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波,我殺了你。”
席雅寧手掌抬起來,剛想打嚴波時候,便直接被嚴波推倒在地上。
嚴波抬起腳,狠狠對著席雅寧的腰上踹了兩腳,接著,彎下身子,一手揪著席雅寧長髮,另一隻手抓著她頭部,狠狠向地面撞去。
“你這個賤人,竟然還想罵我和玉兒?我看你他麼的就是找死……”撞了十來下之後,嚴波這才起身,氣喘吁吁的又狠狠踢了她大腿兩腳,這才坐到沙發上。
席雅寧手指緊握,忍著身上傳來的痛意,站起身,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嚴波,人在做,天在看,你遲早會有報應的。”
嚴波整了整衣服,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報應一說,只有軟弱的人才會相信。簽了字,趕緊帶著你的女兒給我滾遠點,別礙著我們!”
“嚴波,我爸何其無辜,我就是死,也要將你拉到地獄!”席雅寧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直接對嚴波刺了過去。
嚴波看到席雅寧手上的刀,頓時軟了下來,躲在玉兒身後,笑著勸道,“席雅寧,你想幹什麼,有話好好說,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到時候,想想你女兒怎麼辦?”
席雅寧冷笑,眼神帶著濃烈的恨意,“這就怕了?”
她推開小三,白玉措不及防,被撞到了沙發上。
下一秒,嚴波趁著席雅寧分神,快速抓住了席雅寧手腕,讓她手上沒有任何力氣。
很快,水果刀便到了白玉手中。
“啪!”
嚴波用了十成的力氣,給了席雅寧一耳光。
席雅寧耳邊轟鳴,她想看清眼前的男人,視線漸漸模糊,她肥胖的身子站在中間,體力不支,慢慢倒了下來,頭部碰到茶几的角上,頓時滾滾鮮血流了出來。
血色暗紅濃烈,好似一幅詭異而華麗的作畫,在地上緩緩鋪陳開來……
席雅寧想到自己才五歲不到的孩子,心裡生出無限的恨意。
不!
她不能死!
她要給父親報仇,絕對不能讓這對渣男賤女好好活著。
“醒醒,寧寧!”
母親熟悉的聲音傳入席雅寧耳中。
席雅寧再度睜開雙眼,身上蓋著的土布被子縫縫補補已經不成樣子,掉漆的黃色發黑的楊木箱子被安置在屋子角落,寒冷的風吹過來,紙糊的窗戶莎莎作響。
“寧寧,你這孩子,發燒燒到四十多度,說什麼胡話呢。”席母擔心的摸了摸女兒的額頭,狠狠的道,“嚴波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和你婚期將近,竟然還學別人劈腿,不給他點教訓,還真當咱們家好欺負了是不是?”
席雅寧抬起手臂就要起來,赫然發現,手指纖細嫩滑,不像嫁給嚴波後那般肥胖粗糙,在細細盯著母親看,母親一頭烏黑秀麗頭髮,雖然身子纖瘦,可看起來精神不錯。
她掀開被子,一身半舊不新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穿在自己身上,儘管如此,還是可以看到她纖細的腰肢,修長的大腿……
為了確定不是做夢,她狠狠擰了下胳膊!
痛!
好痛!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著她,回到了一九八五年。
這一年,她十七歲,因為嚴波的事情放棄了自己高考,一門心思要做個好媳婦。
她跑去田野找嚴波,卻看到嚴波和別的女人雙雙從草垛子裡鑽出來,衣衫不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上輩子,嚴波就是她的全部寄託啊,哪裡能受得了那個刺激?可氣不能發洩在嚴波身上,便只有虐自己了,她在河裡洗了個冷水澡,便生了一場大病。
雅寧爸上門找嚴家要個說法,被嚴波媽辱罵,自己媽氣的和嚴波媽廝打。
嚴波媽不慎自己撞在門上,下身癱瘓,將此事誣賴在母親頭上。
席雅寧親自照顧躺在床上的嚴母,給嚴母看病,父母將舊家賣出去,花光了家中所有積蓄,欠債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