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明洲也不惱,悠閒地給自己擦了嘴,靜靜地觀察著吃飯的黎初。
少女吃飯很香,大口大口地吃著,不像他那麼悠閒。
就跟餓死鬼投胎一樣,真不知餓了多久,才能這樣狼吞虎嚥。
不過白嫩的腮幫子塞滿了食物,鼓囊囊的,倒是跟河豚一樣,挺可愛的。
黎初被噎到了,端起那杯果汁喝了一口。
剛剛喝進嘴裡,果汁立刻就被她吐了出來,皺著一張好看的小臉。
厲明洲嫌棄地扯過一張紙巾,粗暴地給她擦嘴,“慢慢吃,急什麼,吐得滿桌都是。”
黎初看了眼手中的杯子,綠色的液體讓她頭皮發麻,“這是什麼東西,好難喝!”
“難喝?”厲明洲揚眉,“獼猴桃汁。”
“難喝死了,我一點都不喜歡獼猴桃,好酸。”黎初嫌棄地把手中的果汁放下,又扯了一張乾淨的紙巾給自己擦嘴。
她抬眸看向對面的男人問,“我可以走了嗎?”
“不可以。”厲明洲冷聲拒絕。
竟然還想走,跟著自己就讓她那麼難受?
“為什麼?我還得去京大上學,你不讓我出去,我的課程怎麼辦!”黎初哭喪著臉。
平時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去學校了,現在除了學校,她沒有可以去的地方,恨不得馬上回到京大校園。
厲明洲手指在餐桌上輕敲著,“你想去上學也可以,但是你必須做我的情人,否則,你就關在這玫瑰莊園,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放你出門。”
“你!”黎初氣得拍桌而起,“你也不缺女人吧,換個條件行不行?”
厲明洲站起身,往餐廳外邊走去。
黎初立刻跟上男人的腳步,“我同意!”
厲明洲唇邊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你想去哪裡便去哪裡,電話保持通暢,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過來我的身邊。”
男人說著,便拿出自己的手機,“手機號微信號?”
黎初不情不願地說出一串數字,“微信和手機號一樣。”
說完,大步朝著別墅的大門走去,原本圍在門口的保鏢也都讓開道路。
當她走出別墅,犯了難。
這裡是個佔地面積不知道有多大的莊園,她肉眼都看不到邊,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走出這個玫瑰莊園。
黎初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現在唯一一輛保時捷現在還在黎海平的車庫裡。
這邊應該也沒有公交或者地鐵吧。
但是都已經出來了,再回到別墅裡,顯得她多沒面子啊!
她硬著頭皮沿著大道往前走,就當消食了。
這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從別墅的車庫開了出來,路過黎初身邊的時候,厲明洲示意遲耀停車,車窗緩緩降了下來。
厲明洲看著依舊穿著浴袍的黎初說了句,“上車。”
黎初也不扭捏,直接拉開車門上了車。
她緊緊挨著車門坐著,和厲明洲之間間隔了很大的距離。
男人不滿地瞥了黎初一眼,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黎初根本沒動,“我暈車,坐這裡還可以開窗呼吸外邊的空氣。”
厲明洲直接挪了挪自己的屁股,緊緊地挨著黎初坐好,男人的膝蓋碰到了她的腿。
黎初嫌棄的挪了挪自己的膝蓋,伸手推了推身邊的厲明洲。
“你別靠我太近,等下我暈車,吐你身上就不好了。”
厲明洲何等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出黎初在撒謊。
他伸出手,圈住黎初的腰肢,把人拉到自己的懷裡,黎初本能地想要抗拒。
但是想到現在自己已經是厲明洲的情人了,便由著他摟著自己。
“別墅裡沒有你的衣服,先帶你去買衣服?”厲明洲問。
“不用,把我送回我黎海平家,我的東西都在那邊。”
她要去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搬出來,以後也不住那個噁心的家了。
黎初說了一個地址,遲耀看了眼厲明洲,得到厲明洲的點頭之後,便往黎初給的地址駛去。
到地方了,黎初迫不及待地開車門,厲明洲摟著她的腰,不放。
黎初忍著性子,看了眼厲明洲,“我到了。”
“我知道。”男人點頭,但是手沒有鬆開。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僵持著,黎初在等厲明洲鬆手。
厲明洲垂下腦袋,在黎初唇上落下一吻才鬆開手,“晚上我接你,記得聽電話。”
“好。”黎初冷淡地說了一個字,立刻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黎初回了黎海平家,自從她家的別墅被收走之後,她和媽媽就搬來叔叔家了。
黎初剛走進院子裡,就看到兩個女傭,正拿著自己的東西往院子裡丟。
砰!砰!砰!
直接從她二樓的房間陽臺,往院子裡丟。
黎媛媛一副高高在上地指揮著女傭幹活,“今天必須把黎初的東西,全部處理乾淨!”
“要是讓我在家裡看到黎初的任何東西!你們全部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黎初雙手握拳,氣憤對著二樓陽臺喊,“黎媛媛!你竟然敢丟我的東西!!你賠得起嗎!”
黎媛媛聞聲往院子裡看過去,就看到氣炸了的黎初。
高高在上地說,“這是我的家,我只是在清理不需要的東西,關你屁事。”
黎母聽到動靜,連忙跑到黎初的房間,看到黎初的東西被這樣糟蹋,便去求情。
“媛媛,別丟了,我讓小初搬走行不行?”
“伯母,不光是黎初的東西,你的也要搬走!”黎媛媛一臉譏諷地說,還對著林念安翻了個白眼。
林念安一聽,整個人差點站不穩,眼眶含淚,“媛媛,你真的要做得如此絕情?你這是在趕我們走?”
“對啊!你們母女倆吃我們的,住我們的,我們家沒有那麼多閒錢養你們兩個吃白飯的!”黎媛媛不屑地說。
黎初站在院子裡,把陽臺上二樓兩人的對話,完全聽了進去。
整個人冒出一股火,簡直把肺都氣炸了,她氣勢洶洶地往二樓房間跑上去,“黎媛媛!”
黎媛媛雙手抱胸,看向一臉憤怒的黎初,不屑地上下打量著她,笑著嘲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