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
管家看到殺氣騰騰的賀婉白,微微一愣,但還是上前。
“您是……您不能進去。”
賀婉白直接亮起了砍骨刀:“你就說賀婉白回來了。”
那麼一把寒光閃閃的砍骨刀,嚇得管家都不敢阻攔,連忙給老夫人金秋梅打電話。
賀婉白進入客廳,環視著四周,看著二十幾年沒回來的家。
入眼皆是陌生。
賀家並不窮,甚至還是淮城能排得上名氣的豪門世家。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帝景觀雲那樣的小區,買下房子。
只不過因為賀婉白當年拒絕聯姻,非要嫁給元鴻泰,和賀家斷絕關係。
為了爭一口氣,為了證明她沒有嫁錯人。
這麼多年,她在外受了什麼委屈,吃了多大的苦,都從來沒有跟父親說一聲。
但現在她發現,她受的委屈,她吃的苦,全都是來自後媽換了她和繼妹的命格!
她吃苦受累沒關係,她的孩子也被連累了,那就不行!
賀婉白越想越氣,根本就不能平息怒火。
特別是一抬頭,就看到父親和後媽繼妹一家子的全家福,包括繼妹的丈夫孩子。
他們穿著名牌衣服,戴著昂貴的珠寶首飾,滿臉幸福笑容。
這裡的全家福,本該是她和父親母親,還有她的丈夫孩子們。
而她和孩子們,穿的是拼夕夕幾十塊錢的衣服,還洗到發白,都捨不得換。
孩子們還要兼職加班,給她賺藥費,省吃儉用的,也只為給她省出藥費。
她纏綿病榻成為藥罐子,拖累丈夫孩子,還是因為被換了命格!
傭人上茶,一臉嫌棄的提醒:“元太太,您得換一雙鞋子。”
“踩髒了進口,價值十萬的地毯,不說賠錢,光是清洗費,您就付不起。”
堂堂賀家大小姐被傭人看不起了。
一個踩腳的地毯十萬塊,而她十塊錢的毛巾,都得用到爛,還要留著擦手。
賀婉白呵呵冷笑,直接把茶水倒在地攤上。
“我不僅要弄髒,我還要砸呢!”
賀婉白踩在價值百萬的沙發,把賀家全家福拿下來,狠狠砸在地上。
接著她就是踩在全家福上,又提起砍骨刀,給砍的稀巴爛。
傭人震驚了,愣住了,一下子就忘了應該做什麼。
砍完全家福,賀婉白提著砍刀,直奔二樓。
傭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阻止:“您不能上樓,那是大小姐的房間。”
“我就是賀家大小姐!”
賀婉白推門進自己以前住的房間。
整個房間的佈局,和她現在住的主臥,幾乎一樣,只不過是反著來的。
而床尾的牆上,掛著的是一幅美人魚油畫。
美人魚被囚在籠中,劍魚圍繞,而岸上有個女人握著釣魚竿。
魚鉤魚線正好釣著的就是囚籠裡的美人魚。
沒有畫出臉,但賀婉白一眼就認出來了。
囚籠裡的美人魚是她,而岸上釣美人魚的是繼妹。
賀婉白不懂玄學,但元輕輕砸了家裡的畫之後,她就覺得這跟她命格被換有關。
所以,賀婉白踩在椅子上,摘下美人魚油畫,用砍骨頭把油畫砸個稀巴爛。
“元太太,你再鬧事,我就要報警了。”
“隨你。”
賀婉白溫柔說著,就一砍骨刀揮出去,把電腦給砸了。
再一揮手,架子上的古董花瓶給砸了。
什麼玄學她不懂,反正目光所及之處,能砸就砸,不能砸就用砍骨刀,給砸了。
至於廢話,她不多說一個字。
傭人想要阻止,賀婉白砍骨刀一揮:“敢攔我,我連你一起砸。”
傭人趕緊打電話叫保安。
就這麼一會兒,賀婉白已經將臥室裡砸的稀巴爛。
四五個保安跑上來,就要去拉賀婉白。
賀婉白手持砍骨刀,對著幾個保安。
“我有病,我即將猝死的命。”
“我還是賀家大小姐,你們碰我試試,是你們賠得起錢,還是坐得起牢。”
“賺點工資而已,用不著跟我拼命。”
這哪裡是賀家大小姐,分明就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誰敢惹瘋子?
現在砍的是東西,一會兒她就敢砍人。
確實沒必要為了點工資,就拼命。
識趣的保安,假意的阻攔,勸導後,就給賀婉白讓了路。
賀婉白砸了臥室,就去砸衣帽間,裡面放著都是昂貴的禮服,珠寶首飾,名牌包包。
她眼都不眨一下的砸了,砍了。
砸完衣帽間,去砸書房。
砸完書房,又去三樓砸後媽的臥室,衣帽間。
再接著回到一樓客廳,反正能砸的就砸,看不爽就砸。
這破壞力,絲毫看不出是個走兩步路都能大喘氣的病人。
金秋梅急匆匆的趕回來,可回來就看到滿地狼藉,地板上是各種古董珍寶的碎片。
更不說稀巴爛,連人樣都看不出來的全家福了。
金秋梅看著怒火爆棚,衝賀婉白怒吼。
“賀婉白,你在發什麼瘋?”
“你知道這些多少錢嗎?幾千萬啊,都被你給砸了!”
“幾千萬啊,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賀婉白抬頭看著保養很好,健康紅潤的金秋梅。
“對啊,我快死了,所以我發瘋啊。”
她冷笑了一聲,直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領子,把她推倒在地。
緊接著,就是坐在她的身上,砍骨刀更是直接架在了金秋梅的脖子上。
她的動作太快了。
傭人保安沒想到她真敢砍人,金秋梅更沒想到病秧子快死的賀婉白,會這樣發瘋。
冰冷鋒利的砍骨刀,讓金秋梅怕了。
“婉婉,你怎麼了,有困難跟媽……”
賀婉白激動的打斷她:“婉你媽,老孃的小名,也是你配叫的。”
“你媽個雞雞啊,什麼貨色,也敢自稱我媽,要不要撒泡尿給你照照,長什麼逼臉,就自稱我媽。”
金秋梅傻眼了,被脖子上的砍骨刀嚇傻眼了。
也被賀婉白這樣溫柔漂亮,開口卻是各種髒話粗活。
實在顛覆她對賀婉白的印象。
“說,什麼時候把我和賀婉青換了命格?”
金秋梅又是震驚,她怎麼知道換命格的事?
很快就又裝傻:“什麼命格啊,我不知道啊,你……啊啊啊。”
脖子刺疼,血腥味撲鼻。
賀婉白不是隻嘴巴逼逼,她是真動手,劃了金秋梅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