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敬嘴沒親到,人病倒了。
夏綰晚嚶嚶嚶,特地去看了他一次:“敬哥哥你怎麼突然就生病了,你一定要記得多喝熱水啊!”
然後她就走了。
湛敬覺得這事兒挺邪門,於是躲了夏綰晚兩天。夏綰晚樂得清閒,湛敬這段時間動手動腳的次數越來越多,她覺得有必要加快攻略湛北丞的進度。
每天,她照常裝做小保姆去喊湛北丞起床,湛北丞也一直沒有拆穿,而小兔子蘋果也每天都送。
可兩人的關係就保持在這種程度,有點曖昧,但不多。湛北丞也似乎有他的顧慮。
夏綰晚決定加一把油。
這一天,她照常去喊了湛北丞起床,可當天晚飯後,小兔子蘋果沒有了。
第二天,夏綰晚沒有去喊湛北丞起床,小兔子蘋果自然也沒有。
又是一天晚飯後,夏綰晚去廚房切了一碟子的小兔子蘋果。一回頭,發現湛北丞人在不遠處,黑布下的眼睛不知是看著她還是看向哪裡。
“湛大哥,你來廚房是有什麼事嗎?需要我幫忙嗎?”夏綰晚語氣客氣又疏離。
湛北丞無意識地抓了一下車扶手:“沒事,你在做什麼?”他明知故問。
心裡想問的其實更多,比如,為什麼這兩天不來找我了?我又沒有不讓你假扮小保姆。你每天送的兔子蘋果我也吃完了,為什麼突然不送了?
“哦,我在切兔子蘋果。”夏綰晚如實說道。
湛北丞抿了下唇,這些蘋果應該是給他的吧?
他矜持地輕咳一聲:“兔子蘋果很好吃。”
所以,今天我可以擁有兔子蘋果嗎?
給我一塊吧。
“哈哈是吧,敬哥哥也很喜歡呢。”夏綰晚沒心沒肺地說道。
湛北丞的心頓時冰冰涼,又有點兒酸澀,在此之前,湛北丞無法想象自己竟然會有這樣豐富的情緒,而這一切都因為眼前這個女人。
“我正打算把蘋果切好了給他送過去呢,湛大哥,我就先上樓啦。”夏綰晚端著一碟子兔子蘋果走出廚房,擦肩而過的時候,手腕突然被拽住。
“湛大哥?”夏綰晚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湛北丞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鬆了手上的力道,垂下眼眸,過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我沒有嗎?”
“啊,是兔子蘋果嗎?”夏綰晚恍然大悟,“大哥也想吃?那我先把這碟送上去,待會下來給你切。”
湛北丞想說他想吃的就是她手上這碟,不要她再另外切。可夏綰晚已經輕巧地繞過他上了樓。
後來夏綰晚履行承諾給他切了一碟,湛北丞終於再一次吃到心心念唸的兔子蘋果,可又好像不是那個味道了。
這一夜,湛北丞輾轉反側,他知道他想吃的不僅是兔子蘋果而已。
夏綰晚倒是睡得很好,她知道魚兒離上鉤已經不遠了。不過半夜被渴醒,她只好爬起來去樓下喝水。
樓梯下到一半,就聽到一陣咿咿呀呀的和諧之聲。
夏綰晚人還沒睡醒,也沒多想,啪一聲就把大廳的燈打開了。
“啊!”一聲尖叫過後,夏綰晚也適應了刺眼的燈光,沙發上兩個交疊的身影,不著寸縷,正是她的未婚夫湛敬,以及滿心滿眼都是湛北丞的小保姆江雅。
夏晚晚震驚了一秒,然後迅速進入角色:“敬哥哥,你們……你們怎麼可以……”
她的眼淚頓時就砸了下來。
湛敬也嚇了一跳,嚇得他都不行了,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想都不想就罵了出來:“夏綰晚你大晚上的突然跑下來發什麼瘋?是要把人嚇死嗎?還不趕緊滾!”
“敬哥哥你說什麼?你讓我滾?你和別的女人做這種事,還讓我滾?”
夏綰晚不可置信,她像是承受不住打擊,拼命地往後退,她正要轉身跑上樓,逃避眼前這荒唐的一幕,一隻溫熱的大手突然覆上來,遮住了她溼潤的雙眼。
“乖,別看。”
“湛、湛大哥?”夏綰晚愣住了,顫抖的眼睫輕掃他的掌心。
“嗯,我在。”男人那溫柔又低沉的嗓音就在耳畔,給人一種莫大的安全感。
夏綰晚被湛北丞帶上了樓,他又找來紙巾,動作輕柔地給她擦眼淚。
“乖,別哭了,嗯?”湛北丞畢生的耐心恐怕都用在她身上了,可他心甘情願,見不得她哭。
還是為另一個男人哭。
夏綰晚終於哭夠了,開始嚷著要喝酒,湛北丞沒辦法,打電話讓司機送了酒過來。
“只能喝一點,不能貪杯。”湛北丞幫她開了酒瓶。
夏綰晚接過來就猛灌了一口,湛北丞立即搶了回去皺眉道:“晚晚,酒不是這麼喝的。”
“我就要這麼喝,湛北丞,你快把酒還給我!”夏綰晚紅著一張臉,已經是醉了。
湛北丞挑眉:“你喊我什麼?”
“湛北丞呀,怎麼了?”夏綰晚掐著腰理直氣壯。
“不怎麼,”湛北丞垂眸看著她輕笑一聲,“小姑娘喝了點酒,膽子倒是大起來了。”
“小姑娘?我才不是小姑娘呢!我不小!”
夏綰晚起身挺胸貼過去,衣服緊繃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身形。
要命的是,它現在正貼在湛北丞身上。
湛北丞往後退,耳尖通紅:“好好好,你不小。”
他退的突然,夏綰晚身體前傾,一下子沒站穩,湛北丞趕忙把人扶住了。夏綰晚順勢勾住他脖頸,指著他上下滾動了下的喉結,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的玩具。
“這是什麼?”
她手一指,就碰到了,湛北丞揚起脖頸,認真回答她這個小酒鬼:“是喉結。”
“喉結?是什麼?”夏綰晚不知道,於是她左摸摸右碰碰,玩不夠似的。
湛北丞閉了閉眼:“晚晚,別鬧。”
她手小,湛北丞一隻手就輕鬆攥住了,把她兩隻手反束縛在腰後。想著,這回她總該安分了吧。
夏綰晚卻看著他笑了。
沒有手,她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夏綰晚傾身上前,一口咬了下去。
“夏綰晚!”湛北丞瞪大眼睛,忙把人拉開了,咬牙切齒:“你知道我是誰你就咬?”
問出口他心就冷了,還能以為他是誰,她醉成這樣,八成把他當成湛敬了。
“我知道啊,你是……”夏綰晚勾著他脖子,像是要努力把他看清,於是她湊得很近。
她伸出手,慢慢地勾勒他的眉,黑布之下的眼,然後是鼻樑,接著是唇。
夏綰晚的手指輕點了一下他的唇,涼涼的,手感不錯。
湛北丞抿著唇:“夏晚晚,我是誰?”
“湛。”
她用指腹描繪他的唇形。
“北。”
她用指尖輕觸他的下唇。
“丞。”
湛北丞掐住她下頜,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