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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15 抱歉,陳主任已經不主刀多年了

學醫本碩連讀要7年,出來實習,當小白,然後又要跟在主任級醫師身後實習又得5年,30歲出頭沒摸過手術刀再正常也沒有了。

按華夏,流水線生產大學生看,6歲上小學,18歲上大學,畢業下來,到參加工作上崗,實習,31歲這年限不夠啊!就算夠,經驗著實淡薄了些。

醫院對他父親有些敷衍了。

陳任並不排除說,這叫呂輝的年輕醫生,自己主刀的手術沒過10場,甚至說沒有。

並不是陳任帶著有色眼睛看人,這是學醫的流程,你沒辦法。你個人能力再強,年限不夠,你也就真的沒那種條件去歷練。

醫院這種敷衍的態度,陳任有些火了。

他也不排除,是那鍾主任故意安排,剛才不是得罪他了嗎?

陳任當即去護士站找護士長,說出了自己這情況。

“陳曙光院長是半退休狀態手術很少做,非特殊情況,他不會主刀了。”這是漂亮護士何麗給出的答覆。

“那呂輝是什麼水準?為什麼醫院給我爸安排那麼年輕的主治醫生?”陳任目光直視著漂亮護士的眼睛,問道。

漂亮護士目光有些躲閃,吞吞吐吐地道:“他是我們醫院最年輕的骨科醫生。”

陳任聽懂了,有時候,年輕著實是一種優勢,可這不包含在醫生這行當。

可在醫院,年輕就是菜鳥。

意味著說,要年齡,要手術去疊加,才會老成。

在20年,醫療條件比起現在要好的多,那會要上手術,需要排等級。先是主任,然後副主任,然後是主治,再到小字輩的博士,七年制,然後是研究生,下面還有本科生。

呂輝那麼年輕,想來該是七年制,臨床實驗經驗有待懷疑。

也就是說,陳任老爹會是他們手術下的小白鼠。

“我要換陳曙光院長做主治醫師。”陳任不想拿自己父親當小白鼠,這個辛苦了一輩子的男人,值得最好的,這點陳任篤定。

“可是陳曙光院長少有人能請他出手的。在醫院2年了,我只見過他親自操刀手術3次,而這些人也都是大人物,非富即貴。你要讓他做主治醫生那麼你還得自己去請他,說服他才可以。”漂亮護士何麗解釋道。

“這個我想辦法!”陳任道。

陳任不知道安排一個如此年輕的主刀醫師,是不是鍾主任刻意給他使辮子,要是知道那真的對不住,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不過,現在沒空去搭理他,現在關鍵還是要去說服陳曙光來做父親主刀醫生,現在陳任父親這病,已經是第三天了,不能再拖了。一旦拖下去,那治療效果會很差,不排除說,左右腳出現不均衡的情況,這並非陳任想看到。

為了保證治療效果,這手術,必須要在2天內做定下來。

陳任趕忙去找陳曙光。

……

呂輝在解放軍骨科醫院實習了大半年。

每天跟在主刀人前說是上手術,可‘領導’根本不屑於詳細講解什麼,匆匆查看幾個病重病號就上手術。

你說學習東西,學不到。比起呂輝想學習的手術問題,領導更關心的是是‘欠費’問題。

除開說,追債。

呂輝每天基本上就是忙碌於拿病歷夾,整天忙碌於開檢查單,寫病歷、病記,換藥,辦出院。

每天朋友圈發的是‘你見過凌晨2點的貴林嗎?’、‘累嗎?累就對了,舒服是留給死人’、‘沖沖衝頭腦簡單往前衝’諸如此類的雞湯,看似很忙,也著實挺忙。

可忙碌的日子,卻讓他感覺到格外地空虛。學不到東西。

人前他的同學,好友,認為他過的不過,年少有為,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只是假裝勤奮而已。

大半年的時間,從來只有拉鉤和旁觀的份兒!沒動過手,只怕消毒都做不好。

要是沒有現在傍上的科室主任,他現在連基本操作都還沒有實踐機會,實在太丟人現眼!

