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許明鏡用從李嫂那兒借來的錢,買了音響、話筒等專業的喊麥用品。
許明鏡是個行動派,只是在哪兒做直播,讓她頭疼。
總不能在梁家的書法和客廳,甚至他們的臥室吧!
李嫂很體貼地說:“少奶奶,你在我房間裡做直播吧。”
豪門感情恩怨她多少知道些,所以看得出來少奶奶每天都悶悶不樂,如果不找點想做的事,悶壞了身體就不值得了。
許明鏡把設備都搬到李嫂住的房間,還真合適,李嫂的房間乾淨整潔,就是缺了點少女氣息。
許明鏡一直鼓搗設備到晚上,專注的她突然抬手看了一眼腕錶,白皙小巧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恐。
“李嫂,這些東西先這樣放著,我明天再過來弄,還有,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許明鏡簡單地交代兩句之後,像個逃竄的兔子一樣回了自己房間。
她以最快的速度換好睡衣,洗澡洗臉,剛拿起吹風機,梁境澤回來了。
許明鏡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如此慌張恐懼,她的手不自覺的顫抖,心跳加快,最後連吹風機也握不住了。
梁境澤先到臥室看了眼,燈開著,沒有人,他來到衛生間。
推開門,看到許明鏡正站在裡面吹頭髮,吹風機沒有開,她淡薄的後背對著他,就那麼站著。
梁境澤走過去,從她手裡拿過吹風機,用手掌幫她試了試溫度,幫她吹頭髮。
兩人的身高差正好,梁境澤不用踮腳,許明鏡不用彎腰。
“他吹頭髮的技術,比得上森尼(國際著名髮型師)了。”許明鏡想,“肯定以前經常為那個她吹頭髮。”
想到這裡,許明鏡眼睛有點酸,她不明白,為什麼梁境澤心裡裝著別人卻答應娶她?
就像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心裡住著簡秋成,卻最終聽從家裡的安排嫁給他?
五分鐘後,梁境澤把吹風機收起來,“去睡吧。”聲音淡淡的。
許明鏡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飛一般地躥回臥室,關了大燈,蓋好毛毯,只留牆上一盞暖色壁燈。
“沒有擦潤膚霜,沒有塗睡眠面膜,渾身好乾燥,臉緊蹦蹦的,好難受啊。”
許明鏡閉著眼,煩躁不安地吐槽,聽到梁境澤進來的腳步聲,她更恨自己為什麼昨天看著看著睡著了,今天忙活了一天怎麼就不困呢?
感覺到床的另一邊塌陷,梁境澤上床了。
“明鏡,過來一點。”溫和但不容拒絕的口吻。
許明鏡皺眉,在心裡懊惱:“你怎麼知道我沒睡著?”
見她不動,梁境澤什麼也沒說。
許明鏡徹底失眠了,她閉著眼,但腦袋很清醒,梁境澤對她不好也不壞,只是過於冷淡。至於她對梁境澤,像是面對一個長輩一樣,拘謹惶恐。
畢竟梁境澤將近30歲,比她大了整整7歲。
梁境澤也沒睡,他回憶著昨晚,想對她說聲抱歉。他甚至想,最晚也是他的第一次,能不能扯平了。
梁境澤知道許明鏡有個心上人,沒關係,他也有,不過許明鏡的白月光和他心口的硃砂痣,都是他們等不到的人。
他以為許明鏡和那個人一起暢遊歐洲,早就突破最後一步,沒想到她和自己一樣,始終沒有跟最愛的人做最親密的行為。
兩人都迷迷糊糊地睡了,許明鏡不知她和梁境澤什麼時候抱在一起的,也不知道誰先主動的,他進來時,她還有些困。
他的動作很溫柔,輾轉碾磨,動人心魂。
許明鏡顛簸在洶湧的情潮裡,一半困頓一半盪漾。
在一段漫長的衝刺之後,梁境澤抱住了她,親了親她的頭髮,嘴裡喊了另一個名字,王若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