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同歸於盡
青筠看看醜姑,拉著她的手,“你也不要灰心,雖然我不能幫你。但是你完全可以自己做到。”
“我這麼醜。在柳府裡只有小姐不會嫌棄我。任何人只要看到我,都會嘲諷譏笑。”醜姑有些洩氣道,“姑娘不願幫忙就算了。我只好跟柳雲浩同歸於盡了。”
“不許你說喪氣話,什麼同歸於盡。我有辦法讓你變得美麗非凡。”青筠答。
醜姑抬眼看她,眼中帶著不敢相信,“真有這種事?”
而尹玉楓也面帶疑惑。青筠能讓醜姑變得美麗非凡,他沒聽錯吧。
青筠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沒有理會他們的疑惑不解。
三日後,柳雲浩獨自一人在醉滿樓裡喝酒。顯然心事重重。突然一個女子慢慢走近,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他抬眼看她,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看樣子,姑娘是想來陪本公子喝幾杯?”柳雲浩伸出手,去摸女子白皙的玉手。
“看公子一個人,也挺無聊的。於是小女子便來了。難道公子不願?”女子抽出了手,摸摸額角的髮絲,自有一派韻味在其中。
柳雲浩從身上掏出一錠金子,他答:“我想要的不止是陪酒。還有,你懂的?”
女子笑,問:“小女子思柔絕對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子。我可不希望不清不楚的就跟一個男人睡了。”
柳雲浩聽到名字,怔了怔,口中喃喃:“思柔。”
眼中閃過一抹柔情。這個名字正符合了自己最近的心思。思念孟柔。再仔細抬眼看她的眉眼,發現與孟柔確實有幾分相似。他彷彿有幾分醉了,他拉住了她的手,少了剛才的輕薄,他問:“你是第二個柔兒嗎?”
“公子希望我是,我便是。不希望,那麼我便不是。”思柔答。
柳雲浩起身,一把將思柔攬入懷裡,他說:“柔兒,走,我帶你回家。我們的家。”
思柔看著他的眼睛,全是傷痛,既然小姐的死讓你那麼痛苦,為什麼當日還要那樣待她?少爺我們還有家嗎?此時的思柔,正是曾經的醜姑。
當他們的背影消失在了醉滿樓時,青筠手裡啃著包子,歪著腦袋想,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讓醜姑一個人去柳府是不是太危險了點。尹玉楓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溫和道:“搽搽嘴。”
青筠抬眼看他,話裡帶著幾分詢問:“尹大哥,你說我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對與不對。不是我們說了算。我只知道,若是醜姑不去做。那麼她這輩子都會後悔的。”尹玉楓答。
青筠覺得尹玉楓的話有理,可是還是擔心醜姑的安危,她問:“要不要我們也去柳府陪陪她。免得她做出過激的事來。”
“她不是答應過你。只把蘭欣趕出去嗎?”尹玉楓笑。
“哪有那麼簡單。醜姑恨透了他們。巴不得他們早點死。我真的擔心醜姑會亂來。”青筠左思右想,覺得不能讓自己下山的第一個朋友出事,“我還是想辦法跟進去看看吧。”
“我陪你。”尹玉楓答,“我也不放心你。”
“不用了。你一個男人不方便去。”青筠答。但是眼中還是透著一份感謝。
回到柳府的思柔,一看到蘭欣,內心狂亂不已。真想衝上去,給她一個巴掌。可是她握緊了手,生生的忍了回去。露出一個柔媚的笑容,“蘭姐姐。以後妹妹我就要和蘭姐姐一同侍候相公了。”
“你說什麼?”蘭欣怒道,“你也配?”
話一完,便揚起手想要扇過去,不料,被柳雲浩攔住了。
“蘭兒,思柔是我帶回來的女人,我不許你欺負她。”柳雲浩答。
“看來你真是風流成性啊?柳雲浩。”蘭欣收回手,知道和他吵也不是辦法。她瞪了一眼思柔,示意她安分一點。
隨後,柳雲浩便帶著思柔回房去了。
夜深人靜時,思柔看著床上酣睡香甜的柳雲浩,她一遍遍的撫摸著他的臉蛋。她說:“少爺,你可知,在小姐嫁給你的那年。我在小姐身邊看著你,光是看著,就已經痴了,醉了。剛開始,你對小姐很好。奴婢也很喜歡少爺。可只是把那份喜歡埋在心裡。只要小姐少爺開心,奴婢就很開心。可是後來,你們感情漸漸失和。你也有了新歡。小姐總是默默落淚。如今小姐死了,奴婢雖說是回來報仇的。可是看著少爺,又怎麼忍心?”
