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敢怒不敢言
他拎起她的小身子,粗魯的把她推到床上,看到她的手指仍舊在流血,甚至滴到了地板上,雷昕漢突然一把扯過她的手指,將她細小的指,含在自己的口中。
凌熹晴被他的舉動嚇壞了,“你……你是吸血鬼啊……”
他的唇軟軟的,受傷的手指被他靈巧的舌尖輕輕舔弄著,原本的疼痛,彷彿也得到了某種舒緩,不再那麼痛了。
當她意識到兩人的姿態究竟有多曖昧的時候,小臉瞬間漲紅。
而他,則半蹲在自己的膝前,俊美的臉直鉤鉤的望著她泛著紅潮的小臉。
直到他的舌尖將她指頭上的鮮血統統舔光,才輕輕將她的小指抽離。
口腔中,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味道中,竟還帶著幾絲甜美。
“你這個笨丫頭,正宗的吸血鬼,吸的都是脖子,而不是手指。”他突然笑,俊美的面孔,帶著青澀少年的陽光之氣,那麼耀眼而又奪目。
凌熹晴的胸口猛然一跳,這是……什麼奇怪的感覺?
藍澤貴族學院,是一個以國中部、高中部、大學部為一體的高等學院。
十八歲的凌熹晴,已經出落得婷婷玉立,在學校裡,她向來文靜內向,很少會做出任何有失典範的瘋狂事件。
她想歸於平靜,安穩的讀書,但事實卻證明,頂著雷氏唱片公司老闆養女的身份踏進這所學校的她,根本得不到任何安靜。
主要原因,還不是因為她的上面,還有一個喜歡稱王稱霸的風雲大才子雷昕漢。
這小子隨著年紀的增長,帥得越發不可收拾,性格脾氣也火爆得讓人難以忍受。
偏偏這樣一個刁蠻霸道的富家少爺,在學校裡不但學習成績好,就連音樂體育劍術柔道也樣樣精通。
升上大學部之後,他的風采更是囂張得讓人無法掩蓋。
多少追夢少女,自然會將傾羨的眼光投注到他的身上,試圖這樣一號英俊有錢的男孩可以做自己的男友。
偏偏雷昕漢眼高於頂,對於那些努力獻媚的女孩向來不屑一顧,就連被藍澤推選為校花的大美女展思盈,也從不被他放在眼中。
如果他肯對所有的女孩都一視同仁也就算了,可他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勁了,偏喜歡找高中部小學妹凌熹晴的麻煩。
籃球場上,身著一套背心短褲的雷昕漢汗如雨下,以高難度的姿態灌籃,頓時引來球場上一票女生的高聲喝彩。
凌熹晴被層層人群擠壓在最後面,看著這群女孩子們在高聲尖叫,她不禁無力皺眉。
八月的天氣,中午的陽光爆熱,曬得她想昏昏欲睡。
可是某個惡魔事先有令,如果他在打球的時候她敢不到現場吶喊助威的話,晚上她就會接受到他嚴厲的懲治。
她膽子小,在面對惡魔的命令時,當然嚇得敢怒不敢言。
所以到了中午,她迫不得已的頂著大太陽,陪這些花痴女給她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吶喊助威,反正只要動動唇形,那傢伙又不會真的察覺出來。
比賽的結果當然可想而知,以籃球隊隊長雷昕漢為首的紅隊,自然奪得了最終冠軍。
一群女孩子嘰嘰喳喳,講述著隊長剛剛打球時的英姿。
“熹晴,你每天和雷學長住在同一屋簷下,給我們講講雷學長平時都有什麼愛好,他喜歡哪種顏色,愛吃甜品嗎?我最拿手的就是巧克力蛋糕耶……”
那傢伙如果喜歡吃甜品,嘴巴就不會那麼臭了。
“對啊熹晴,你稍微透露一點嗎,能和雷學長這樣的帥哥住在一起,你是不是幸福得就快要冒泡泡了?”
冒泡泡?
凌熹晴對著天空翻了一記大白眼,她每天的夢想都是可以脫離雷昕漢的世界。
眾女生七七八八,不停的在她耳邊問長問短,她硬著頭皮,僵硬的回答著這群花痴女的種種幼稚問題。
雷昕漢那傢伙脾氣又臭,性格又壞,居然還有人把他崇拜成這個樣子,看來這世界還真是變了。
而另一邊,已經打完球的雷昕漢第一時間在人群中尋找那抹嬌小的影子。
直到他的視線觸及到她被一群女孩子圍著問東問西,眼中才閃過一抹釋然。
那妮子敢不來一個試試。
隊友丟給他一條大毛巾,他帥氣的擦著臉上的汗水,二十歲的他,身高已經達到了一百八十三公分。
高壯的身材,帥氣的容貌,再加上傲人的家世,在學校裡,雷昕漢已然成了一道耀眼的風景線。
面對眾多女孩子的求愛,他一向愛理不理,惟獨對她——那個總會對他露出怯怯表情的小丫頭,始終放不下手。
他炙熱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那抹羸弱的身影,她笑,他則跟笑,她皺眉,他也跟著偷偷皺眉。
而雷昕漢這瞬間的一舉一動,絲毫沒逃得過一雙嫉妒的眼。
不遠處,一個蓄著直長黑髮,整齊劉海擋在額前的美女,陰冷的追隨著他的視線。
那個傲慢而又霸氣的男孩,神一樣的存在。
本該笑傲天下,目光一切。
但當他的眼觸及到那個叫凌熹晴的女孩時,卻溫柔得不像話。
她暗自捏緊了自己的拳,死死咬著牙齒,為什麼,她的存在,在他的眼中卻什麼都不是?
當凌熹晴緩緩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被困在廁所裡。
她努力回想,記憶的畫面出現了短暫的空缺,只依稀記得,下午第二節課過後,自己被以校花展思盈為首的幾個女生叫了出來。
接著,她被對方几個人扭到了廁所,一群人對她不分青紅皂白的開始扭打。
之後,又有人拿冷水潑她,渾身上下溼透。
她被關在廁所裡,拼命叫喊,卻無人來救她。
她喊破喉嚨,哭得天昏地暗,直到胸口處慢慢窒息,恐懼感越來越強烈,她才沉沉的昏迷了過去。
黑暗之中,她醒來,又睡去,呼吸變得越來越吃力,幾次三番,都會夢到自己見到了去世多年的母親。
對方笑得那麼輕柔溫暖,當她伸著手想叫媽媽時,媽媽又會突然消失。
來來回回昏迷了幾次,凌熹晴的意識已經呈現出模糊狀態。