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鬼畜Bt反派之一裴景瀾就在眼前,想辦法跟著老大混,讓你三天飽九頓!】
黎莞爾捏了捏眉心,搖頭緩解劇情灌注的不適,腳又被抓住了。
“你到底是誰?”飽含慍怒的嗓音飄一下到了她耳根。
“對不住對不住。你…是裴景瀾?”雖然也不知道這個反派之一到底是個什麼性格,黎莞爾還是下意識地問了出來。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犯了大忌——怎麼能問的這麼直接?
鬼畜反派可都是一不開心就要殺人的。
她擰巴著手小心翼翼蹲下來,天色這會明亮了三分。
放好包袱,黎莞爾這才看到這裴景瀾其實一直在抬頭看她。只是他散著發,一雙黑的沒有邊際的眼睛藏在底下,天色方才也黑,叫人不容易發現。
此刻這雙眼睛隨著黎莞爾的蹲下,越發透出陰狠。她一個激靈。
少年沒有回答黎莞爾的疑問。
黎莞爾面無表情地嚥下一口唾沫,雙手絞成麻花。猶豫了好一會,突然雙膝一跪地,趴在地上對少年行了個大禮。
“我是…中部靈玉峰弟子,此次前來不周山求道。我瞧你,瞧你很是眼熟。我想起來了!你常入我的夢!夢裡有個叫裴景瀾的大能和你長得好像,他厲害地很,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乃是修仙界第一修士!頭一個羽化成神的,越過登仙的一大頭!尤其你這雙眼睛,真是和他一模一樣……愚笨弟子莞爾參拜大能!”
黎莞爾此招名叫睜著眼睛說瞎話。
她緊張地很。
可不知此文具體情節,這個反派她也知之甚少。還一個腦抽問人家真名,瞧他那個看死人似的模樣,閻王爺馬上要問她話了。
於是情急之下,乾脆拍了馬屁。瞧著是本修仙文,不管他修什麼誇他成神八成不會不高興吧。雖說太假,總歸馬屁不是壞事。
一直趴在地上的少年審視面前用烏黑的發頂對著他的姑娘,慢慢眯眼,眼尾挑起一抹寒意。
成神的大能?
都是什麼屁話。
他分明修的是鬼妖魔三道,哪一道都和神仙不沾邊。
胡謅了麼一通,當真以為他看不出來是怕死扯謊?
只是,這不知哪來送死的東西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
斟酌寥寥功夫,裴景瀾驀地開口:
“你經常夢見我?”
黎莞爾心跳如擂鼓:“沒錯!我自三年前便時常夢見你,因而才想來北方求道!”
“我一躍成神?”
“對對對!還是第一武神,名聲徹響六界!”
“嗤。”
“……我發誓,是真的!”黎莞爾不敢抬頭,伸出三根手指,連連發誓。
裴景瀾無心再同她周旋,雙眸在四周探了一圈,又嗅嗅鼻子。
倏地,他眉眼冷煞。“真的嗎?我不信。”黎莞爾正絕望時,又聽他道:
“扶我離開這,我勉強信你一二。”
她聞言忙爬起來,一把拔下桃花枝,大丸子頭如瀑散開,黎莞爾顧不上這個,連連念訣,挎著包袱便上前扶起裴景瀾,在他驚訝與嫌惡交加的眼神中將他的屁股卡在桃花枝的枝丫裡,而後穩穩往前起飛。
“我法力低微,家裡還是祖傳的農修…叫大能見笑了。大能,您往哪走啊?”
裴景瀾早捏訣去了身上的泥巴。腰間的傷陣痛,強行起身只會叫傷情更重,所以倒也不是多麻煩黎莞爾給他安排的特等座。
他聽著後頭姑娘訕訕的討好,漫不經心瞥了眼屁股底下的棕黑枝丫,冷哼。
“嗤。”
黎莞爾:“……”
“怪不得身上的法力低微地不忍直視。”離他千米遠時他甚至幾乎不曾感受到仙法的波動。兼之自己重傷意識不清,這才叫她有機會近身。
“往西北走,見到地第一個山頭處落地。”
黎莞爾看著他被風吹地亂舞的發,應聲,調轉方向沒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待到到了,這山比之前遇見的山頭格外大了些。
黎莞爾此刻深覺自己入了狼窩,可又不敢亂動,只能狗腿道:
“大能,可需要我再做別的什麼?不用的話我可不可以走了?”
裴景瀾正準備躺在山疙瘩裡不知哪來的石床上調轉法力療傷,聞言冷冷看了眼不知所措一心想溜的黎莞爾。
黎莞爾也正抬眼看他。
都是少年,風華正茂的時候。黎莞爾別的不行,但作為惡毒女配,臉和身材是半點不差的,甚至可以說相當優秀,顧盼神飛間的眉眼美豔驕橫,與女主莫婉婉那般的清麗靈動掛截然不同。
這會雖然膿包,可髮絲如瀑,稱地她無端柔弱了些許。
裴景瀾心頭暴虐的戾氣橫行,忽然冷笑,有了算計。
莫不是門裡哪個傢伙故意把這女人送來打探消息的?
幾百年裡他們什麼法子都出過了,可美人計這幾年卻甚少。
黎莞爾卻想不到不遠處的少年已經將她定義為靠著美色來勾引他打探消息的妖豔賤貨。
她方才恍然一眼,終於在微亮的初升太陽下看清了這人的姿容。
挺邪肆冷峻不可攀一反派。那烏漆嘛黑的丹鳳眼,左眼下一滴黑色的淚痣,高挺的鼻樑,薄厚適度的嘴唇子,還有流暢刀削似的輪廓線,放到現代霸總文裡可以當男主。也不是不俊不美,也不是不秀氣,但是任誰來看第一反應都是邪肆不可攀。陰涔涔的。
反正一看就比陸定川那個以俊秀端方出名的正人君子壞。
這可麻煩了,她該怎麼溜才好?
二人兩相對視間,黎莞爾一愣,唰一下只差把頭埋到腳跟。
“想跑?那你去吧。”裴景瀾彷彿很無所謂似的。轉頭便閉眼。
黎莞爾一愣,隨後連忙轉身跳上桃花枝,還沒升幾米便咚一下撞到了看不見的結界摔了個狗吃屎。
“你,你佈置了結界?!”急得她都忘了狗腿。
“我要休養,不佈置結界萬一惹了仇人來如何是好?閉嘴,否則我如了你的願將你扔出去喂孤魂野鬼。”
外頭,是孤魂野鬼?
黎莞爾環顧一週,這才發現事情完全超出她的預料。
她死死掐了把大腿,盯著山洞裡那個已經閉眼的少年,這才赫然發覺他周身好像沒有修道人身上的那股子白色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