通的小姨,別說做蛋糕,就算是煮個泡麵,也會在很不小心的情況下把廚房燒掉的。
為了避免自家廚房淪為火災現場,韓苗苗一把將小姨推出廚房,替小姨按照甜品譜上的菜單,折騰了一晚上,總算把她要的蛋糕給烤了出來。
她知道小姨之所以會做愛心蛋糕,肯定和她暗戀的那個男人有關。
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才有這麼大的能耐,讓一向高傲的小姨肯為他紆尊降貴呢?
就在韓苗苗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今天早上,小姨通知她,讓她陪自己一起來參加同學送行會。
她也可以趁機看看那個叫秦恕的男人究竟有什麼魅力,把小姨迷得神魂顛倒。
韓苗苗四下尋找宋香雲的身影,這裡面的人穿著打扮都好華貴哦,反觀自己,只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清秀樸素,怎麼看都是一個學生妹。
就在韓苗苗左顧右盼的時候,二樓的某個位置,獨自落坐在一張豪華沙發裡的秦恕,優雅的端著酒杯,正慢條斯理的品嚐著侍者剛剛倒給他的一杯白蘭地。
隔著鑲金欄杆,這個角度,正好瞥見樓下那個一身純白的小身影。
有那麼一瞬間,秦恕以為自己眼花了。
那小丫頭的臉上帶著幾分驚惶之意,就像一個失去方向感的可憐蟲,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她的身軀是那麼的嬌小,潔白的衣裙與樓下那些穿金戴銀的美女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