雖說,成為科室主任的禁臠他在一定程度上,犧牲了尊嚴,身體在一定程度上,被掏空,比起讀書那會虛弱了大半。虛空太多,腎虛的慌,每天頂著厚厚的黑眼圈,就一腎虛公子。

可他對科室主任還是很感激的,在她這裡,他第一次消毒、第一次鋪巾、第一次獨立寫好病歷(不照搬首記)、第一次有人批改病歷、第一次開醫囑………

他能自己動手,從此,人生彷彿就跟開掛了一樣。

終於,在實習了8個月之後,加之,那天晚上,擦了一些神油,擎天柱是格外地給力,面對坐地能吸土的科室主任擎天柱連戰連捷,過五關斬六將,兇猛的一逼。

科室主任最終搖搖欲墜成了一灘爛泥!

代價也不是沒有,呂輝請假了2天,第三天上班,看見科室主任腰都疼。

也正因如此,呂輝通過自己‘拼搏’,換來一次,主刀的機會。

這機會,來之不易,他倍感珍惜。

忐忑備戰,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等他自認為可以的時候,“家屬需要更換主刀!”這消息如雷電一般劈向他,他呆若木雞,這可是花費了他幾十億精兵換來的,對他老婆,還沒那麼賣力。

一下子,說沒了,就沒了。

這搞什麼飛機,“換人的理由是?”

“病人家屬想讓陳曙光院長來操刀這臺手術。”

“哼~~~讓陳曙光院長來操刀?他以為他誰啊?知道陳院長是誰嗎?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下自己什麼卵樣,還陳曙光院長來操刀這臺手術。以為陳院長是阿貓阿狗嗎?誰都能請的動。”

這是他掏空心思掏空腎臟才換來的一次機會,關鍵時刻被換掉,呂輝心情極度糟糕,直接破口大罵。

對陳勇病情,呂輝是瞭解的。

開始覺得能住VIP病房,身價不菲,科室主任也就是他的老相好給他安排這臺手術開始他是拒絕,理由是,如此重要的病人,我還是第一次,做不好,留下後遺症,那可就麻煩了。

“放心。就一鄉巴佬不知道腦子抽風還是怎麼滴住了Vip病房不是什麼大人物,搞砸了也沒事,斷腿再接這種手術,接起來肯定不能跟原來一樣,你只要誤差在5公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再說我相信你的技術,不管床上還是手術,我都相信你可以做的棒棒噠。”

有科室主任給他撐腰,呂輝膽子肥了,“行。我來。”

最終來了這麼一齣,要是其他大人物,換掉,呂輝也不敢說什麼。

只是這農民也要把自己換掉,你這到底是瞧不起誰啊?

聽聞理由之後,更是怒不可遏,破口大罵一通,氣到極點,想去看看,到底是何方刁民,竟然,不把他這985畢業的高才生放眼裡,怎麼說自己都頂著名牌大學畢業的旗號。

科室主任還是他老相好,在解放軍骨科醫院,他前途無量。

被一鄉巴佬看不起,這算什麼啊?

走去看看!

可轉念一想,‘不對,是他要我治病,而不是我要主動地去幫他治病,這個分寸要拿捏恰到好處才行。

那鄉巴佬說,要去請陳曙光來做主刀,陳曙光是他想請就能求的嗎?多少達官貴人不惜重金請他出一臺手術,奈何陳曙光就是不出,門檻被擠破也不出。三個月前,市長老婆不知道為何說衛生間跌倒了摔斷了胳膊,想請陳曙光出臺手術,可陳曙光還是那個臭脾氣,不做。市長都沒有辦法讓陳曙光出臺手術,那鄉巴佬,能行才是怪事。時間還只剩下2天而已了。請不來陳曙光,到那會,他不是得求著我去做手術。’

打住主意,呂輝坐等陳任上來,給他打臉。

想到陳任跪著求自己幫他完成手術,呂輝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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