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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鍾慧橙前腳放下碗,死韓佑又說頭髮癢,想洗頭髮。

李淑良一面拾掇餐桌,一面說:“你等我收拾完,我幫你洗。”

“不是有人負責照顧我嗎?她拿了工資,就應該盡心竭力的做好分內事。”韓佑扭頭看鐘慧橙,勾唇一笑,“是吧,小橙子。”

鍾慧橙暗暗咬牙,他真是吃飽了就作妖。

李淑良聞言臉一陣臊得慌,她是把鍾慧橙請來了,卻沒談薪水。

結果韓佑讓鍾慧橙又餵飯又洗頭的,那人家做的工作和護工一樣了,自然得多加錢,可她現在的經濟情況,一塊錢恨不得分成五份花,拿啥加。

她將碗用力摔在桌子上,斥責道:“夠了!你那麼為難小橙幹什麼!非得把人家欺負走了,就老實了?要麼我給你洗,要麼不洗!”

韓佑冷笑,“都嫌我是拖累包袱了。”

李淑良氣的語塞,眼眶漸漸蓄滿淚水。

韓家出事,所有擔子全壓在她身上。她徹夜失眠,想盡各種辦法籌款補窟窿,沒人幫忙也就罷了,如今兒子也越發出口傷人,完全不理解她這個做母親的難處。

她太傷心了,太委屈了。

鍾慧橙伸手扯住韓佑衣袖,把他手放在眼睛上,做出擦眼淚的動作,示意他李淑良在哭。

韓佑不傻,一下子明白了,十分誠懇的道歉:“媽,我錯了。”

李淑良吸吸鼻子,沒說話,捧起碗筷,去了廚房。

鍾慧橙對鄒炎指了指樓梯,告訴他,我帶韓佑上樓了。

鄒炎道好。

鍾慧橙領著韓佑進了臥室,關上門,不由分說的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韓佑痛叫一聲,“我靠,你他媽抽瘋,打老子打上癮了?”

鍾慧橙不喜歡他張口罵髒話,便以示懲罰的輕輕打他嘴。

他又罵,她繼續打。

反覆好幾回合以後,他老實了,一臉不服氣道:“我不說話行了吧,那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麼一進門打我!”

鍾慧橙用韓佑的手重複做了一次擦眼淚的動作,韓佑皺皺眉,“你是嫌我用那種口氣和我媽說話?”

她彎著手指在他手背敲了兩下,意思是點頭。

韓佑嘲弄一笑,“你未免管的太寬了,我和我媽怎麼交流,礙你什麼事,再這麼事多,小心我扣你工資。”

鍾慧橙把韓佑褲兜往外一翻,暗示他兜比臉還乾淨,有什麼資格扣她工資。

韓佑有被侮辱到了。

他面色頓時沉下,指著門口,聲調不輕不重,“滾。”

鍾慧橙當韓佑放屁,轉身去衛生間,她不確定他眼睛是否可以沾水,便接好水,將椅子搬到床邊,把盆放在上面。

韓佑感覺手中多了條毛巾,知道鍾慧橙要給他洗頭,什麼也沒說,自覺就躺下了。

鍾慧橙擔心水滴會濺進韓佑眼睛裡,便小心翼翼的邊往他上淋水,邊觀察他臉。

燈光照進了他眼眸,雖然反射出光亮,卻似乎缺少了生氣,宛如一潭幽深而無波的死水。

溫熱的水自韓佑頭頂緩緩流下,他感到頭瞬間輕快許多。

他分不清楚白天和黑夜,渾噩度日之中,也忘記上次洗頭髮是何時。

隨之,便是那雙手力道正好的為他清洗毛囊裡的汙垢。可能是泡沫的緣故,他感覺她掌心格外的柔軟。

他心裡在偷笑,笑小橙子回來了。

他應該對她態度好點的,可是他又怕自己的善良,換來的是背後倒刺。

與其那樣,他寧可去做惡人,也不要別人再隨便傷害他。

“幫我刮下鬍子吧。”這是韓佑打失明以後第一次提出關於個人衛生的要求。

鍾慧橙不會,但仍硬著頭皮給他刮,刀頭剛接觸到他皮膚,血印霎時就出來了。

她立刻停下手,有些無措的看他。

韓佑氣惱之餘又覺她手生,猜她肯定是第一次給男人刮鬍子,心裡平添幾分得意,“小橙子,我十分懷疑你藉機報復我。你不是色盲又認識字,應該可以去洗頭臺找到藍色瓶子的剃鬚泡沫,然後塗我臉上再刮,否則我被你弄得必毀容。”

鍾慧橙握著刮鬍刀瞪韓佑。

她從小到大都和朱霞生活,連護院犬鴿鴿都是母的,家裡平時又沒男人去,她上哪知道還有剃鬚泡沫這東西。

找到東西了,鍾慧橙忽而想起韓佑曾經塗過她一臉跌打乳膏,便藉著機會把泡沫塗了他滿臉。

再看的模樣好像聖誕老人,要多搞笑有多搞笑,她忍不住捂著肚子笑出聲。

韓佑聞聲不悅道:“拿我尋開心是吧?要不要我幫你也塗一臉。”

鍾慧橙搶先把剃鬚泡沫拿到手,還不忘在他耳邊晃出聲音。

韓佑繃緊下巴,壓住火氣,破天荒認輸道:“你贏了,麻煩快點幫我清理完,我要睡覺。”

鍾慧橙抽了幾張紙巾,仔細的擦去韓佑臉上的泡沫,她離的太近,潮熱的鼻息徐徐拂著他面頰,如帶了致命的誘惑力,引起了他身體一連串的反應。

他的呼吸逐漸變亂,手死死攥著床單,才忍住沒像一頭髮情的雄獅,撲上去。

李淑良收拾完廚房,又應付完幾個催債電話,趕過來給韓佑洗頭,卻意外瞧見他頭髮乾淨整齊,鬍子颳了,甚至人看上去也有精神頭了。

這樣帥氣的兒子,她已經許久沒見到過了。

韓佑再次道歉,“媽,剛才我不該和你那麼說話。”

“沒事,媽不怪你。”李淑良溫柔的笑了笑,“你如果沒事了,就先讓小橙去休息吧。”

韓佑頷首。

李淑良打開韓佑臥室對面的房門,讓鍾慧橙進去看看新臥室還滿不滿意。

周圍的牆壁新塗上了白色塗料,嶄新的床品上放置著一隻毛絨玩具,床頭櫃上也新增了盞檯燈。

李淑良含笑道:“我沒養過女兒,裝飾臥室時還是韓佑告訴我買粉色床單和娃娃,說女孩子都喜歡。”

鍾慧橙望著床上的毛絨玩偶,一時出神。

韓佑可以兇狠的說殺她,又可以這般細心的提醒李淑良按著女生喜好裝扮臥室。

難道真如朱霞所言,他渾身長滿的硬刺下面藏著柔軟的絨毛,只有在不經意間才會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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