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事能幹,知行等著街道那邊分配工作,把甲田留下來的工作名額賣出去,能緩解你們家的饑荒。”
“你們家要是同意,馮主任願意給四百塊錢,四百塊錢,真不少了。”
“這錢拿在手裡,哪怕不用,心裡底氣也足。”
易中海很真誠的給出建議。
“才四百塊錢?”
袁秀芬下意識的不高興起來。
軋鋼廠保衛科的正式工崗位,一個月工資哪怕32.5,一年差不多就是四百。
更別說軋鋼廠還有各類福利待遇呢。
“四百塊錢不少了,知行能分配到工作,你們家拿兩個崗位有啥用啊,也就是馮主任才能拿出這些錢來。”
易中海勸說。
“軋鋼廠的工作還是好點,讓街道分配,萬一把我大兒分配到別的地方咋整。”
袁秀芬心裡牴觸,說出的話有拒絕的意思。
“這不是問題,你們要是把崗位賣給馮主任,知行分配工作方面,馮主任會找人幫忙。”
“肯定分配在城裡,而且距離咱們院不能太遠。”
易中海道。
“這事我得考慮考慮。”
袁秀芬沒給準信。
這事太大,她得好好琢磨琢磨。
“你們要是想賣,價格方面我可以幫你們跟馮主任提一提,都可以商量。”
“要是不賣,得罪了馮主任,知行進軋鋼廠做一個保衛員,工作恐怕不好開展。”
易中海壓了壓眉毛。
袁秀芬面色微變。
聽出了話裡的意思。
“一大爺,你這話什麼意思?”
“這工作我們家要是不賣,我去了軋鋼廠不好混了是吧。”
陳知行挑了挑眉,直言不諱。
說話間,陳知行使用人心難測技能。
勘測出易中海對他有幾分惡意。
媽的,老登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來了。
果然沒安好心。
“我可沒說這話。”
易中海否認,有些不爽利道:“知行,你這脾氣得改改,年輕人有衝勁是好的,但不能亂講。”
“一大爺,軋鋼廠保衛科崗位,你給我家開價四百,糊弄鬼呢。”
“馮主任給你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昧著良心幫他幹活?”
陳知行把話挑明瞭說。
“陳知行,你怎麼跟我說話的呢,沒有一點晚輩的樣。”
“我是看你家情況不好,才幫忙給你們家和馮主任牽橋搭線。”
“得了,我不跟你一小孩見識。”
“陳家嫂子,你要是想通了,隨時都可以跟我吱個聲,馮主任那邊工作我來做。”
易中海老臉掛不住,轉身離開。
陳知行聽的火冒三丈。
老逼登說話一套一套的,還拿長輩的架子壓他。
什麼玩意。
正要開口再懟易中海幾句,袁秀芬伸手拉住了陳知行,衝著易中海的背影道:“一大爺慢走啊。”
等易中海走了,陳知行一臉不爽:“媽,你剛才拉我幹什麼。”
“四百塊錢就想買爸留下來的崗位,他說那話,當時我就該給他一個大嘴巴子。”
瞅著大兒火氣騰騰的模樣,袁秀芬伸手輕輕拍打陳知行手背:“遇到事不要急,哪怕咱們不同意易中海的提議,也沒必要把關係鬧僵。”
“都是一個院裡的住戶,低頭不見抬頭見,你罵易中海一頓,明天一清早碰上了,你心裡嘀不嘀咕。”
“況且易中海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咱們家兩個工作名額,確實得賣一個。”
陳知行沒吭聲,心裡也在尋思這事。
陳家手握一個軋鋼廠工作名額,一個即將分配的工作名額。
袁秀芬身體不好,不能工作,小妹還在讀書。
陳知行心裡明白,兩個工作名額用不上,肯定得賣出去一個。
但賣給誰,怎麼賣,多少錢,這玩意得研究研究。
“媽,什麼工作名額啊。”
陳寧洗完碗,端著搪瓷盆回來,隨口問了一嘴。
“家裡的大事,我跟你哥商量就行,你的任務是好好學習。”
袁秀芬囑咐。
“哼,我也是家庭成員,怎麼能不讓我參與呢。”
陳寧不服氣。
啪。
陳知行一巴掌拍在陳寧頭上:“聽媽的話。”
陳寧捂著頭去櫥櫃邊上收拾。
大逼兜鎮壓效果槓槓的。
“媽,這事你容我想想,等我想明白了,再跟你商量。”
陳知行對袁秀芬道。
“好,這事是你爹走了之後,咱們家遇到的第一件大事,你自己先琢磨琢磨。”
袁秀芬點點頭。
心裡很期待,自己的大兒會怎麼辦。
陳知行拿了張小馬凳坐在門口。
如果沒有懲惡系統,陳知行最好的選擇方法,是賣了軋鋼廠保衛科工作名額,換一筆大錢回來。
然後等著街道辦給他分配工作。
但有了懲罰系統,那就不一樣了。
沒有軋鋼廠保衛科這個平臺,陳知行壓根沒有懲惡的機會,更別說把罪惡繩之以法,獲取獎勵了。
如果陳知行直接去軋鋼廠保衛科頂崗入職,得罪了馮主任不說,白瞎自己寒窗苦讀的中專文憑。
更是不划算。
有沒有既能賣掉工作名額,又不影響讓他抓捕罪犯的好事呢。
陳知行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
街道辦王主任。
別看王主任只是個街道辦主任,論行政級別,那是正兒八經的處級幹部。
天子腳下,最不缺的就是大官。
中專生的工作分配,由王主任負責。
要是王主任能幫他安排進軋鋼廠保衛科,或者四九城公安局。
陳甲田留下來的工作名額,賣出去又有何妨。
想明白了,陳知行把自己的想法告知袁秀芬。
當然,關於系統的事他隱匿下來,只說想要王主任給他幫忙,分配一個好崗位。
有了好崗位打底,再把父親留下的頂崗名額賣出去。
“我的大兒長大了,做事面面俱到。”
袁秀芬拉著陳知行的手,臉上滿是笑容。
“媽,你知道王主任的住處嗎,我現在帶點禮物過去拜訪一趟。”
“辦事宜早不宜晚,在工作場所給王主任送禮也不方便。”
確定了目標,陳知行辦事很利索。
袁秀芬有些詫異:“大兒,我都沒教你,你怎麼知道要給王主任送禮?”
“煙搭橋,酒鋪路,自古以來都是這個道理。”
陳知行隨口說完,眼瞅著袁秀芬目光不對勁,又補了一句:“媽,我都是在書本上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