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強逼割腎給姐姐後。
姐姐終於懷上了我老公的孩子。
父母哥哥拿著我的存款、我的車、我的房,恭祝二人新婚。
唯一知道我死訊的閨蜜,在他們婚禮當天,送去了一排花圈……以及我的死亡報告書。
我看見,父母哥哥冷漠了二十多年的臉上,竟是閃過了一絲慌亂。
1
孟思燃和姐姐婚禮的那天。
他們分別給我打了一通電話,想讓我回去。
雖然電話沒有打通。
但這並沒有妨礙三人商討如何將我的房子過戶給孟思燃和姐姐。
我爸說:“不過就是一套房子,安笙也未免太小氣了。”
我媽說:“都半年了,嫣語剛換腎就懷孕,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她也不來幫忙。”
我哥說:“哼,別讓我看到她,我要是看到她,摁著她的頭也要將這套房子給嫣語。”
我爸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辦了,她不主動為嫣語考慮,也只能由我們做主了。”
三人幾句話商量完。
便投入到了婚禮的準備事宜當中。
我飄在空中,看著為婚禮忙碌十分的他們,心裡竟是沒有丁點兒的波瀾。
大概是我從來沒有從他們身上感受到親情的愛。
所以到死了,也沒有期盼過他們是否會對已經失蹤半年的我有任何一句關切吧。
因為姐姐病了需要臍帶血。
四十歲的媽媽為了姐姐,拼了命的生下了我。
但凡姐姐有需求,作為妹妹的我沒有任何權利說“不”。
大到一顆腎,小到一支鉛筆。
在這個範圍內的,還包括了我考上北大的錄取通知書,以及我的老公孟思燃。
孟思燃,是我高考二戰考取清華之後認識的男同學。
我們一個班。
因為相同的興趣愛好走到了一起。
我們很恩愛,很甜蜜。
所以,在無人在意我的情況下,我們畢業之後非常順利的結了婚。
我想,如果不是那次在街上偶遇了我的姐姐,恐怕我這輩子都會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下去吧。
姐姐第一次見到孟思燃時。
她的眼睛似是放了光。
那是我最最最熟悉不過的眼神了。
從小,她如果看上了什麼東西,眼裡便會放出這種光,那種強烈的佔有慾,像是噩夢一樣籠罩著我。
我知道,她看上了孟思燃。
並且在之後的許多日子裡,蓄意勾引。
從孟思燃說出那句“我覺得你姐姐不像你說的那樣壞”開始。
我便看著他們越走越近,越來越親密。
甚至在我的房子裡,顛鸞倒鳳。
2
事發之前,爸媽給了我一份尿毒症的報告。
這一份報告是姐姐陳嫣語的。
爸爸一臉為難說:“我知道,讓你捐腎給你姐姐很為難,但如果沒有你的腎,你姐姐會死。”
媽媽的淚已經掉了出來:“你姐姐還那麼的年輕,你們是親姐妹,你不能不幫她啊,如果我和你爸爸有符合你姐姐的腎臟,我們也不至於來找你的。”
我看著報告,也看著生養了我的父母。
我問道:“陳建宇也做了腎臟配型嗎?”
陳建宇是我的哥哥。
和我姐姐一樣,是爸媽的心頭寶。
從小到大,姐姐有的哥哥有,哥哥有的姐姐也有,唯獨我……什麼都沒有。
爸媽沉默了,一雙眼不敢看我。
我拉扯一下嘴角,心如止水。
他們的態度其實就已經表明了沒打算讓陳建宇去捐腎。
這個家裡的五口人,如果要犧牲,犧牲的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