一滴清淚滑落。落至他的唇邊。柳雲浩從夢裡驚醒了過來,抱著思柔,喚道:“柔兒。柔兒。不要離開我。”
思柔拍拍柳雲浩的肩說:“相公,柔兒希望你是我一個人的。”
柳雲浩想到了蘭欣,面露難色:“可是蘭欣怎麼辦?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思柔作勢把柳雲浩推開,冷笑:“相公連這點‘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都做不到。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柔兒永遠不離開你呢?”
柳雲浩把思柔攬入懷裡,他說:“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思柔嘴角露出一個滿意的弧度,蘭欣,我要讓你嘗試小姐曾經所得的痛苦。
清晨,思柔和蘭欣在大廳裡吃著早點,突然蘭欣在稀粥裡喝出一塊小砂石。她把廚房裡的丫鬟喊來問話,誰知那個丫鬟一出來。思柔便睜大了眼睛,有驚也有喜。青筠居然來陪自己了。
“你這個賤婢。怎麼熬的粥。這砂石把我的牙都給硌痛了。”蘭欣揚起手準備教訓她時,被思柔攔住了。
“脾氣這麼大。不怕把柳府的下人全嚇跑啊?”思柔笑。
“蘭兒。就算了嘛。這個丫鬟看起來面生,想必是新來的,你就不要和她計較了。”柳雲浩放下筷子。
“謝謝少爺和夫人。”青筠答。
柳雲浩抬眼看看青筠,覺得這丫頭也挺可愛的,就說:“這麼漂亮個丫頭在廚房裡做事,實在委屈了點。”
“柳雲浩,你昨天才收了思柔當小妾,今天該不會又想收這個廚房丫頭當妾吧?”蘭欣怒了。
思柔面上也不好看。青筠也有點緊張。
“你們想哪裡去了?我是想讓這個丫頭去服侍思柔。”柳雲浩答。
思柔,青筠,蘭欣,三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柳雲浩看著三人的表情,無奈道:“在你們三個人的心裡,我果真是一個\/\/成性的男人啊?”
思柔首先賠笑道:“相公。我怎麼會那麼想你呢?”
蘭欣看著思柔的樣子,心裡不好過起來,嘴裡冒出三個字:“狐狸精。”
隨後便回房去了。思柔在心裡念道,你當初進柳府的時候,又何嘗不是這樣?
夜裡,蘭欣吃了一點糕點,突然就覺得肚子疼。隔了一會兒,便好了很多。她傳來丫鬟小碧,小碧答:“這些糕點是思柔夫人和少爺在外面買回來的。”
蘭欣頓時明白了,思柔是想害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於是她來到了思柔的房裡,她像一個潑婦一般吼道:“狐狸精,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
思柔見狀,對著青筠說:“你去把少爺請來。我不想和她鬧。”
青筠聞言,便離開了。而蘭欣抓住了思柔的衣服,怒目而視,她說:“你是不是在糕點裡下了藥。不然我的肚子不會那麼痛。”
“是啊。是我下的藥。我就是要害你和孩子。我要獨自一人擁有相公。”思柔冷笑,此刻面目十分猙獰,彷彿地獄的魔鬼。
“啪”的一個巴掌扇了過來。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來歷不明的狐狸精而已。”蘭欣答。
“是,我不算什麼東西。可比你這個東西好的多。你除了跟男人亂來,還會做什麼?”思柔說。
“你又何嘗不是在玩男人。你來這裡還不是為了柳雲浩的錢。”蘭欣答。
“你才是為了錢。放心,我不會讓你如願的。等你孩子沒了,我會讓相公把你趕出去。到時候,你就是一個棄婦。與乞丐為伍。”思柔越說越起勁,明顯是在激怒她。
蘭欣實在聽不過去了,從桌上拿起剪刀,作勢便要去刺她。
“我要殺了你這個狐狸精。”蘭欣撲了過去,劃傷了思柔的手臂。
柳雲浩一來,便目睹了這一過程。他上前把蘭欣推開。他吼道:“你在做什麼?冷靜點?”
“相公,這個女人想要害我們的孩子。你快殺了她。”蘭欣怒道。
“蘭欣,你不是好好的嗎?思柔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我們的孩子?”柳雲浩覺得眼前這個女人顯然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而一旁的思柔則楚楚可憐的捧著傷口。讓柳雲浩心疼。
“好,你不替我做主,那麼我自己來。”蘭欣說完,便衝上去跟她扭打起來。
柳雲浩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將蘭欣推開,蘭欣轉身肚子撞向桌角。下面一片血紅。如同一朵妖嬈的花,嬌豔奪目,觸目驚心。
“好痛。痛。”蘭欣隨後摸摸肚子,“孩子,我的孩子。”
然後便昏睡了過去。經大夫診斷,蘭欣因這次摔倒,導致流產。而思柔送去的食物也檢查過,並沒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