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小說雖然請‘第一狗仔’辦事，花的錢是真不少。
但紀凝一想到她用這錢讓顧涼大出血還白漲五百萬粉，她就忍不住想大笑特笑。
高嵐一看她這表情，就忍不住潑涼水，“行了，別得意了。要是你的實力不能跟你的人氣相匹配，早晚會被現在的熱度反噬。”
“紀凝你要記住，在這個圈子，要是沒有過硬的實力和作品，你的粉絲連跟對家撕逼都沒有底氣。”
“如果她們只能歇斯底里胡攪蠻纏的用盛世美顏來挽尊，她們拋棄你投入到別人的懷抱，也只是一瞬間的事。這個圈子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紀凝：“……”你直接報顧涼林清雪的身份證號得了。
上輩子這兩人，就是一直靠著一張臉吃飯，直到圈子裡漂亮的人越來越多，這兩人連雙頂流的虛紅假象，都快維持不住了。
‘當大潮褪去，才知道誰在裸泳。’
紀凝認真地看著高嵐，眼神卻是漸漸變得溫軟柔和。
像是透過這張寫滿了嚴厲的臉，看到了什麼有趣的往事。
上輩子她離開現在的公司，也就是星辰娛樂之前，在高嵐手裡，可沒少被折騰。
要不然怎麼重生一回，她誰都不怕，就是在面對高嵐的時候容易瑟瑟發抖。
實在是高嵐留給她的心理陰影太深了！
“嵐姐你放心，我沒打算敷衍摸魚，吃完青春飯就混吃等死。”
高嵐的眼神這才變得溫和，“這就對了，你看薄斯言，年紀輕輕就用實力站到了別人這輩子也許都無法企及高峰。只有他，才是娛樂圈真正意義上的天花板。”
紀凝低下頭，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
好端端地，怎麼又提起薄斯言了？
雖然高嵐說得都對，她也承認，但是一提起這個名字，她就想起在他手上栽過的跟頭。
忍不住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在別人眼裡，薄斯言是高嶺之花，是無法觸及的，高懸於天上的清冷明月。
在她眼裡，這人就是個睚眥必報小肚雞腸，臉硬心黑甚至還蠻不講理的活閻王。
不等她說什麼，高嵐忽然看向她，“紀凝，你跟薄斯言，是什麼關係？”
紀凝正喝著甜漿，聞言差點沒一口給嗆死。
她放下手裡的東西，震驚地問：“啥玩意？怎麼還有他的事？”
高嵐眼神中帶著疑惑，更有幾分審視，“你不知道他幫你轉發了微博？”
紀凝火速打開微博，手，有點微微顫抖。
呼吸，也有點抖。
好傢伙！
這可不只是薄斯言轉了，特麼大半個娛樂圈的人都跟在他背後轉了！
紀凝臉上的神情，一寸一寸地裂開，從震驚，到了麻木。
“我說我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我們連話都沒說過幾句，你信嗎？”
高嵐：“……你覺得我信嗎？”
紀凝也覺得這像是在睜眼說瞎話，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可能是我家裡人跟他說什麼了吧，我們雖然不熟，但家裡的長輩們，關係都挺好的。”
高嵐也是知道紀凝背景的，畢竟星辰娛樂都是紀家開的。
如果紀家有人開口跟薄斯言說了什麼，他幫個忙，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
高嵐合上文件，一錘定音，“那公關部這邊，就把輿論方向往薄斯言是看不下去一個小姑娘被汙衊欺負的方向引。他的熱度不是那麼好蹭的，咱們最好還是保持距離，儘量別跟他有牽扯。”
紀凝是個有天賦有靈氣的小姑娘。
礙於紀家那邊的關係，她無法給紀凝提供什麼特別好的資源。
但她並不希望紀凝年紀輕輕就誤入歧途，走岔了路。
這也是為什麼她看到微博上的小三風波後，會特別憤怒的原因。
視頻裡她和顧涼是沒什麼接觸，但是大半夜的紀凝出入酒店還換衣服，的確是容易惹人誤會。
紀凝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雖然心中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她這次，可真是欠了薄斯言，好大的人情。
高嵐也沒什麼別的好叮囑了，“行，你回去吧，記得好好鑽研劇本，爭取能把角色定下來。”
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陸導的戲，前去試鏡的厲害人物，如過江之鯽。
紀凝一個出道半年的小新人，要說靈氣是有，但是實力，還遠著呢。
不過能去漲漲經驗，也是好事。
紀凝點頭，捧著劇本往回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紀凝忽然頓住腳步，“嵐姐，徐冉冉跟她經紀公司的合約到期了。”
高嵐笑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目前除了你，我不會帶別的藝人。不過她實力不錯，是個好苗子，好好培養也是能成大器的。我會把她推薦給公司別的有實力的經紀人，你啊，就是喜歡多管閒事。”
紀凝垂下眸子，輕輕應了一聲。
倒也不是她多管閒事，她這次人氣大漲，說白了還是借了徐冉冉的東風。
換成任何一個國民度不那麼高的女藝人，都沒這個效果。
局是她設的，她總不能利用完徐冉冉之後，就將人拋棄，不管對方的死活。
徐冉冉曝光顧涼，就是把他背後的資本往死裡得罪，目前除了星辰娛樂，也沒哪個公司敢收她。
橄欖枝她是拋出去了，但是徐冉冉未來是火得人盡皆知，還是糊得無人問津，就與她全然無關了。
紀凝回到家，猶豫了很久還是戳開了薄斯言的微信。
那還是她十八歲的時候，兩家父母強行讓她和薄斯言加上的。
她那時候一直低著頭，也不知道薄斯言是個什麼表情。
不過想來，估計是三分不耐三分嫌棄，還有四分漫不經心。
反正極為分裂就對了。
紀凝就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當時的薄斯言，冷著一張臉，但唇角，卻是微微翹著的。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紀凝：［圖片］】她發了個跪謝老闆的熊貓人表情包。
【薄斯言：？】
豁！她這是撞上薄斯言也碰巧打開微信了，居然秒回。
【紀凝：我看到您轉發了我的微博了，您真的是人美心善！我太感謝您了，您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簡直無以為報！】
不如……就算了吧？
這是紀凝的心裡話，當然她不敢這麼直接發出來。
【薄斯言：紀凝，你見過紅色的感嘆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