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抽紙巾擦擦嘴:“可以。”
施冬爾:“來元江醫院。”
二樓,書房。
電腦亮著,有聲音傳出。
鬱瑾知在開國際會議。此時,他坐在椅子上,兩指夾著煙。只瞧,煙霧瀰漫,男人輪廓深邃硬朗,俊美如神邸。
篤篤篤…
蘇眠敲響門,在得到鬱瑾知回應時,探進一個頭來:“鬱先生,借個車。”來四九城有三個來月,但她一直忘記給自己買一輛代步用的車子,一方面是懶,一方面是在江家有司機,出門方便。
鬱瑾知目光投落:“要出門?”
“恩。”蘇眠復問:“沒有門禁吧?”
“沒有。”鬱瑾知打開抽屜,隨手拿過一把車鑰匙,示意蘇眠自己來拿:“不過,儘量早點回,爺爺晚上可能會打電話查崗。”
“好的。”蘇眠彎彎眉眼,拿過車鑰匙,說聲謝謝,便轉身出去。
隨後,鬱瑾知便沒說什麼,其實他可以問蘇眠出去做什麼,但他並沒有,如他所言,雙方生活,互不干擾。
所以,蘇眠更不會向他報備。拿到車鑰匙,直接動身去車庫,引擎一發,出了車庫以後,一個拐彎,漂移,深藍色跑車消失在夜色裡。
.
元江醫院。
施冬爾在見到蘇眠後,兩人互相擁抱兩下,便把人帶到腦外科,朝手術室去,順便,讓她瞭解病人的情況。
病人姓楚,來頭真不小。
由於幾年前腦部中過子彈,當初手術時彈片並沒有完全取出來,而是留了一小塊碎片在腦部裡。
起初倒還好,彈片的存在,並沒有影響到大腦運作,只不過,隨著年歲流逝,彈片移動,開始逐漸影響到視覺神經,經常性頭痛,如果再不做開顱手術把彈片給取出來,病人的大腦極有可能會有所影響,變成瞎子,亦或者是一個傻子。
然而,國內腦神經外科專家醫生,卻沒有一個人敢接這個手術,因為成功率實在是很低,20%不到的概率,加上對方身份,誰敢接,誰也不敢,不敢冒這個風險。
且,目前情況很危急,必須進行手術才可以。於是,棘手的任務落到施冬爾這位天賦型腦外科醫生手裡,她回國後,一直專注事業,所以名氣不小。
然而,要確保百分百成功,難度更大。
施冬爾沒有這個信心完成,只好找蘇眠來主刀。
如果是蘇眠,那麼這個手術一定會成功,不會發生任何意外。
蘇眠,是施冬爾見過最厲害年輕的醫學天才,自己在她面前,只會顯得平庸。她的名氣在國內興許不夠有名,但是在國外,只要說蘇醫生,不管是哪個圈子,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手術室外,聚集一堆專家醫生和病人家屬。
在見到施冬爾帶來一個比她還年輕的女人時,醫生們面色古怪,而病人家屬則是皺眉,這個年輕貌美的女人,真的是一名醫生嗎?
要知道,成為一名專業的外科醫生,首先要在大學度過漫長的四年學習時間,甚至更久,畢業以後,還要在醫院實習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成為主治醫生。
“施醫生,她靠譜嗎?”病人家屬問。
“比我靠譜。”
病人家屬默了默,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選擇相信她帶來的人,拼一把。
手術室大門關上,蘇眠穿上防菌服,戴上口罩,走到手術檯前。
施冬爾走到她旁邊:“眠眠,手術刀。”
蘇眠接過,準備在病人腦袋上開一刀。
這一刀下去,其他醫生看的心驚膽顫,就怕她手抖,亦或者不夠專業,直接把病人給弄沒了,不過瞧這手法,熟練又專業,快速又穩妥。
總算是放心些許,倘若他們對蘇眠還抱有懷疑的態度,那麼在她接下來的表現,開始和施冬爾一樣,非常放心的輔助她完成這場手術。
要知道,施冬爾是天賦型的醫生,而這種醫生,可謂少之又少,她雖然年輕,可是在他們圈子裡,前輩讚譽有加,同輩仰慕不已,是業界重點栽培對象。
然而,連施冬爾沒信心沒能力做的手術,偏偏,有人可以做到。
那這個人,豈不是比施冬爾還要厲害?
三個多小時,不長不短,但對等待的人來說,何其煎熬漫長。
就在他們坐不住的時候,施冬爾從裡面出來。
副院長拿手絹抹汗,問:“情況如何?”
施冬爾摘下口罩,一向冷然的美人臉上帶著淡笑:“手術很成功,家屬可以放心。”
一旁,楚夫人緊繃的情緒,隨著施冬爾的話,終於放下心來,她紅著眼睛,聲音發顫:“那就好,那就好。”
這時,蘇眠從裡面出來:“楚夫人,我收取的手術費用是100萬,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楚夫人喜極而泣,“真是太謝謝您了,不知您貴姓?”
“我叫蘇眠。”
楚夫人握住蘇眠的手:“蘇醫生,您真是太厲害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日後您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千萬別跟我客氣。”
蘇眠笑了笑:“救人是醫生的職業,我不是免費義務,有收費的,您不用對我這麼客氣。”
“應該的,應該的。”
100萬?也太貴了吧,一旁,副院長瞪眼,不過心服口服,這手術,沒醫生敢做,可人家做了,還手術成功。
副院長忍不住問:“小施,她是你同學?”
施冬爾勾唇:“準確來說,是我師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