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綰緊了緊手指,沒有想到他如此不給自己臉面。
邀寵?
他把她當什麼?
不等她開口,晏明絕又說道:
“夫人若是要爭寵,那手段還差了些。”
“我對死魚沒有什麼興趣。後院的那些,哪個都比夫人要身嬌體軟,叫得還好聽。”
“夫人可以同她們好好的學學!”
話落,拂袖而去。
蘇清綰氣得臉色發白。
她原想著,和他相敬如賓,如今看來倒是不必。
既他不給她顏面,那休怪她給他找事!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蘇清綰在琴書伺候下起身。
梳洗打扮完畢,就見去廚房端早膳妙畫,一臉委屈的回來了。
“說吧,受什麼委屈了?”
昨夜晏明絕不曾留下,蘇清綰便知曉今日會不順當。
“廚房的那些丫鬟婆子,一個個都不將小姐放在眼中。”
“明明小姐才是這晏府的當家主母,可她們一個個只顧著給那個勞什子的辛姨娘做吃食。”
“辛姨娘?”
蘇清綰看向琴書,琴書連忙說道:
“辛姨娘是姑爺才納不久的姨娘,據說很是得寵。”
蘇清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只道:“先用早膳。”
用完早膳,蘇清綰這才吩咐琴書:“琴書,去將管家請來。”
“是。”
不一會兒,晏府的管家周山就來了。
“奴才見過夫人。
“周管家不必多禮。”
蘇清綰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面前的周山。
這人不過二十出頭,卻已經擔任管家之職,想必是晏明絕的心腹無疑了。
她心中有了計較,開口直接道:
“周管家,我雖不是什麼苛刻之人,但我既已入府,府中後宅又無主事的長輩,我作為府裡的當家主母,自不能壞了這後宅規矩。”
“今日怎麼著,也應當讓幾位姨娘來拜見拜見,周管家,你說是不是?”
周山一聽這話,便明白,蘇清綰這是想借機敲打府裡的姨娘。
府裡那幾位姨娘,仗著昨夜老爺不曾留在夫人房裡,一個個的便不將夫人放在眼裡。
以為夫人是個好拿捏的,如今怕是要吃掛落了。
“以往這後宅沒個正經主子,姨娘們也是鬆懈了。”
“奴才這就去催催,請夫人稍待片刻。”
半個時辰後,蘇清綰的院子裡陸續來了幾個絕美的女子。
蘇清綰坐在上首,好整以暇地看著下面的幾人。
不得不說,晏明絕的福氣是真好,面前這幾個女子環肥燕瘦,各有各的美,也難怪前世蘇清蘭會坐不住。
蘇清綰收回視線,看向周山:“不是說有八位姨娘嗎?怎麼只來了六位。”
周山對上蘇清綰似是含笑的眼睛,不覺頭皮一緊:
“辛姨娘和黃姨娘身體不適,特意讓奴才和夫人告聲罪。”
“病了?那可真是不巧。”
“琴書,出府去請周大夫,讓他來為兩位姨娘看看,早點養好病才能好好的伺候老爺。”
下首,幾位姨娘聞言,作態更加恭順,一直等蘇清綰主動跟她們一一問過話,這才小心告退離開。
離開後,除了秦姨娘,剩下五人便湊做了一堆,討論起新入府的蘇清綰來。
“這位夫人看著不好相與啊。”柳姨娘開口道。
“或許只是外強中乾,我們先看看。”
“不是有人要當出頭鳥嗎?”
王姨娘說著,往辛姨娘和黃姨娘的院子看了一眼,其他人都一臉的心領神會。
只是沒等她們討論出個結果,外面就傳來了新消息。
夫人下令讓人將辛姨娘還有黃姨娘的院子封了起來。
所有人都是一驚。
“為何?”
“聽說,同安堂的大夫親自診斷說辛姨娘和黃姨娘感染的是惡病,要傳染人。所以夫人這才下令讓人封了她們的院子,不讓人進出。說是等兩人的惡疾好了之後再讓人出來。”
聞言,五位姨娘神色各異,心中都不由暗自慶幸起來。
慶幸自己沒拿喬,讓新來的那位拿住把柄。
這不,辛姨娘和黃姨娘還想給人沒臉呢,結果剛一齣手,就被人把臉打得啪啪響,還讓她們挑不出半分錯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